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被吓得几乎颤抖:“啥?鬼!”
我又将声音故意压低:“我只告诉你,你别告诉别。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个天师。”
村民:“啥?天师?”
我:“这个村庄为何被瘟疫纠缠,其实是厉鬼在作祟。你且听我,我按照我所说的做,就能驱除厉鬼的诅咒。”
村民:“那我该如何去做?”
“跟我走。”我拉着那个村民的手在走,我并不知道要带他去哪?我只知道,我要尽可能拖延时间,最好让他走的越远越好。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河,我指着河水说:“厉鬼就在那个小河之中。”
那个村民吓得立刻蜷缩在我的身后:“真的吗?”
我竟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实鬼并不怎么可怕,我教你个咒语,你闭上眼睛,在这河边念上一千遍,那厉鬼便会灰飞烟灭。”
村民求助般的眼神望着我:“真的吗?什么咒语?”
我:“你记住了,咒语是千念无欲达春丹”
村民:“咒语是千念无欲达春丹?”
我强忍不笑说:“对,你说的非常对,周瑜是千年无遇大蠢蛋!就这样念一千遍,千万不要睁开眼,如果睁开眼就白费了。”
说着那个村民就开始了他在河边的念咒,我也在他的身后悄悄的离开。
当我回到住所的时候,张伯和水牛早已经离开,我循着来时的路,快跑了几步,果真在不远处看到了张伯和水牛的身影。
当我气喘吁吁的追上张伯的时候,我还是问出了那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张伯,我有件事情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们要今天走,还是要半夜?”
张伯的回答很简单:“我不会在一个地方呆超过四十九天,这是我的原则。”
后来我才知道,所有瘟疫在正确医治的前提下,四十九天必然痊愈。如果到了所有村民痊愈的时候再走,就可能受到村民的阻拦。即使村民放我们走,张伯也不希望收到太多回报的恩惠。治病救人,凭的就是良心。
但张伯的回答,却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先生。
记得那年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我也问过先生,为什么要今天离别,明明我们还有那么多的东西需要学。可先生的回答是:我在一个地方不能超过三百四十三天,你们该会的已经都会了,剩下的,随便找个教书先生教你们吧。
……
这种感觉真是太神奇了,明明是两个人,两个几乎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不止是这一句话,就连感觉都如此的相像。一刹那,我甚至感觉张伯就是先生。
但这分明是两个人!
我问张伯:“张伯,你还记得当年教我们的那个先生吗?我觉得你跟他很像。”
但张伯脸却立刻变得严肃,这种严肃,让我觉得可怕又不安。我甚至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
张伯沉思了很久,没有给我任何回答。
张伯的表情在告诉我,他记得先生。而且他们之间似乎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羁绊。
我不敢再问,张伯也没有再提。但我总感觉这件事也埋在了他的心里。
后来我们又去了很多的村庄,救了数不尽的人。如此一年又一年,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医者了。我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一个人的出现,几乎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我记得这张脸,虽然我只见过他两次,见到的也几乎是他的背影,但这张脸太让人印象深刻了,见到他的一瞬间,我就能叫出他的名字:庞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