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胜抱着已经昏迷的花零,跑到一条街上,那条街上有几家医馆,医馆在这个时间段大都停止了营业,云安胜抱着花零挨家挨户艰难的用手拍打着大门,终于有一家医馆回应了他。
“开开门,救命啊,出人命了。”云安胜几乎是咆哮着,但是怀中的花零也没有被他吵醒,依然安详的睡着。
“马上就来!”大门被打开,一个憨态可掬的中年男人迎过来,“怎么了?快进去。”他一眼便看到了花零,眉头皱了皱,额头多出来的几条褶子又深了。
云安胜把花零放在铺着白单的榻上,中年男人喊来一个中年女人,女人急忙跑过去,看着伤势严重的花零,脸色严肃的说,“你们先出去。”
云安胜不放心犹豫着,中年男人拉了他一把,安慰道,“放心吧,我家老婆子的医术比我好,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中年男人把云安胜拉出去,拉开了屏风,只有中年女人忙碌的身影投射在素雅的屏风上。
中年男人看着云安胜焦虑抑郁的神情,问道,“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云安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中年男人,他的神情更加阴郁了。他以什么身份去说这件事,他没有资格去诉说这件事情。况且,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就算他理解,他也感受不到她切肤的痛。
中年男人脸色变的不太好看,神色严厉,“看这个姑娘的样子莫不是流产了?而且还有家暴的嫌疑,是不是?”这是中年男人做的最坏的猜想。
然后事实确实比他猜想的更槽糕,云安胜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疲惫不堪,他一手扶着墙,脑袋抵在墙上,半响才说,“我对不起她。”
“她是妻子,对吗?”中年男人向来看不清家暴女人的男人,“她做错什么了,你把她打成这样?就算她做错什么事了,你和和气气的道歉不就好了,女人是最好哄的了。”看来,这个中年男人有点妻管严。
云安胜知道花零不是他的妻子,尽管真的希望花零可以是他的妻子,“他是我妹子……我是他哥。”这个应该是云安胜唯一可以说出口的身份吧,尽管一开始是他一厢情愿。
“什么?你是他哥也不能打她啊?”中年男人的脑回路有些清奇,“更不能让她怀孕啊!你们这是,这是……”
云安胜此时被中年男人说的清醒了不少,打断道,“她没有怀孕,我只是她义兄,我也不可能打她。”
中年男人这才叹了口气,“还好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另一种情况也不好啊。”
这时,中年女人拉开屏风走出去,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这个孩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但是,恢复起来会很困难,可能还会有后遗症。”
“她,具体怎么样了?”云安胜焦急的问。
中年女人示意中年男人出去,中年男人满脸不高兴的出去后,才开口说道,“其实,情况可能会很糟。还有,你是她什么人?”
“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