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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聊生活

生活就这样,枯燥无味,一天天看日出盼日落,很快,我和老蛆初中毕业了,又一起进入了我们县的高中上学,又重复这种日子。分科后,我选的文科,老蛆选的理科,就这样,我们做了九年的同班同学到头了,不过我们一有时间就在一起玩,高三的时候,我和老蛆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发了疯似得学习,往日里在老师眼里就是渣子的我们,在最后高考的时候奇迹般的考上了,只不过学校一般般,我上的是北京的一个学校,老蛆出人意外的在我们的市区上了个师范学校,就这样,我们分开了,平时都是用公用电话或着书信来往。

我在北京上学,大学的生活比较散漫,没有那么多的压力,刚好北京有两个古董交易市场,一个叫潘家园,一个叫琉璃厂,我因为祖上的行当,无聊的时候就去潘家园逛街,不像其他的同学喜欢唱歌社交谈恋爱,所以,我在大学里除了聚会,基本默默无闻,甚至可以说,存在感很低,而我叔叔,也在潘家园有个门面,方便自己掏出的宝贝出手,毕竟这样钱卖得多,给别人专卖,自己到手的钱就少了,门市上有个伙计叫小宁,他爷爷的时候就跟着我们胡家做事,到了现在,他呢就在门市上看门面,我无聊的时候就来门市上玩,一来二去,和他就熟悉了,他管我叫“胡少爷!”我经常说他,不能这么叫我,换十年前,让别人听见,我就得进黑小屋了,说了他很多次,他便改口叫我胡少,实在拗不过他,我也就默认了。

这天,我在学校无聊,就又来潘家园,夏日午后,天热的让人发慌,门市上也没有客人,我就去在园子里溜达,走着走着,到了我平时不怎么去的东南角,一个声音从傍边传来

“咳咳,这位先生,请留步,我观先生面相,怕是有祸上身啊!”

我寻声望去,我的右手边不远处放着一张长木桌,桌上放着几本书,一个茶壶,四个茶杯,一叠纸,一方形式古朴的砚台,砚台上放着两只毛笔,桌后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身穿灰色马褂,留着山羊胡,带着圆框墨镜,头上扣着八角帽,手里拿着两个核桃把玩着,身边有个竖着的招牌,由上而下写着:算命测字,逢凶化吉八个大字

我大致一看,心里便有数了,着典型的神棍老骗子啊,便不在意的说道“呦,先生眼睛不瞎啊!”

那人道:“眼不瞎心瞎,差者也,眼瞎心不瞎,中者也,眼不瞎心亦不瞎者,上也!”

我一听,呦,这就把自己夸上了:“先生,您这次看走眼了,我是个学生,没钱!”

“俗,真俗!”那人一捋胡子道:“本仙人岂是贪财之辈,我是看小先生印堂发黑,走路明壮实虚,若不让本仙人仔细推算,怕是真要大祸临头了!”

呵呵一笑,我心想,得嘞,这是想吓唬住我,后面就是各种说辞掏钱免灾了,正想不搭理他走开,忽然转念一想,反正现在闲来无事,不如就和他玩玩,看看他怎么骗我,便故意装作深信不疑的样子,神情慌张的走过去,那神棍一看我的样子,意为自己把我唬住了,得意的捋着胡子。

我坐定后,看清了桌上放着的几本书是《麻姑手相》《易经》《相术》。

那人道:“小先生,请伸手!”

我:“怎么?不问我想算什么方面的吗?”

那人道:“嘿嘿,我自由我的思量,请!”

我听完便把手伸了过去,心想,管你如何说,我就说不准,看你下不下来台。

“嗯?”那人一声轻哼,我却想笑,这和平时听人说的骗子的招数一样,一吓,二哄,三掏钱,这就吓上了

“怎么了?大师!”我故作紧张的问。

那人说道:“小先生,怕是身有怪病啊!”

我一惊,他怎么会知道,我上身的雪尸掌印除了老蛆没有和别人说过啊,难道眼前这位真是个高人?

那人接着道:“你身上的这个病怨不得你,也由不得你,怕是你祖上的事情啊!”

我这下是真的信了,看来是老天有眼,让我遇见这位大仙,说不定就能找到解毒的方法啊!

我忙道:“刚才说话多有得罪,不知我这个病能不能治好?”

那人道:“难啊,你这个病,只有一人能治好,但是他仙踪难觅啊!”

他说的莫不是姒家人?看来眼前这位真的有些道行!我更加深信不疑,正要细细详问,这时,一阵清风从我身边吹向算命先生,只见他在空气中一嗅,咦了一声:

“这位小哥,莫不是掏土的?”

我心中又是一惊,他怎么知道的,不会是个便衣吧,赶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是个学生!”

“嘿嘿嘿”那人一笑:“学生怎么会知道掏土是做什么的!小哥不用害怕,我不是警察,就是个算命的!”

见他这样说,再想我自己又没有掏过土,怕什么,便放下心来:“我真的没有掏过土!”

那人点点头:“嗯,这就对了,我刚才问道小哥身上有土腥味,但味道不重,我斗胆问了一句,现在看来,小哥祖上是做掏土的行当的吧,敢问是哪家的人呢?”

“我去”我心想到“土腥味,我这么多年怎么从来就不知道还有这味儿啊,这人是狗鼻子啊!”心虽这样想,但还得装的很平静的说:“哦,我姓胡。”

那人一听急忙道:“是东岭胡家人?罪过罪过,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胡东风胡大掌柜是小哥什么人?”

我一听也很吃惊:“怎么,先生认识我爷爷?”

那人道:“爷爷,原来是胡少爷啊,刚才有多欺骗,还望海涵啊!”

“等等!”我说道:“欺骗,你是说刚才你说的都是骗我的?”

那人道嘿嘿一笑:“惭愧惭愧啊”

我:“但是你说的都对啊?”

“呵呵,那是吃饭的手艺,我咋呼的,你要是表情不对,我就会再说别的!”

我无奈的点点头,他见我有点失落忙问道:“胡少爷,您真的有什么病痛吗?”

我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的?”

“三十多年前我跟过胡大掌柜的掏过几次土,胡掌柜虽然少了条左臂,却依然英雄了得,我是佩服不已啊,只是后来我出来单干,可惜技不如人,掏不到土,又没人愿意带着我,为了生活,只得做了这哄人的买卖。我这人有个好鼻子,刚才那阵风里我闻道胡少爷身上有掏土人的味儿,嘿嘿”他得意的笑了笑。

我也给他讲了雪尸尸毒,青色掌印的事情,并且要求他不要再叫我胡少爷,和小宁一样叫我胡少就行,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任有才,外号任半仙,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我们越来越熟悉,任有才光棍一个,只要有点钱,吃喝嫖赌都得来一套,不过人到时不错,看他这个样子,我也没有把他当做长辈,也就叫他任半仙,他也乐得接受,我无聊的时候就去找任半仙砍砍大山,帮他做做拖儿,后来干脆,任半仙把摊子转到胡家门店旁边,日子一天天过的很快,老蛆也会在清闲的时候来北京找我玩,也和任半仙慢慢的熟落起来,转眼就到到了毕业的时候,我因为大学也没怎么好好学,又不喜欢自己选的专业,就没有去找工作,直接在叔叔的门市上帮忙,做了小掌柜的,老蛆和我不同,回了老家,做了个人民教师,我经常骂他误人子弟,他还振振有词的说自己受过良好教育,要为党和革命的事业奋斗终生,怎么为国家发展出力,首先必须培养好祖国的花朵啊,说自己多么的高尚,我也懒得理他。

半年后的一天夜里,此时已经是北京的冬季,格外的冷,我呆在门店里和小宁烤着火,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运来,快开门!”

我嘶了一声,对小宁到:“是阿叔,快开门!”

小宁忙跑过去把门打开,一阵冷风跟着啊叔进了门,叔叔打了打身上的雪,和两个手下做到我旁边,我一看,是阿叔的得力手下:一个叫大兵,长得人高马大,浑身肌肉健硕,脸上有道刀疤,因为这人本来就是个当兵的,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失了忆,是阿叔去掏土的时候救了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叫他大兵,他感恩阿叔的救命之恩,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就跟着阿叔做事了,这个人心狠手辣,就只对阿叔言听计从,另外一个叫阿桂,长相憨厚,身强体壮的,但是他的来历很神秘,我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就像凭空出现在阿叔身边,人倒是不错,对我很客气

三人做好,小宁已经沏好茶,阿叔喝了一口说道:“阿桂,你明天去置办这次用的东西,切记,要买上等的雄黄,朱砂,还有煤油,剩下的东西你都知道,挑好的!大兵,你去试试,看能不能弄到枪,这次下地危险重重,有枪的话,还安全些!”

大兵和阿桂纷纷点头,我一听,这是要去掏土啊,说实话,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下过地,对地下的了解都是听爷爷的故事知道的,我梦想有朝一日可以下体看看,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我脑袋飞速的旋转,怎么才能说服阿叔让我去呢

我呵呵一笑:“阿叔啊,你们这是要下地吗?”

阿叔点点头。

我:“你看,冬天门市上没有活,我这整天在门市上闲的无聊,带我去呗!”

阿叔一听:“不行,你是胡家唯一的男丁了,不能去!”

我:“阿叔!我身为胡家下一代接班人,却没有下过地,以后怎么服众啊,怎么带领胡家再创辉煌啊!”

阿叔:“辉煌个屁,你就别想下地的事了,这次去的地方太过危险,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带你去,现在你就在门市上好好呆着!”

我:“行,你不带我去,我就偷偷跟你们后边!”

阿叔看我说的坚决,沉思半天,想来也知道以我的脾气,还真可能在后边跟着他们,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一起去还能看着我。

“好吧,让你去可以,不过你不能下地!”

我拼命的点头:“行!行!行!我都听阿叔的!”心里却想:不让我下地,等到了地方,你还管得住我

我:“阿叔啊,这次时去哪翻匣子啊?”

阿叔悠悠的道:“东北,雪尸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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