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的敌人聚在一起,都退出了山林,但经过了十几分钟的厮杀,咸木和咸丘都十分累,石头在咸木和咸丘折返后,就立马跟了上来,此时,还拿着敌人死后的刀,但初次见着这样的场面,已经有些蒙了。
石头的心里嘀咕:这两位东家到底是干什么的?这般凶狠。
事实上,在和苗地纠葛了几百年的地区,此时还剩下几亩良田的人,总是不断地挣扎向上的,或是做着民兵的活儿,或是会在外面闯荡游历结交朋友,老老实实守着自己的田的,早就被兵匪官苗蚕食殆尽了。
在咸木那儿,民风彪悍之气早就渗透到了骨子里,从小时候一句不合就打架的情况多了去了,而到了要成年的时候,还要随着亲戚同乡出去磨炼,这时候多有用刀解决事情的时候,刀是必带之物,而保命的法子年轻人也是必须和长辈学的。
咸丘就和甘谷家的人学过刀,更看过杀人,他还记得那年他在湖畔和同班看热闹是的情形。就在流经县城外的那条河边上,一排排的人站在那里,咸丘记得有时的场面沉静的可怕,直到将要行刑,有些人才从迷幻中醒悟过来,有的放声嚎哭,有的跪地求饶。
还有的张惶乱跑,会被刽子手乱刀砍死,那哀嚎声又会让人凄凉下来。
但只听着一名小将发号施令,一派的兵卒便手气刀落,有的切得太好,人头瞬间掉落下了,血从没了头的脖颈上喷出,一两丈远,落入了河里。
这些杀人的兵卒,往往才十几人,每天却要杀五十多人,咸丘记得那次一直杀了三天才算完,有些伙伴看得虽然挺过了第一天,但第二天就没来过,咸丘和泥鳅几个却一年三天都去了,有些伙伴看得有意思,咸丘也止不住好奇。
那头颅和鲜血,那百态的群像和情绪,那死后残存的到底是什么?有些人止不住对这样的刺激的探寻。
后来听乡里人谈起,这是从有些村里直接抓,来充功的人。好在咸丘的村里又撑得起场面的人,那些官军不敢跑到他们那儿。
回忆暂且止住,回到这一次的较量上。
咸木三人向山下望去,还剩九人的劫匪们停在他们抛下货物的那里。劫匪们一边望着这边,一边看讨论着,但具体的内容却传不过来。
咸木现在很想有弓箭在身,可惜这种东西是违禁物。
“哥,现在这么办啊?九个人聚在一起,我们干不过啊。”
“别慌。”咸丘沉静地说道,“跟着来。”
说着拾起多余的两把刀,咸丘走了一段,把距离悄悄拉近至二十几米后,然后拉伸好身体,猛地发力,连续两下,甩出两把刀,两把刀正中敌人胸膛,其中一人便是那个看着像是领头的人。
这下,那几个人彻底崩溃了,争先恐后的逃走。
咸木和石头跟着咸丘赶着那几人,大约十多分钟过去,最后一人倒地死亡。
等到这时候,咸木才察觉到虚拟视野里的提示,经验值涨了,足有80点,每人是10点的经验。咸木不禁暗叹:“我的天,一条人命才10点,这样我哪敢刷经验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