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没读大学吗?”宗母讶异着,随后,换了一种安慰的说辞,“不过也没关系,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不一定要凭文凭才能找到一个好工作的。现在各种副业不过如雨后春笋般,只要有心,条条大路通罗马,总能找到合适自己的路子的。”
“女孩子嘛,最要紧的事,还是找一个好的老公嫁了,趁着年轻结婚生子,这才是最要紧的事。不像我们家萱琪,就知道学习,国内学还不够,几年前,直接瞒了我们,跑到国外去留学了,这不,这么多年了,才回来?”
说着,宗母嗔怪的看了宗萱琪一眼。
只几句话的功夫,虽是嗔怪的说自家女儿的,却早已将她的成就摆了个明白。
生世,学历,最重要和差距最大的两件事都被摆了个明白。
“幸好脑子还算开窍,念叨着的博士没有再读下去了,拎着硕士毕业证书回来了。”说着,宗母给了宗萱琪一个脑崩。
优雅的人,就是做着这种事,看着都是赏心悦目的。
万若云自也看得明白,对方不过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并且,叫时老爷子看明白。
对方把她当做敌人,却不料,她才是和她们同一阵营的人。
只要目的一致,那么,就是朋友。
万若云顺着宗母的话问着,“宗小姐在哪所学校留学啊?”
宗母笑道,“剑桥。在学习上,她还真不输哪个男的。”
“剑桥啊~~~果然是个好大学。宗小姐也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对现代女性来说,一点都不大。要知道,娱乐圈中的那群人,五十好几了,保养的都如一个少女。现在,接近四十生孩子,也大有人在。”
……
又围绕着宗萱琪的“成就”讲了好多的话,几乎把该夸的都夸了遍,两人才止住了这个话题。
宗母又问道,“不知道万小姐和小时是怎么认识的呢?”
“哦,这就要从我的职业讲起的。”
豪门的秘辛是不得对他人提及的,这关乎豪门的明面。
万若云只将自己上不得台面的职业给全盘托了出来。
“具体的事情我就不说了,总之呢,我是一个法师,当初,和时澈是在时家遇见的,然后,期间没确定关系的时候闹了点矛盾,五年后,回心转意的回来了,就确定关系了。”
这件事,时老爷子是知道的。
当初,“婴灵”的事情在家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孙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没有了,他虽还是不满意黎雪嫁进时家,但是,还是更心疼自己的孙子。
后来,万若云和时澈发生的那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不过那时候,他的身子不好,听到这些事情,心情又极是郁结,加上,孙子一点都不听他的,于是,他干脆撒手,什么都不管了。
自己好好的养病,两耳不闻窗外事。
此时再听到这事,只觉得,感慨万千。
要是当初他不那么反对黎雪和时弘毅的婚姻,兴许,第一胎,就不会被打掉了。
现在,他的孙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天伦之乐,早就可以享受了。
结果,他那么反对,最后还是叫两人在一起了,后来,还闹出了那些事来,说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
要不是他反对的话,孩子生下来了,他们也不会急病乱投医,领养了个孩子,闹出了接下来的事情。
万若云所不知道的是,自己故意说出来磕碜自己的话,却是叫时老爷子对她宽容了些。
见时老爷子的脸色沉了下来,万若云只以为是自己的计谋得逞了,心下欣喜,夹了一筷子的糖醋排骨,塞到了时澈的口中。
“时澈,吃这个糖醋排骨~~~”
时澈紧闭牙关。
却被万若云用筷子杵了几下后,乖乖的把牙关给打开了。
“好吃吗?”万若云眼尾微挑,私下和时澈摆出挑衅的神色。
“好、吃。”时澈一字一顿的回答。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酸酸甜甜的东西了。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吃,这时候,却硬逼着自己将这块肉给吞下了。
一大块的肉,连嚼都不嚼一下就吞下去了,在场的人,除却万若云都露出了惊骇之色。
里边,怕是还有骨头的。
“那你也喂我吃~~~快点嘛,你再不喂我,我就生气了啊。”
万若云继续撒娇着。
“啊~~~”
说着,张大了嘴巴,示意着时澈给自己夹。
“嗯,真好吃。你再喂我吃那晚辣椒炒騰鸡。”
时澈恶寒的又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子的鸡块,丢进了她的口中。
“唔,好辣好辣~~~”
接过了时澈递来的杯子,她“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几大口。
全程,宗萱琪和宗母都是僵着脸的。
非礼勿视。
当众,两人这就秀起了恩爱了。
反倒是时老爷子露出了笑意来,小年轻们打打闹闹,看着他也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
这宗丫头该努力些了。臭小子,看样子,他也是管不了了。
……
一顿叫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饭终于结束了。
时澈搂着万若云,先行告辞了。
走到了门口,万若云推了推时澈,却没让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收回去。
她沉了声音,“你还搂着我干什么?放手!”
“刚才,不是你主动表现出和我恩爱的样子吗?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呢?”
时澈手一紧,惩罚性的在她的腰间重重一捏。
万若云吃痛的瞪了她一眼,重重的在他的脚上踩了一脚,“别叫,你爷爷可能看着呢。”咧着嘴嘲讽的笑。
一人搂着一人,两人走进了车子中。
车子开动了。
万若云立刻推开了时澈,嘴角微挑,“没恶心到你啊?”
真是可惜了……
“嗯,恶心到了。”时澈不置可否的点头。
随之,补充道,“不过,也挺喜欢的。”
这个,怕就是经常听到的恋爱的酸臭味吧?
“呵呵,恶心饭桌上的其他人就够了。”万若云冷笑。
时澈否认道,“爷爷看起来,似乎也蛮高兴的。他很久没那么慈眉善目了。”
excuse me???
那叫慈眉善目???
那分明叫做面目可憎好吗?!
原来,豪门的人一个个的都如此吝啬自己的表情浮动,多一个表情,就好像是极大的恩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