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丘不待咸木说话:“你们先走,石头,我们俩留下挡一下他们。”
“哥,我也留下。”咸木道,然后摸了摸身边的刀,长度虽然短了点,但依旧可堪一用。
在咸丘的印象里,咸木的刀耍得确实可以,但他就是不能呆在这儿,咸丘想,于是他说道:“让你先走,保护好其余两个人。”此时急迫,咸丘的愤怒像是要喷薄而出。
石头是个勇敢的人,拿起了挑东西的扁担,准备和咸丘一起留下。
咸木想,十三个人对上两个人,纵使有武艺在身也很危险,遑论他们俩根本不是专门的武人。
“周延澄,我们快走,这是拼命地时候了,你不跑快点就死定了。铁子,你也快。”咸木领头跑在前面,从一侧草木茂密的山腰开始绕,要逃出土匪们设置的包围圈。
众人都跟在后面,咸丘和石头也并没有硬拼,而是特意跟在后面,保证咸木他们不会被逮住。
由于土匪们离得还远,所以咸丘和石头是极容易逃脱的。而这里林密丛生,虽然咸木身体小,速度似成年人快,但窜林子就快乐,咸木9点的敏捷和9点的体力也让他有机会逃脱。
而周延澄和铁子,一个还没怎么适应平常的走山路,铁子则是大病初愈,两人都不容易跑脱。
见咸丘只是缀着咸木的步子跑,周延澄就知道今天恐怕逃不脱了,她心里还不停地抱怨:这两个混蛋,要跑的时候最快了!
咸木跑了一段,发现后面的周延澄和铁子都掉了队。而自己的心里也开始斗争了起来:若是抛下他们后,他们会有什么结果?我有能力救他们吗?这么多天的辛苦和畅想都在这里泡汤了吗?
咸木仔细回忆着自己的搏杀能力,又一边感知着敌人,发现除了两个还在视野内,其余人都落在了后面。
咸木这时不再犹豫。至少杀了这两个黏在后面的尾巴,周延澄他们逃掉的机会大一点。周延澄是个很好的人,价值也大,更不用说自己有点喜欢她。
或许这山林的环境不受人了解,或许远看只让人觉得青翠欲滴,但只要你们走一走,就知道这本没有路的路,要移动就困难了。
路旁的山林又多是杂木,细小茂密,阴翳少光,遍布刺藤荆棘,虽说移动困难,但要是不避非避不可之物,速度就快上不少。
最前方的两个劫匪就是这样,脚力很好,走这种路的经验十足,他们的任务应该就是黏住逃跑的人,让同伴好跟上来。
咸木像是脱弦之箭,折返之间,咸木瞬间就从咸丘身边跃过,咸丘来不及生气,就立马止住向前的势头,也转过身去想追上咸木。
咸木像是表现出了猿人那样的身体素质,上跃下窜,手攀脚蹬,咸木想在其他劫匪反应过来之前就将那两人杀了。
待到剩了十米左右,咸木停住步子,猛地抽出背着的刀,然后快速接近到了第一个劫匪跟前。
劫匪看到也看到了咸木迎面而来,但纵使是一个孩子,只要拿了刀就要小心些。
这劫匪身形不大,显得有些瘦,他也持刀停住了,等着咸木挟势而来,然后将准备将咸木一刀两半。
劫匪一记斜斩,砍向咸木的胸腹步。而咸木考虑到在这种对战中体力的消耗速度,也想用最快捷的方法将之了结。
看着劫匪的刀锋挥来,咸木的脑子里闪过许多反击的动作,最后还是考虑到这斜向下的地面,决定粘着他的刀削手再说。
咸木还是选择了最谨慎的方法,不过这劫匪的功夫根本不行,一如咸木所愿被削伤了手。劫匪的动作一滞,咸木对着他皮甲也未穿,只隔着层麻布的肚皮一划,先解决掉了他。
第二个人在咸木的下后方,还没有跑过来,第三个人和后面七个人也是零零散散的在后面。
这第二个劫匪看到前面的同伴被划破了肚皮,倒在地上求死不能,惊惧异常,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往他都是等到了近前,大家一块就把人砍了,有女人就都留下来享受一番。
但这人看着来人只是一个小孩,还是坚持没有缩回去。咸木居高而下跑向他,虽然这样的地势为他所不习惯,但借着高度和下冲的速度,堂堂正正的挥出刀去,这第二个劫匪的距离感不行,咸木本防着他的反应,却等到刀从脖颈滑向了胸膛他也没反应过来。
而后的八人都没有看到前面两人的死,只是听着第一人的惨叫声,还在赶过来。
咸丘这时候到了,虽然他知道自己弟的刀法很好,但没想到有这般的结果,瞪着眼睛望着他:“弟,你、你什么时候这样厉害了?”
“哥,现在莫说了吧。跟得近的都死了,尸体放在这里,我们绕到侧面去,把他们全宰了。”
“好,宰了他们。”咸丘既是个胆大的人,也对自己的刀足够自信,见咸木不需他护着,便立刻变为了猎食者。
两人先是摸到了侧方,由咸木挑选目标,兄弟俩齐上阵,又杀了人。不远处的几个匪徒都知道了,于是想先聚到一堆。
兄弟俩趁此是,又解决了一个。咸木让咸丘不要将他杀死,让他和第一个没死透的人一起,丧命的哀嚎,声音凄厉、歇斯底里,有带着怪异的恐惧。
几个匪徒终于聚在了一起,但众人惊魂不定,声音却使得一个胆子小的人吓破了胆,调头跑了,后面跟着又跑了一个。剩下的四人互相对了对眼,争先跑了回去。他们想,只有老大才稳得住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