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久没看到这本日记了,我还以为已经丢了,上次记还是在19,20岁吧,要不是把所有东西都翻出来真找不到。
发生了很多事啊……倒也不多,慢慢写吧。
……
那一阵总有人偷袭宗门,甚至劫走一些青年天才,我自然也在他们要抓的人里。
不过他们一共来了五次,四次没碰到我,第五次我在和一位长老走在一起,所以他们抓了我的同时也被发现了身份。
其实我挺低调的,基本没几个人知道我,但架不住他们有占卜师,能知道有没有抓到我(真弱,连我长什么样都占不出来)。
当然,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意识也只到我与那人分别不久,就被打晕了。
说起来我当时有点惨,因为自从老泽走后,我就再没装过腿的假肢,再加上我这头发基本没剪过,被扔进地牢后……大概比鬼好点吧。
(我像鬼这事是谢晓说的,就是机械堂唯一的女生。说起来我们的关系也挺好的,但同样没写在这本日记里。)
呃,跑题了。心还是有点乱,我先缕缕……
……
当时我醒来,是因为被人扔在了地上。
牢房很是潮湿,应该是在地下,因为我感觉得到墙壁上有浓厚的乌铁气息。看来这里是困神峡附近,乌铁是这里的特色矿物。
等我适应了这里的光线时,我发现这里也没多亮,只有很远处一只小小的火苗在燃烧。
除我外牢房还有两个人,赫然是失踪多天的机械堂谢家兄妹(话说机械堂咋一直都只有三个人)。
谢啸看到我,面色大变,偷瞄了一眼门口光明正大偷听的侍卫,一脚踢倒了好不容易把自己撑起来的我。恶狠狠道:
“你个死残废咋还来了?怎么,你认为宗主会救你出去?哈哈哈,笑话!恐怕最后是把我们都带走故意把你遗忘吧!”
谢晓也不是傻子,明白了什么,也出言嘲讽:
“哼哼,就这么个死残废,理他干嘛?在宗门就浪费资源,估计在这里,更活不了多久。”
在多次撑起自己失败后,我也放弃了,翻了个身,躺在地上,不理那对兄妹。
两人可是锲而不舍啊,又接连骂了我一刻钟,越骂越难听,似乎打算把这几日来的怨气发泄在我头上。
总算停了,我枕着一只手,平静的问气喘吁吁的谢啸:
“累了吗?”
他翻了翻白眼。
我又道:
“既然知道我是残废,就不要把那么大的责任压在我身上。”
谢啸一愣,看着我的眼神中逐渐浮起一抹倔强。
我没理他,只是继续闭目养神。
这俩家伙打算给我塑造一个“长期受欺压的残废”的形象,这样的人一般没有什么地位,或是对宗门心怀不满。
大多数时候这样的人都是废棋,会被扔到深山自生自灭。但如果用的好,也会知道很多机密。
他这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
我就说我的运气逆天吧,每个牢房一共关4个人,而我在的牢房本来只有3个,那,最后那个本来在一边睡觉的人是谁?
……
我就躺在地上,闭目养神,突然,我感觉有个人正拖着我向牢房里走去,我没睁眼。
“你挺惨。”
他这么说。
他把我拖到了角落的草堆里,扶我坐起,又问:
“你平时也都这待遇?”
我淡淡回答:
“不,平时基本没人看得见我。”
他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你为什么要去那里。”
“我哥原来在那里。”
“现在你哥……”
“死了。”
“……对不起。”
我还是没有睁眼看他,但在他开口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我一般谁也记不住,但一旦记住了,便很难忘却。若是记熟了,便再也忘不掉,轻易便能分辨出来。
我知道他是谁,但不代表别人也知道。
“他是谁,你们认识?”
这是谢晓。我还是没理她,不过她却自顾自说下去:
“他叫羿,你又和他早就认识,之前是在加入宗门前,而且十分熟……那就是早年和你一起闯荡的那个老易?”
老易惊讶的看了看她,又转头看向了……满脸蒙蔽的我。
“我没说过……你偷我日记?!!”
我怒了,眯起眼睛盯着她。谁知她理直气壮:
“谁说我偷的!我光明正大借来的!”
我面色一僵,想起来了,她的确向我借过笔记本。
哎,把笔记当成日记的习惯该改改了。
老易似乎也没想到我居然混的这么差,有些蒙蔽的看着又开始闭目养神的我,抽抽眼角,也躺了下来,听着谢晓在那里喋喋不休——
“在你的日记里,应该是五个人,但加上你一共只记录了四个人。对于最后那个人,你应该是有特殊的情感,但不知道为什么却都是一笔带过……”
老易扭头看向我,问到:
“是她吗?”
我内心一痛,缓缓点头。
“她,她没跟你在一起?!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晓也闭嘴了,和谢啸一起目不转睛盯着我。
我盯着上方,似乎看到了天上的银河——
“她死了。”
“什么!”
老易吓的差点咬到了舌头,毕竟雅儿的强大他是曾见识过的,看过我日记的谢家兄妹满脸惊骇。
“我亲眼看着她离开的。”
我想起了那抹黑色。
整个牢房都沉默了。
我又笑了,对老易说:
“我见到单鹏了,或许你不信,但他是我亲表哥。”
“这……”
三个人都知道当年的事,显得有些复杂。
我轻笑一声:
“造化弄人啊。”
又是一阵沉默。
“我还找到媚姐了。”
“当年她就对你最好,把你当亲弟弟。”
“对啊,因为我们都是孤儿嘛。她有爱人了,那人不顾媚姐本来是要取他性命的,硬是把媚姐背后那个控制她的势力给灭了,又不顾她身份低微硬是去求亲订了婚。”
老易又露出了笑容,道:
“是吗,哪天结婚?我好去讨杯喜酒。”
他似乎忘了自己身在地牢,不知有没有重见天日之时。
“我也不知道,毕竟**的规矩可多太多了。”
“**?”
“嗯,媚姐的未婚夫与仇人同归于尽了,媚姐也殉情了。”
“这……造化弄人啊。”
谢家兄妹也沉默了,因为他们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毕竟宗门里殉情的可不多。
“其实我应该叫媚姐嫂子。”
我这样补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