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第三天了。
夏冕打着哈欠洗完澡,打着哈欠刷牙洗脸,打着哈欠集合跑步。以往她的本体睡四个小时就足够一天的运动,结果这个身体貌似不争气。常年熬夜后身体素质越来越差,搞得夏冕感觉自己能站着就原地倒下睡着。
并且她总觉得忘了什么。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跑步时,祈年精神满满地原地跑了两步,等夏冕跟上来才和她一起往前:“怎么了阿冕,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夏冕抽了抽眼角,终是没忍住冷言冷语:“是啊,我可不像你睡得跟猪似的。”她晚上担惊受怕,结果祈年睡得正香。祈年也知道自己睡得深,因此得意地道:“我这叫特长!”
夏冕道:“这叫猪吃饱了就睡。”
祈年刚要扯回话题,前面的老师就冲他们大吼:“后面的干什么呢!再说话让你们加圈儿单独跑!”
祈年只好闭嘴,跟在最后吊着跑步。
跑完之后,祈年擦着额头上留下来的汗,把要问夏冕怎么没精神的事忘在脑后,冲夏冕说:“阿冕给点儿纸巾。”夏冕白了祈年一眼,她真是服了。祈年除了手机裤兜空空如也,伸手就管她要,但她不想给:“没有,滚。”
虽然嘴上过过嘴瘾,但是纸巾还是要给的。夏冕摸兜时手突然触电似快速收回。她若无其事地从另一个口袋拿出小包纸巾,递了过去:“来,爸爸辛辛苦苦给你找出来的。”
“滚!”祈年笑骂一句,拿着纸巾擦了擦汗。他哀叹一声,“我好想躺在床上吹电扇。哇,突然感觉好心酸。我还想吃冰棍儿。”
“回宿舍睡一觉什么都有了。”夏冕懒得说好话敷衍,对于祈年的怨念视若未闻。
“不过我还行,电扇正好在我脑袋顶儿上,直吹我睡觉。”祈年得意洋洋,自动过滤了他不想听的话。夏冕依旧敷衍的应和道:“砸也只是砸死你。”
夏冕面上面无表情,对祈年说:“我去趟卫生间。”然后离开场地找了个没人的阴凉地,拿出打火机。
祈年的话提醒她了。
她能感觉出一切与她无关,但是件件却又能扯到她身上。唯一的可能,就是与她一同经历这些的祈年了。
意义不明的打火机和烟头,半夜进宿舍的人,摇摇欲坠就在祈年头顶的风扇……
夏冕直觉这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祈年。
她隐隐约约记得,最后那个男人又在宿舍走了一圈,仔细想想貌似是走过了床脚和桌子……烟头和打火机的地方。
特意转悠了一圈,然后冷冷的,充满恶意地笑了?
倒像是……宣告?
这个打火机……夏冕反复翻看,甚至冒险点了一次火。预想中的爆炸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火焰平静地燃烧,轻轻摇曳。
夏冕熄了打火机,揣在兜里往回走。回宿舍看一看吧。“前面的,安冕!”啧,是班主任。夏冕掩盖住表情,微笑地和班主任解释:“老师我来上厕所……”
班主任狐疑地看了她一会儿,才微笑道:“哦,行那待会赶紧回去。还有你们宿舍刚刚已经让修理工弄了弄风扇,回去试试能不能用,不行再说。”
“好的,老师。”夏冕乖巧地应和,转身继续往宿舍楼走。
虽然印证了果然不是班主任或者修理工留下的打火机啊。
夏冕躲进楼里,有点头疼的扶额。
她到是想借着监控查出来是谁进的宿舍,但是一来她跟老师反应了肯定会先去和工作人员沟通,能自由进出宿舍的不会是外人,好歹这里还是个严格管理的地方。这就相当于打草惊蛇了。要是打草惊蛇,夏冕觉得自己这战力4.5的身体可刚不过。
二来她昨天晚上听到的声音有点闷估计……带了口罩。监控也未必拍的到。
夏冕格外郁闷。要是是在第一星际,她有无数种方法干翻对方。
但是在科技萌芽时代……对不起太落后了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展开。
夏冕叹了口气,回去准备继续训练了。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夏冕托着腮帮子跟祈年说:“祈年啊。”
“哈?”
“我总觉得这个电扇要掉下来,要不别开了。”夏冕总觉得还是不要碰电扇为妙。祈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变成老鼠胆了?”
“再说了,修理工不是都修过了吗。”祈年毫不在意,抬手就要拧电风扇。而夏冕瞳孔猛缩,当机立断往后后退一大步!
“吱吱呀呀”电风扇缓缓启动,看起来依旧摇摇欲坠,但是祈年的手却没有问题。
果然修好了。
不理会祈年的大肆嘲笑,夏冕紧紧盯着电风扇,却依旧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她抿着唇径直走过去关上电风扇,跳上祈年的床,拿起一本书轻轻戳了戳电风扇边缘。果然不对劲!
“你起开一点。”夏冕跳下床叮嘱祈年一声,随即拿起自己的行李箱放在祈年床上,自己站上去双手小心翼翼地晃了晃电风扇。
“嘎嘣。”一个螺丝飞快射出,祈年恰巧被擦过脸颊,一条血印子就出现在他脸上。“我靠,流血了!你,你把电风扇拆下来了!!”祈年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冕小心谨慎地下床,生怕弄出大动静引来老师。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看清楚,正常电风扇能一动就弹出了螺丝然后直接散架?”她瞧了一眼床铺,冷笑道:“而且真掉下来你脑浆直接溅出三米。”
祈年白了脸,说:“哪有那么夸张,势能换动能也没那么高啊,要不我们告老师吧……”
夏冕笑了,清冷的笑容不带一丝温度:“清醒一点,要是我没摘下来,它应该是过段时间掉下来,绝对是熄灯拉闸之前,准备上床的时候。到时候可单不是重力势能转换为动能了。”
见祈年下意识好像还要反驳,像是否定什么他最不想承认的答案。夏冕也懒得跟他周旋:“祈年。烟头和银灰色的金属滚轮打火机,你能想到什么?”
她本来只是想看看祈年,或者他家里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结果谁料他听完直接白了脸。
“他,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