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萤于是笑了笑,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置身于那热气腾腾的水中享受了。于是,睁开眼睛后,她也不再耽搁,对着苏楚楚说:“楚楚妹妹我今日说的话你可要记住了,要是有什么异动,一定要提前给我们来信,或者去找救援。你不要硬扛,你担心我们,我们何尝不担心你?”
得到苏楚楚的肯定后,尚初萤便揉了揉额角,说:“好了,话已至此,我也不再说什么,剩下的你就看着办吧。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想干,不想想,只想舒舒服服的泡个澡。所以,我要回我的房里了。”
苏楚楚笑了笑,慧黠地说:“初萤姐姐快去沐浴吧,一切我自有分寸,我不会让自己处境艰难的。既然我能从高家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脱离出来,就必然遇到困难时,也能绝境逢生。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赶快去休息吧。”
尚初萤从苏楚楚那回来后,就直接拆了头发和换了衣裳,打算开始沐浴歇息了。房间里的水果真如梅兰所说,还在热气腾腾,散发出她特调的玫瑰凝露的味道。她打算伸手进去试试温度,若是不太烫的话,她便要洗了,她已经累的有些等不及了。
这样想着,她嘴里念着:“齐北桓还说回来也要给我造一个言映家的羊脂玉池子,到现在我的屋子里都没建起来,真是的。”
不过想想,那样的花费确实有些高。本来之前是在两人的主屋里建了一个的,但是在建其他屋里的池子时,边关战士经费吃紧,修池子的钱就都散了出去,所以尚初萤也没有真的想跟齐北桓计较的意思。她把手伸到了浴桶里,晃了两圈,感觉到水已经差不多就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尚初萤沐浴一般是不喜欢别人在身边伺候的,除了拿东西和擦香膏,其他的尚初萤都是自己来。因为她总觉得若是沐浴时还有人在身边,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等到衣服除尽了,尚初萤便把一只腿跨进了浴桶中,打算开始享受这一刻。尚初萤的脚还没有站稳,紧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缚住,人被扯进了浴桶中。尚初萤惊得立马就要开口唤人,但身后那人似乎是早已预料到尚初萤的意图,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紧接着,尚初萤就被压到了浴桶边,彻底背对着身后人。嘴巴被捂住,而双手也被反剪在身后,尚初萤觉得极其不适。几次三番想要挣脱,都不得法。而就在她烦闷之时,身后那人的呼吸已经喷在了她脖颈处,激起她阵阵酥麻。
水花的拍打和浴桶发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不自觉的让尚初萤脸颊泛起了红晕,她只能隐隐从喉咙间发出几个音节,但很快又被身后的人吻住,于是那几个音节也被隐藏于口中。
尚初萤在几次这样的反复中,终于有些脱力,快要昏睡过去。但是身上的疼痛,却又时时刻刻警醒着她。于是,她再也受不了了,没好气地问身后的人:“王爷觉得这样有趣得很吗?”
身后的人仿佛并没有感受到尚初萤的怒气,甚至还低低一笑,随后才慢慢说:“与你,不管如何都有趣。”
尚初萤显然是被气着了,已经有些不管不顾的,所以她直接往后踢了齐北桓一脚说:“你这个混蛋!你觉得有趣,我可不觉得。还有,水都已经冷了,我却还没沐浴。我本来是打算回来沐浴完就直接睡觉的,你倒好。”
齐北桓伸手在浴桶里搅了搅,然后“唔”了一声,说:“水确实有些冷了,那既然这样……”
尚初萤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心想:既然这样就上床睡觉?
齐北桓像是会读心术一般,瞧见尚初萤那期待直接睡觉的表情,更是不想让她如愿,便说:“既然这样,我们出水去别的地方吧!”
齐北桓坏坏一笑,尚初萤预感到待会的情况剧烈地挣扎起来,嘴里也语无伦次地说:“不,不用了。”
“萤儿口是心非,嘴里说着不用,心里定然不是这么想的。”齐北桓还在逗着尚初萤,而尚初萤欲哭无泪。
齐北桓先踏出了水,随后从水里把尚初萤捞出来,扯过屏风上的帕子围住了尚初萤。而尚初萤越看那近在咫尺的床,就越绝望,腿也在打颤。
等到了床边,齐北桓把尚初萤放在床上,而他自己也上去时,尚初萤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于是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并且闭上了眼睛。等到齐北桓的气息越来越近时,尚初萤已经紧张的睫毛都在颤动了。
尚初萤内心是,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早早结束,算了,反正看样子今晚齐北桓是不会放过我的了,不如痛痛快快的接受。
齐北桓的脸在离尚初萤还有一尺宽的时候停下了,他开始欣赏起躺在床上的尚初萤的脸庞,就在尚初萤撑不住,想问问他为什么还不开始时,齐北桓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随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尚初萤简直不敢相信。而她睁开眼睛,齐北桓已经在她身边睡着了。
而尚初萤这会子才想起来,其实齐北桓也累了一天了。而齐北桓中间出去的那一会儿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比自己又多费了一番功夫。
尚初萤经过刚刚那一番,倒是没有在宫宴上和苏楚楚那里的倦意,清醒了不少。她仔细端详着这个睡在她身边的男人,感觉自己的心也在一点点被占满。此去江南一路凶险,但她知道,她身边的这个他一定会准备好一切,应对那些喽啰,给她一个安稳的进程。
她安心地望着身旁的齐北桓,也渐渐睡去。夜幕低垂,而魏王府也逐渐变的安静。直至第二天中午,尚初萤都没有起来,一直赖在床上,累的不行。齐北桓也没有让人叫醒她,反而让做事的下人们都放轻脚步,不要吵到尚初萤。
而此时魏王府安静了,但宫里却热闹非凡。确切地说,是大皇子齐封那,就有多热闹。
起因是宴席散后,为表安抚,皇帝给沐家人都赐了东西。而赐给沐贵妃的那几匹料子沐贵妃嫌颜色暗沉,就让身边的女官去送给大皇子。
可是女官到了大皇子住的宫殿,叫了好半天的门没人答应,周边也没有婢女伺候,便以为大皇子不在,出门去了。女官拿着布匹就直接推开了门,打算把东西给大皇子放在再走。没想到,女官正要抬脚出门,却听到大皇子的屋子后面传来让人脸红的声音。那声音就如同每次皇上驾临贵妃宫里时,她在外守夜听到的声音。
女官又惊又怒,想着是哪个不要脸的骚蹄子居然敢趁大皇子不在,和人在大皇子的寝殿厮混,简直胆大妄为。她折返回去,打算冲上去直接掀开两人身上的被子,再让人进来把两人丢出去仗杀了。
她嘴边“来人”的话都快要溢出来了,但看到眼前的大皇子和贵妃娘家那个被送到青檀寺的侄女,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她错愕地看着两人,而那两人显然也被吓到了,尤其是齐封,他抖得一激灵,朝那女官说:“姑姑可否不要告诉母妃,母妃知道的话我就死定了。”
而他身边的沐柔则是鄙夷地看着齐封如此,她真是半点也看不上齐封,要不是当时为了逃出青檀寺,她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有牵扯?但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她也不希望事情被自己的姑母沐贵妃知道,不然的话事情会难办许多。
于是,她也装出一副伤心惊恐的样子,看着那女官面露希冀,哭的抽抽搭搭。齐封看见沐柔这样哭,心内柔软的一塌糊涂,巴不得立马把她拉过来放到怀里好好安慰,但想了想还是作罢,毕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让这女官不要去告诉他母妃。
齐封已经套起了衣服,他对女官说:“姑姑,你也算看着我长大的,你也知道如果母妃知道此事我会有什么下场,你怎么就不可怜可怜我呢?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给你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