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承恩公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算计了一切肯定想不到承恩公夫人竟然会在别院里,这下他就算是想逃也逃不了了。皇后和国师也不会落个好的。”
萧承佑身边的侍卫一脸激动得说,仿佛已经看见了日后的胜利。
“你先下去吧!”
萧承佑疲惫地说,他并没有属下那么乐观。
承恩公夫人的事情的确是出人意料之外,但是承恩公是什么人,凶狠狡诈,如果他不承认那是承恩公夫人呢?
果然,萧承佑刚这样想,就有属下来报说承恩公他的夫人在府上,战王殿下或许是搞错了。
“这个贼子!”
冷风怒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这么无耻。
“王爷,那别院在皇后娘娘名下总不会是假的,承恩公这么无耻....”
冷风话音未落,又有人进来禀报说是查清楚了那院子已经在一年前就卖给了一个外地的客商,如今和皇后娘娘和承恩公府可是没有一丝的关系。
这样的情况萧承佑早就料到了,他说,“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冷风,你也下去吧!”
冷风还想说什么,就被冷雨给拉走了。
冷风说道,“你拉我做什么,承恩公真是太无耻了!”
“就你知道承恩公无耻,难道我们就不知道?王爷就不知道,用得着你说吗?你没看见王爷现在心情不好吗?真是没有眼色。”
冷雪嘟囔着两句,也不想理会冷风这个二木子,愣头傻脑的,直接就走了。
冷风果然没有察觉到萧承佑心情不好,他守在门口,自言自语道,“王爷心情不好吗?为什么呀?”
在冷风看来,虽然说因为承恩公的无耻,他们这次的计划恐怕不会那么成功,但肯定也不会让承恩公剥下一层皮的,那为什么王爷心情不好呢?实在想不明白,冷风也就不想了,反正他从来都是王爷说什么他就干什么的。
一切有王爷呢!
王爷那么厉害,所有人都以为王爷死了,结果王爷不但没有死,还让皇上重新相信王爷,封王爷为战王,连国师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冷风嘿嘿笑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月亮落山了,太阳升了起来,新的一天到了。
酒珊娘在牢房里听不到外面的消息,等有狱卒来送饭的时候,酒珊娘问道,“你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哪里知道啊?不过听说战王回来,收复了失地,指不定又要封赏呢!”
狱卒有些羡慕地说道,一会儿又没好气地说,“不过你这女娃问这些做什么,总之不会大赦天下,你想出去,等着吧!”
原来萧承佑过得不错啊,还被封了战王。
酒珊娘觉得自己的担忧有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了。这世间总有能人异士,他一个皇子,就是再落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有人投靠的,何况自己还把药方都给了萧承佑,治好病也是正常的。
可是萧承佑呢?却是连看自己一眼却都不看,直接吩咐人给关起来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见过他最狼狈的一面吗?好像当权者总是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共患难的人总是会让他们想到曾经的狼狈不堪,好像自己的秘密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了一样。何况自己根本就不算共患难,只能算是见到他狼狈的一面而已,中间又有木嬷嬷的死。
酒珊娘一想,就有些心灰意冷了,她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没有看见暗处有人默默地看着她。
萧承佑下了朝,就打发了属下一个人偷偷地来牢房了,那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根本就动摇不了皇后一派,不过承恩公也没能算计得了他。从某些方面来说,承恩公失手了,不过作为此次的中间无辜之人,酒珊娘等人却很快会被丢出去的。
牢房里很暗,就是咫尺之间也不一定能看得清人的脸。
萧承佑躲在转角处,酒珊娘根本就发现不了。
他贪婪地看着酒珊娘的脸,木嬷嬷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但是他并不怪酒珊娘,那不过是一个意外而已。他之所以不见酒珊娘也是有原因的。两个月前他来京城的途中突然病发,遇到了一个游方道士,那道士缓解了他的疼痛,又跟了他一段时间,等属下把需要的药材都搜集之后,就帮萧承佑治好了病。
只是离开的时候,那游方道士却留下了一句话。
“她是你的贵人,你却是她的劫。她好歹是帮你,若为了她好,你还是离她远点好。”
“道长说的是谁?”
萧承佑心里有了人选,却仍然问。
“你心中难道没有人选吗?”
游方道士一笑,翩然离去。
萧承佑却一直闷闷不乐,此后不久,萧承佑却接到了郑赟的来信,从郑赟那里萧承佑知道酒珊娘也是对他有意的,心里欢喜的同时又感到钝痛,因为郑赟的意思和游方道士的一样,大概都是如果萧承佑不离开酒珊娘,那就是害酒珊娘的。
“.....这是命里注定的,如果你真的对她有意,应该让她死心!”
郑赟的信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地呈明要害。
那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在割着萧承佑的心,让萧承佑不得不同意配合郑赟的计划。
萧承佑心里再不想离开,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他吩咐道,“把昨天关押的姓郑的犯人叫上来!”
牢头很快就喊道,“姓郑的,哪个姓郑?”
郑赟很快就被带到了萧承佑的面前。
“战王?想不到在那样的劣势之下你还能翻身,果然是天道眷顾的人。”
郑赟见到萧承佑一点儿都不意外,反而很冷静地说。
萧承佑也看着郑赟,“原来是你。”
两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却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我能翻身,还多谢你了。”
“就算没有我,你也能翻身,我不过是加快了这个速度。只是不知王爷答应我的事情如何?”
郑赟不客气地问道,他始终关心的也是这个,甚至他来京城的唯一目的也是如此。
“我答应你的,就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