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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吃醋

卓情刚走出外科大楼,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她站住了,回头看见内科的陈医生笑嘻嘻跑过来说:“卓医生,你不是最喜欢Just的钢琴演奏吗?这两天他来本市开演奏会,票很难买,刚好我托熟人弄到两张票,今晚我们一起去听如何?”

卓情笑了笑,“对不起,我男朋友已经帮我买了票。”

说完她匆忙向前走,陈医生却跟了上来,“卓医生,我真的那么恐怖吗?让你见到我就想逃。”

卓情有些尴尬,正寻思找什么借口甩掉他,回头竟然看见季泽低着头走在后面。

“陆医生,我正找你。”她几步过去挡住季泽,对陈医生抱歉地说:“陈医生,我们改天再聊吧!”陈医生看看他们,不甘心地离去了,卓情舒了口气。

“这陈医生是你的追求者?”季泽看看陈医生的背影,笑着问。

卓情苦笑,“你都听见啦?”

“我正好路过,就全听见了。”季泽的脸上有些歉意。

卓情苦恼地解释:“没办法,他一直不肯死心。”

季泽了然地笑笑,“女人长得漂亮确实会有很多烦恼。你喜欢Just?我这里有两张票,给你找朋友看吧!”他说着从皮夹里拿出两辆票递给卓情。

卓情伸手去推,“不,不,你难得买到票,你还是留给自己吧!”演奏会的票很难买,她托了几个人都没买到。

季泽笑了,“没关系,给你和你男朋友去听吧,我明天再找人拿。”

卓情想了想说:“我男朋友今晚没空,要不我们一起去听?”季东这几天在追一个案子,都忙得几天没见到他了。

季泽摊了摊手,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只要你不怕你男朋友误会,我是无所谓了。”

卓情说:“那晚上我在剧场门口等你了。”误会?她笑,难道季东还会吃自己哥哥的醋不成?他没那么小心眼吧!

晚上两人一起很享受地听完了Just的钢琴演奏会,拒绝了季泽送她的请求,卓情自己开车回家。路上,听到手机在响,拿起来一看,是季东的。她笑了笑接了起来,“嗨,季东,下班啦?”这人虽然几天不见,但每天都会记得打电话给她,这让她感觉很温暖。

季东闷闷的声音传来:“你去哪里了?怎么不接电话?”

卓情看了看手机,有五个未接电话。她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听演奏会,手机扔车里了。”

“什么演奏会?”季东有些好奇。

“钢琴演奏会,季泽有两张票,他邀请我去的。”卓情坦诚地说。

“你和季泽去的?”季东停顿了一下,有些难以相信地问。

“是啊,中午在医院遇到,他说送我两张票,你又要上班,我就邀他一起去了。”卓情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季东的家人,她有的只是亲切的感觉。

季东不知为什么沉默了,电话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喂,季东,怎么啦?”卓情有些担心地问,他突然的不出声让她有些不习惯。

“我不舒服,你过来看我!”季东突兀地粗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卓情有些担心地掉转车头,往季东的公寓冲去。

敲开门,看见他****着上半身,下半身仅穿着一条黑色牛仔裤来开门。

他阴沉着帅气的脸冷冷地说:“进来!”等卓情进了门,他随手关上门,走回沙发上躺下。他面前的桌上放着半杯红酒和香烟,烟灰缸里还散落着好些烟头。

卓情走过去看见皱起了眉,嗔怪道:“不舒服还抽这么多烟啊!”她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自然地去摸他的额头,“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季东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倒在他的怀中。碰触到他****的肌肤,她的脸立刻烧了起来,这是她清醒中第一次和他这样裸裎相对。季东一手抱紧了她不让她挣开,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沉声命令道:“吻我!”

卓情望着他俊气的脸,更是羞红了脸。季东皱眉把手放到她脑后,强把她压向自己。卓情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被他的吻堵住了。

他的吻强悍有力,卓情被吻得唇感觉隐隐生痛。季东身上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烙热了她的肌肤,他的吻越来越猛烈,霸气地钳住她的唇不断掠夺着。卓情眼神迷离,忍不住呻吟出来,喃喃地呼唤:“季东!”

季东的嘴唇在她脸上磨蹭,她被他撩拨得无法自制,沙哑地呼唤:“季东!”

“什么?”季东可恶地在她耳边细语,随即又轻啃噬她的耳垂,恶意地挑拨着她。

卓情只觉得浑身的热流都在寻找一个奔泻的出口,她极度渴望宣泄。她的手在季东身上游走,发烫的脸依偎靠向他健硕的****,似乎在渴望他的拥抱。

季东受不了了,“Shit!”他猛一翻身,把卓情压在身下,随手扯开了她的衬衫。衬衫的扣子爆裂开来,一颗扣子顽皮地跳到卓情脸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季东的吻就如排山倒海一样将她卷进了爱的浪潮里。

“早,头!”永强在警局楼道里遇到季东,有些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早!”季东点着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随手关上门,他径直往椅子上一靠,两脚自然地跷到办公桌上,闭起了眼。

当早上醒来发现卓情被他两只手圈在怀中熟睡时,他对自己这种占有性的姿势极为不满。帮卓情把换洗的衣服拿上去后,他借口有事早早来到警局。此时他心头一片茫然,昨天晚上听说卓情和季泽在一起时,他很生气,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令他非常暴怒。和卓情做爱后,这种暴怒得到了平息,但另一种新滋生的感觉却更令他对自己不满,那就是他发现,卓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严重影响着他的情绪。

不知道何时,传来敲门声,季东不耐烦地放下脚,叫道:“进来!”

卓然推门进来,“头,刚接到电话,海边发现一具尸体,说是被人注射了过量的******,怀疑和我们跟的案子有关,要我们过去看看。”

季东跳了起来,“走!”他和卓然下到停车场,吕延已经把车开过来。卓然坐在前面副座上,随手放开了音乐,是首Just的钢琴曲,卓然笑了,“吕哥,你喜欢Just啊?”

吕延目不斜视地回答:“唱片是季东的。”

卓然回头冲季东笑,“这几天他来本市开演奏会,你去听过吗?卓情也是他的发烧友。”

季东怔了一下,想起昨晚卓情说的演奏会,原来是听Just的演奏会。

吕延偏头看了眼卓然,好奇地说:“卓情也喜欢Just?她这几天在忙什么啊,我打了几次电话都找不到她,昨晚我打手机给她也没有人接。”

卓然神秘地坏笑,“昨晚她没回来,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吕哥,不是我打击你,你想追卓情要加很多油啊,我感觉她最近生活中一定有一个男人。”

季东听卓然说起卓情,皱起了眉头。对吕延喜欢卓情的事,他的直觉就是头痛。上次为倩茹的事,两人到现在还有隔阂,不会真的又要加上卓情吧!

吕延呆了呆说:“那我还有没有机会啊?”

卓然歪头笑,“我也不知道啦!卓情不是那么好追的女人,在我的记忆中,她只对一个男人心动过,那还是她的初恋情人。我听卓情的朋友说,那人最近老婆死了,又开始追她了。至于是不是令她晚归的人我也不太清楚。”

季东的眉头越皱越紧,只是前座的两人没有发现而已,他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还有一个追卓情的人?她怎么从没说过?难道这就是她不做他女朋友的原因?他的脑子因这个信息乱成一片,一时丧失了分析的能力。

吕延有些沮丧,“虽然这样,我还是想试试。”

季东盯着他的后脑勺,好想给他一拳,捣什么乱,和他抢卓情!她是他的,不容任何人染指,或许他应该明确地表现出这一点。车到海边,卓然下车往前走,有些兴奋地说:“头,我还是第一次看尸体。”

季东停下脚步,等吕延追上他。沉思了一下,他对吕延说:“吕延,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吕延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

季东踢开脚边一块石头,烦躁地说:“卓情,她昨晚在我那儿!”虽然他极不想开这个口,但有些事还是早说早好。

吕延一下懵住了,他停住脚步瞪着季东,“你说什么?”

季东直视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说:“卓情,昨天晚上在我那里。”这样讲不是炫耀,只是宣布所有权权益,至少他是这样认为。

吕延一拳就挥了过来,直直打在季东下颌上,他大声怒吼:“你,混蛋!”

季东没有避开,受了他这一拳。他随手擦去嘴角溢出的血丝,平静地说:“我欠你的。”他说完朝前走去,撇下充满怒气的吕延。他是欠吕延一条命,但不代表他会把卓情让给他。

前面的卓然愕然地问他:“怎么啦?”

季东坦然地说:“没什么,一点误会。”

……

回去的路上,吕延一言不发,聪明的卓然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直在竭力调和气氛,下车后他提议一起去吃饭,吕延板着脸说了声没胃口就自己走了。

下午发生了一起恶性的银行抢劫,所有的警察取消休假,投入紧张的抓捕工作中。警察局长勒令重案组放下手头所有的事,全力以赴地主抓这个案子。季东和手下到处跑线索,一连三天一无所获。这天晚上他们开车巡逻,路过宇通大厦,阿仁见门口停着好多车,笑道:“陆哥,季廷的公司开酒会啊,带我们去开开眼界?”

杨健好奇地看着车外,“哇,尽是好车。”

季东想这几天他们跟着东奔西跑,有心慰劳下他们,就点头同意了。

让杨健和阿仁自便,季东去找季廷,几天没空回家,想打个招呼。顺着服务小姐的指点,他来到后面的大厅里。远远地他看到卓情站在几个男人中间,一条玫红色的露肩晚礼服,高高挽起的发髻,让她白皙的肩格外引人瞩目。季东刚要过去,突然看见季泽站在她身边。一时他怔住了,心里有什么啃噬似的,让他有些迈不开脚步。

他正站着,卓情转头看见他,高兴地迎了上来,“季东,你怎么来了。”

季东挑剔的眼光扫过她的礼服,嘴角扬起嘲弄的笑,“很漂亮的衣服,比在警局那一身好多了。”

卓情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那件事,她不明所以地瞪了他一眼。

季廷和茗烟也走过来,季廷皱眉说:“你最近很忙吗?都顾不上回家。”

季东淡淡地说:“有个大案,不要告诉老妈,免得她担心。”

季廷点点头,“自己小心点。你自己招呼自己吧,我去招呼客人了。”他拉着茗烟走开了。

季东看向季泽,他正和一个朋友聊天,没有注意他们。他抓住卓情的手往楼上去,恼怒中他不知道自己因为生气力度过大,抓痛了卓情的手。

一上楼,卓情就甩开他的手,嗔怪道:“你很粗鲁啊,弄痛了我的手。”她用一只手揉了揉被季东抓过的手,手已红肿起来。

一句话把季东压抑了半天的怒气引了出来,他的脸一下变得铁青,“我是粗鲁,想必季泽就很温柔了?”边说眼睛边瞪着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肩膀,好想找件衣服把它包起来。

这句明显带有侮辱性质的话让卓情顿悟刚才他说那句话的意思,她气得浑身发抖勃然大怒,“陆季东,你什么意思?”

季东哼然冷笑,“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呢,你是我的女朋友,你这样和季泽算怎么回事?”上次一起听演唱会他都不计较了,现在又这样公然出双入对,叫他怎么受得了。

卓情又羞又恼,胡言乱语:“陆季东,你别欺人太甚了,我和季泽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女朋友了?你不要自作多情!”太离谱了,他怎么能怀疑她的人格呢,别说季泽是他哥哥,就算不是,她也不可能和季泽发生什么啊。打从酒吧门口遇到他被他带回家的那一晚,她就已经默认他为男朋友了,他怎么能这样怀疑她呢!

这一句“自作多情”又刺中了季东心里的痛处,连着几下踩到了他的地雷,一下点燃了他所有的怒火,他怒吼:“对,你从来就没有承认做我女朋友,一直是我在自作多情,行了吗?卓大医生!”他吼完后愤愤转身离去,全没有注意卓情又急又气的表情。

隔了几天,卓情上班才到办公室,雨萌就面无表情地递给她一份通知,说:“卓医生,从下个月起我调到曹医生手下,这是给你的通知。”

卓情惊讶万分,“这是怎么回事?”

雨萌逼视她,粗声说:“如果你当我是好姐妹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吕延喜欢的是你,让我像个猴子一样被你们耍来耍去。”

卓情更是震惊,“吕延喜欢我?怎么可能!”

雨萌失望地叫道:“我喜欢吕延,你知道吗?他是我第一次喜欢上的男人!你怎么能这样做?”她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卓情哭笑不得,这傻丫头什么和什么嘛,哪来的误会啊!想了想她打了个电话给吕延,想和他谈谈。

吕延的手机响了半天才有人接起来,“喂,吕延不在,请问谁找他?”

熟悉的声音,季东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才说:“我是卓情,请转告吕延我有事找他。”

对方一下沉默了,卓情举着电话,听着季东的呼吸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半天他才说:“好,我会转告他。”

“谢谢!”卓情说完没有马上挂断电话。从那天他们在宇通大厦吵架到今天快一个星期了,直到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她才意识到她内心深处一直在逃避的事。她一直逃避想他,却一直在想他,只是她的骄傲让她不想轻易妥协,更何况错的又不是她。她只不过是受茗烟的邀请去参加酒会,他凭什么那样侮辱她。如果两人在一起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还不如趁早分开。所以即使她想他,她也不会让自己继续错下去。

奇怪的是季东也没有挂断电话,两人不出声地在电话两头相持着。骄傲和自尊相持了几分钟,卓情轻叹了口气,正要将电话挂断,听到季东在那边说话了:“吕延,你来得正好,卓情找你。”

TATA,卓情和吕延相对而坐,吕延笑着往椅背上一靠,说:“想和我说点什么?”

卓情低头晃了晃玻璃杯里青青的柠檬片,细声说:“雨萌今早告诉我,她说你喜欢我。”

吕延说:“没错,我昨天告诉她的。她很善良,我不想欺骗她。”

卓情微蹙眉抬头看他,有些苦恼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雨萌,你不知道她很喜欢你吗?”

吕延直视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所以我明白地告诉她,我喜欢的是你,她不适合我。”

卓情觉得问题严重了,她看出吕延的认真。她烦闷地用手支着额头,看着吕延,“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喜欢,可是我们不适合,我有男朋友。”

“季东吗?”吕延打断她,“季东不适合你,他会让你受伤害。”停了一下,他用苦涩的语调说:“季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没有资格在他背后说他的是非。但我不愿你受伤害,他,他心中有一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女人,这也就是这么多年来他身边没有女朋友的原因。”

卓情打断了他:“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还是想劝你考虑一下雨萌,她是一个好女孩,错过她你会遗憾的。”

吕延冲动地抓住她的手,“卓情,告诉我,我有没有机会?”

卓情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想你不适合我。”

吕延冲口而出:“如果没有季东呢?”

卓情的头转向一边,有些不忍,“结果都是一样。”有点残忍,却适合割掉情愫的生长发育。

吕延放开她的手,苦笑,“我对女人就真的没有吸引力吗?有时我真羡慕季东,他有显赫的家世背景,英俊的外表,女人被他吸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卓情拍了拍他的手,善意地劝解:“别这么说,你也有你的优点,会有人来发掘的。”

吕延自嘲地笑了,“卓情,季东如果放过你,那他就是瞎了眼。”

卓情意味深长地回答:“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如果你放过了雨萌,你也瞎了眼。”

吕延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没说什么,抓起咖啡一饮而尽。

而卓情望着玻璃杯中沉下去的柠檬片,无端地情绪也低落了。

季东坐在警局办公室里。外间的同事都走光了,只有他还窝在办公椅中,一动不动地闭着眼假寐。

早间卓情来的电话仍然记忆犹新,她在电话那端不出声的喘息现在想起来仍然是他的致命伤,让他仿佛拥她在怀中一样的感觉。他差点就说出他想她的话,但天生固执的骄傲让他生生忍了下去。此时他坐在这里发呆,脑里却止不住地胡思乱想。一想到卓情和吕延正在一起吃饭,他心如猫抓一样极想找人狂揍一顿。他们在做什么?一方面知道他们不可能发生什么,另一方面却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不知道何时,手机响了,他无精打采地接起来,武锐大呼小叫地说请他吃饭,让他赶紧过去。

季东收了手机,随手插在后裤袋里,心不在焉地驱车前往。走进餐厅,他看到武锐的对面坐着一个女人,粉色的套裙,长发垂肩,文雅的背影隐约有几分眼熟。

季东走过去,对武锐暧昧地笑,“嗨,早到啦?”这家伙原来交了女朋友要炫一下,难怪要他赶紧过来呢。

女人抬起头,晶亮的眼睛看着季东,季东呆了,笑容僵在了脸上,“丝丝?”

柳丝丝站起来,秀气的脸上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季东,没想到是我吧!”

季东瞪了一眼武锐,说:“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们去接机。”

丝丝微笑,“回来两天了,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就谁也没通知。”

季东看她一身粉红色的洋装,纤细的身材一如以往,娇俏的脸蛋白皙明净。三年未见,熟悉的外表里多了许多陌生。

丝丝在他身旁坐下,嫣然一笑,“我听武锐说吕延有约会不能来。他和女朋友约会吗?”

季东的脸色不自觉地阴了下去,“那人不是他的女朋友。”虽然和卓情有矛盾,但决不愿别人把她和吕延扯在一起。

丝丝诧异地叫道:“哦,你也知道啊!”

季东转过头,碰到武锐探询的目光,他避开了,挥手叫上菜,大声地说:“我很饿,我们先吃饭吧!”

席间,武锐和丝丝讲以前的事,丝丝在外的生活。季东心不在焉地听着,边玩着手上的打火机,火一闪一灭的,如他脑中杂乱的思绪。那两人现在在做什么呢?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他实在想象不出来。

饭后武锐借故走了,丝丝邀他一起走走,他答应了。两人慢慢穿街过巷,季东手插裤兜里闲散地陪着她走。丝丝几次转头看他,欲言又止的神情被他的心不在焉忽略了。

季东的眼睛越过来往的人群,不经意地说:“丝丝,发现没有,从你走后这里变化很大。”

丝丝有些懊恼地说:“是变化很大,人也一样。”她可是憋着想给他一个惊喜才没通知他的,但他的表现太令她失望了。季东笑了下,“你回来正好,可以赶上季廷的婚礼了,下个月吧!”

丝丝眼睛盯着地上,“我是来参加晓云的婚礼的。”

季东有些意外,“晓云要结婚了?和小舟吗?”

丝丝点头,“是!他们有这样的结局是皆大欢喜。季东,我,我想和你说件事!”犹豫了半天总算鼓足勇气想说了。

季东的目光溜到旁边的婚纱店,想象晓云穿上婚纱是什么样子,随口说:“什么事?”

丝丝有些艰难地说:“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吵架的事吗?”

季东耸耸肩,“当然,你以为我和晓云背着你约会。”他的脚步停留在婚纱店的橱窗前,好像看到季廷和茗烟。没错,是他们,好像在试婚纱。他走近看,橱窗旁有个穿婚纱的模特动了动,他被这件低胸的婚纱吸引住了,漂亮的婚纱中模特裸露的肩膀粉嫩光滑,他微仰头顺着肩部往上看,呆住了。橱窗旁的模特竟然是卓情,她一头秀发被发型师挽成双髻盘在头上,留了几缕垂在耳际,低胸的婚纱使她丰满的胸部若隐若现的十分性感。季东接触到她的目光,她秋水一样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季东没有注意的是,丝丝说想告诉他事时就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此时他们靠在一起看橱窗的姿势实在足以让人误会。

丝丝顺着他的目光看进去,也被美丽的卓情吸引了,忘了要说的话,惊艳地叫道:“好美哦!”

季东和卓情对视着,她明澈得像水晶一样的眼睛似一泓秋水,盈盈地轻荡着诱人的涟漪。他只觉得口发干,几天来强压着不去想她的自制突然崩溃,隔着的玻璃让他痛苦万分,否则他一伸手,也许就能将她拥进怀中。她的美丽让他不能呼吸,这玻璃阻隔了他。没有玻璃,也许骄傲,负气都微不足道。此刻,他在等,等她绽开那充满阳光的微笑,那么即使叫他此刻死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只有这时,他才知道一星期的玩命工作,几夜的失眠都只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他用忙碌去逃避想她,却无法抗拒心中真实的想法。没有她,这些日子都变成黑白片了,而她的笑或许才是解除魔咒的魔棒!

而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戏剧性,咫尺的距离,就因为有玻璃,一切都变得繁杂了。

卓情的身后走过来一身米色西服的季泽,她鄙夷地瞟了他一眼后回头和季泽说话。魔力消失了,季东看着那花样的笑靥转向季泽,一时觉得胸口宛如被猛力击中一拳,痛得他站立不稳。

丝丝也看见季泽,兴奋地向他挥手,笑道:“是季泽他们,我们进去看看。”

季东几乎是被她拖进去的,对众人的招呼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冷冷地盯着卓情。心痛成一片,只为那笑之人近在眼前,却远在天涯。

丝丝羡慕地看着卓情,笑道:“这位姐姐好漂亮,这套婚纱很适合你。”

卓情微微一笑,纤手掠过额前遮眼的发丝,“谢谢!是茗烟看着漂亮,一定要我试试的。”

熟悉的动作,依稀记得有个夜晚自己也帮她做过。季东冷冷笑道:“女人只要肯露,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漂亮。”他的眼睛毫不留情地盯在她半露的胸上,脸色非常难看。

卓情轻瞟他一样,丝丝的手还停留在他臂弯里。她针锋相对,“那男人也一样啊,女人如衣服,只要有得换谈什么档次。”也没忘记上次吵架后他带的那小女孩和现在这个,示威吗?

季东恼怒地讽刺:“说到换衣服,我就不如卓医生了。卓医生人长得漂亮,机遇多,经验当然就更多了。”

卓情夸张地笑道:“哎呀,陆Sir谦虚了,有误导之嫌啊!”

“我误导?”季东想起往日卓情的甜蜜,气不打一处来,他狠狠盯了卓情一眼,“说到误导,卓大医生才是个中翘楚,我哪能比啊!”不是她的笑她的温柔她的娇媚,他怎么会在伤过一次后又傻傻地陷下去,而且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也无力自拔。结果被她一把自作多情的刀戳得千疮百孔,万劫不复。

卓情笑得眼睛眯得像弯月亮,“哦,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既然承认不行,我不介意收你做学生啊!叫我师傅,包教包会!”

“你……”季东被她的伶牙俐齿气得眼睛快喷出火来,她是在挑衅他的极限吗?他瞪着她玫瑰般红润的唇,竭力忍下想冲上去啃噬她惩罚她的冲动。

季泽在旁好笑,这两人斗口也不分场合,快引得全店的人特别关注了。他忍不住帮腔:“卓情,不要捉弄季东了。”

卓情无辜地耸耸肩膀,裸露的白嫩肩膀因了这个姿势而越显性感。她笑,“我哪敢捉弄陆Sir啊,不过觉得他说话有趣和他多说几句而已。”她的目光看向丝丝,纤眉挑了挑,冷冷地瞥了季东一眼,脸上却笑着问,“陆Sir,你女朋友吗?怎么不介绍一下。”

季东恶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她真舍得把他往外推吗?还是他在她心中从来就无足轻重?这样想让他不知怎么有些小女人似的心酸,随口说:“我朋友柳丝丝,这位是我们的卓情卓大医生。”

柳丝丝的脸在他说我朋友而不是我女朋友时苍白了一下,季东没有注意,卓情却敏感地注意到了。

丝丝对卓情微微一笑,“卓小姐,你好!”

卓情礼貌地笑笑,“你好!你们聊着,我去换了这身婚纱。”她提起婚纱的下摆走向更衣间。

季东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回过头遇到丝丝若有所思的目光,他避开了,有些心烦意乱地低头假装看宣传画册。那女人,似魔女,一个笑就搅乱了一池春水。

从更衣间出来的卓情一件白色丝质上衣,一条米黄色休闲长裤,挽成髻的长发已经放下,飘逸地散落在身后。她包里的手机在响,她随手拿了出来。

“喂,华俞,有什么事吗?请我吃饭?呵呵,为什么呢?我生日?哦,我都忘记了!谢谢啊!”

季东听到她明天生日时,心一动,有些想法微微萌芽。这给她过生日的是谁?他忍不住猜疑,是卓然说的那个男人吗?这样一想,心中泛起的感觉更是又酸又涩。

卓情才挂断电话,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对方在那边说了几句什么,她沉静地回答:“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季东看着她神情有些凝重,忍不住关心地问:“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纵然对她有百般不满,但她有事他忍不住想关心。

卓情看了看另一边正在化妆的季廷和茗烟,淡淡地说:“医院有点事,我要赶回去,帮我向茗烟说一声,我先走了。”

季东不假思索急急说:“我送你。”生她的气一瞬间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丝丝在旁好心提醒道:“你的车还在餐厅呢!”

“还是我送吧,我的车就在外面。”季泽主动提出。

盛情难却,卓情对季泽微微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丝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了一句:“她是季泽的女朋友吗?他们很配啊!”

“不是!”季东粗声打断她。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铁青,手不自觉地握成拳,有种想破坏东西的欲望急速在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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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越之乞丐好可怜

    穿越之乞丐好可怜

    伫立于高高九重天的王爷身份卑微低贱如泥的小乞丐找他,让他养自己因他被士兵架走时对她说:来京城,我养你。母亲死了,因吃不了苦。因为她是现代人她只好找他这个金库只身一人江南流浪到京城相遇,一家酒楼皇子效应,很快被百姓认出来且聚许多人她疑惑抬头便看到楼上那怀里美人,一声,呸!引来了酒楼的百姓异样眼光自己狗血的穿越她一眼就认出他,恶狠狠瞪着他娶公主,她不能安然在他府邸待着据自己现代看的小说,再找他,估计她就得成丫鬟伺候王妃她不要!亏她流浪到这还不如回江南呢这天是往死里整她啊集市上所有人都在仰慕三皇子唯独她,眉头蹙起,黑乎乎的脸上满是怨恨转身就走那皇子摸了摸唇角,不知飞出什么只看到萧乞儿直接跪着了街道上
  • 进击的油巨人

    进击的油巨人

    腿骨脚胫炬断,不甘不敢如此窘迫坠下;头颅浆脑炽裂,不论不伦这般仓皇飘上。不觉痛楚,不感心忧;不解世事,不明世人。此乃油巨人是也!无误!
  • 王爷您安好:冼轻尘来也

    王爷您安好:冼轻尘来也

    “王爷,不好了,王妃发脾气把您新拍卖的青花瓷打碎了!”“把藏宝阁里的瓶子都拿出来让她摔过瘾。”“王爷,不好了,王妃气的要出家!”“把尼姑院都买下。”“王爷,不好了,王妃和一个男人调情!”“让王妃到我的寝室里来。还有,把那个男的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