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人们会对未知产生恐惧,就像咸木的父母第一次被这样邀请去别人家里做客一样,咸木的母亲表示这是这是男人的事,她不应该去,无论咸木怎样劝说她,她都不改主意。
因为这个地方的风俗如此,或者说是这个时代的风俗就是如此,并且深入人心了。
咸木的父亲则在问了事情的来由后就答应了,结果第二天要去的时候,则让咸木差点认不出。
父亲穿着一身平时没有见过的衣裳,整理好的头发和胡须,脚里还穿了一双崭新的布鞋。咸木的脑海里就跳出了一个词: amazing.
这里的习俗还有不少,讲究的人家,除非是白喜事,去别人家里做客还从来不会多带人去。所以这次去沈潇家里的,就只有咸木和他父亲两个。
咸木的父亲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平时忙着做活,也没什么怎么和咸木说过话。
今天,两人走在小路上,咸木的父亲倒是说了几句。大意是让咸木认真读书,有这个机会自己要抓住。关于学堂的话,他说不出来更多的,咸木除了连连保证之外也没有别的可说。
之后,又是一路沉默,平时咸木的俏皮不知丢到在了哪里,总想找些话来说着,但就是说不出,不过出乎咸木意料的是,他并不为此感到不自在或者是尴尬。最后,咸木也便随它去了,甩掉想法开始闭上嘴跟着父亲走路。
不过,到了沈潇家里,咸木的父亲又像是换了一个人,笑容满面、热情饱满,他本不是这样一个人,这让咸木觉得父亲大概是把这辈子社交热情一大半投进了里面。
一番介绍后,咸木才知道这两个在外主事的人是沈潇的大哥和二哥,咸木的父亲早知道沈潇他父亲已经死了所以也没奇怪男主人为什么没来。
沈潇家的屋子和咸木家大有不同,青砖黑瓦、石板铺的堂屋,两进两出,高墙围的宅院。让咸木不禁感叹人和人的差距之大。
酒席,鸡鸭鱼肉,还有几门新鲜的野味,油水足,味道好,咸木吃得满意至极,而咸木的父亲则在沈潇两个哥哥们的劝酒之下,喝了几大碗酒,而咸木则和沈潇说着一些话,多半是学堂里的事儿,沈潇的二哥也不时和咸木搭上几句话,问他一些病该怎么治,沈潇的眼睛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咸木都一一答上。
吃得尽兴,又由沈潇的二哥出马,想塞给咸木父亲二两银子,准备作为谢礼,咸木的父亲没有要,左推来又推去,最后父子两还是跑着出了沈潇的家门。
酒醉之后,父亲对咸木感叹道:“你有出息了!以后你可得好好谢谢周小姐。”
“知道了。”
“好好读书,争取读出个名堂来。”
“嗯嗯。爹,周小姐的屋子修得怎么样了,她好像想快点住进去。”
“已经上油和漆了,再散几天味就可以住进去了。”
“那其他的呢?”
“屋梁已经做好了,也差不了几天了。”
“沈潇家的房子可真大,他们是什么时候修的?”
“他们家祖上在朝廷里做过大官,那时候就有了。”
“做过大官?爹,是多大的官?”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