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责备道,“你是怎么当哥的?一个女孩子家出门在外多么的危险,而且现在这世道人心险恶,你应该在外陪同才是。”
云安胜刚要解释,就被中年女人打断,“罢了罢了,现在也不是追究是谁的责任的时候。”
女人朝花零的方向望了望,“这孩子伤的挺重的,脸上的浮肿没个两三天是好不了的。还有,她受到了很重的内伤。”
云安胜真的听不下去这些伤,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听着,“什么内伤……?”
“盆骨左处骨折,盆腔和腹部有积血,右臂小臂肌肉拉伤,手背,胳膊肘,膝盖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而且,她可能还会丧失生育能力。还有,因为她受了较大的刺激,清醒过来的时间还不确定。”中年女人走到药柜前。
云安胜看向屏风处,身上染着鲜血的花零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他有些心疼。
云安胜无心去看那女人,那女人利索的从药柜里拿出不同的药材,边用称量着边说着,“放心,我有办法治好她的伤,只是,她心里受到的伤害我没有办法治好。这只有看她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云安胜声音极轻,“我知道她没有办法承受的,但是没关系,我会帮她忘掉的。”
“忘掉?有些事情是不会轻而易举就能忘掉的。人在不记事的时候才是最快乐的,只会哭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伤害。”
“是嘛?”云安胜心里凉凉的冷,原本有花零身边他才会暖和些,可是,现在花零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反而他的心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中年女人包着分好的药材放在已经磨的发亮的桌子上,“这个药是一天的量,你就先用这么多吧,第二天的药,我看看她恢复的情况再做决定。”
女人见云安胜魂不守舍的样子,嘱咐道,“不会出人命的,放心。你去外面煮药吧。”说完指了指她们家的院子。
院子内不大也不小,倒是放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罐和药材。中年男人在一旁的小炉子上煮着药,他喊住云安胜,“哎!小伙子,你过来,我给你熬药。”
云安胜把药拿过去,他平时也没有熬过药,倒是什么也不会。中年男人一边摆弄着药一边弄着说着,“我家老婆子给你妹看的怎么样了?”
“情况应该不是很乐观。”云安胜脑子里乱的很,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他的脑子里装着的全是花零。
中年男人看了看云安胜要熬的药,把药放进砂锅里煮着,“看这些药材看来,你家妹子伤的很严重啊,这些全是补气血的药,还有止疼消炎的药。”
云安胜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只是定定的看着咕嘟咕嘟冒泡的中药药汤。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他一定会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答非所问的问中年男人,“是谁这么狠心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哎,你是不知道啊,这年头,这没良心的人胆子大的很,他们才不管是不是小姑娘呢,没准就是看她是小姑娘才下这么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