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倾看着手里的酒杯脸色有些发白,她酒精过敏,上次差点丢了小命,现在再让她喝,她好看的眼睛里写满了抗拒。
“哥……你知道我酒精过敏的……”
白倾倾小心打量着战霆墨的表情,他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那锐利地眼神就像要看透她的皮囊,渗入她的骨髓,穿透她的灵魂一般。
战霆墨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她,似乎她不喝下那杯酒他不会放她走一般,白倾倾咽了咽口水,如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豪迈,双手举着酒杯,眼神坚定,一饮而尽。
一饮而尽,一杯即倒,最后一滴酒入愁肠,白倾倾的身体立马软了下去,战霆墨大手一看捞就将她拉进怀里。
“女人,你还往哪儿跑。”
战霆墨将白倾倾打横抱起,往卧室的方向去,这一次他要亲自验明她的正身。
昏暗的灯光,柔软的大床,床上躺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年,少年面颊微红,连带着嘴唇也变得粉嘟嘟。
房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衣着考究的男人,男人的目光不停地在少年身上流转,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绮丽的氛围。
男人将手中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抖了抖上衣向床上的少年走去。
于野还没有查到少年的真实身份,对他的猜想全凭那晚的记忆,如果弄错了会有多尴尬,毕竟他是自己孩子的救命恩人。
战霆墨站在床前有些犹豫,明明可以等于野的消息,可是他就是没了耐心,他等不及了,他迫切地想找到她。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松地脱下了少年的外套,少年只着一件衬衣安静地躺在床上,胸前的平坦胖战霆墨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
到了这一步,他不能停下自己的手,错了他就道歉,已经想好了退路,手上的动作也大胆起来。
一颗,一颗……已经能看清少年胸前雪白的肌肤,正当战霆墨准备一鼓作气时,旖旎的空间里闯进一个不速之客。
“战哥……
“战哥,不好意思,打扰了……”
温如许声音有些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两只手不知所措地搅来搅去,一时间忘了动作。
怪不得战霆墨对她没兴趣,原来他好男风,温如许心里难受的要命,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没机会了?
温如许这才想起来转身离开,她仓促地低着头关上门,门合上的动静吵醒了床上晕乎乎的白倾倾。
“战哥……晚餐好了……”
温如许走到楼梯才想起她来找战霆墨的任务,这才匆匆忙忙地打开门,这下六目相对,气氛悄无声息地变得更加怪异。
这样怪异的气氛是被白倾倾的尖叫声打破的,她赶紧用手护着自己的胸,双腿蜷曲退到床头。
“哥……我不好男风……我喜欢的是女人……”
白倾倾一脸无辜地看着战霆墨,门口的温如许则是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屋里的两个人,战霆墨一脸黑线。
“哥……”
白倾倾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领,她现在还是少年的模样,可是她的眼神又像是个被****的良家妇女一样。
在两双眼睛,四道目光的注视下,战霆墨也不好再继续下去,他从床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虽然还是淡定的高冷脸,但是眼神里的尴尬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咳咳,这是一场误会。”
说完战霆墨长腿一迈,大步向门外走去,温如许赶紧低下头,“战哥,我什么都没看见。”
温如许这句话让战霆墨没当场喷血,他知道这丫头肯定是误会了,可是这要他怎么解释。
白倾倾其实是一个女人,和自己睡过,所以自己才这么肯定?
战霆墨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温如许,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事儿真的不好解释。
白倾倾探头出去,确定战霆墨真的离开了,她才舒了一口气,差点就暴露了,战霆墨那个表情应该还没有发现。
白倾倾的视线对上了温如许,温如许的脸颊立刻红了起来,像煮熟的大虾一样。
她怎么比自己还害羞,白倾倾不由得觉得温如许有点好玩,似乎她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
“你没事吧?”
温如许绑白倾倾把外套捡起来,又用被子将她裹起来,听到白倾倾刚才的尖叫,看来她不是自愿的。
温如许忽然有些同情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你收拾好再下来吃饭吧,或者你不方便我一会儿让李妈给你送饭。”
温如许又安慰了白倾倾几句后,便离开了房间。白倾倾苦涩一笑,她是在同情她吗?
白倾倾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收拾好,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才下楼去大厅。
大厅里有好几桌人,其他桌都是热热闹闹的,唯独战霆墨在的那一桌如死一般寂静。战霆墨黑着脸,其他人自然不敢出声,温如许则是脸颊通红,一个劲儿地埋着头吃饭。
“嘿,白倾,来这里坐。”
招呼白倾倾的是公司的副总,严逸,也是战霆墨的好友兼死党,为人热情,白倾倾刚到公司的时候,和严逸是第一个混熟的。
严逸完全不知道刚才在楼上发生的事情,他给白倾倾留的位置正好是战霆墨右手边的座位,他的左边是温如许。
温如许有些尴尬,白倾倾也很尴尬,战霆墨黑着脸看不出来尴不尴尬。
“我去七七那边吧,毕竟他今天是生日公。”
白倾倾面对战霆墨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战契和小孩子们坐在另外一桌,这个借口也不说得过去。
“嘿,小白兄弟你说什么胡话,七七今天招呼他的朋友,咱们大人就别打扰他们了。”
严逸第一个反对,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桌上三道杀人的目光,还不怕死地将白倾倾拉到战霆墨身边坐下。
“你是战总的特助,你不坐在这里,还想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