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梦锦然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立刻跳到了花海里。
“小昊,你先回屋子里,石敢当你陪着小昊。”
酒珊娘想起酒昊第一次杀人用了好长时间才恢复,而这底下的尸体不只有一具,更可能非常恐怖,她担心酒昊受不了,就让石敢当先带着酒昊回去。
“不,姐姐,我不怕的。”
酒昊却不回去,他坚定地说完也很快就跳下了花海。
郑赟则在走廊上盯着沅正玉那些人,防止他们有什么动作。
三人齐心协力,很快就把这一片的花海全部给清楚干净了,土地全部露出来了,那种泛着血色的暗红色,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这血腥味里还夹杂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其中有一块土地格外的湿润,酒珊娘就猜到可能就是今天刚刚“施肥!”的。
“我来!”
梦锦然自告奋勇,他的眼神里甚至带着激动和兴奋。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啊!酒珊娘心里默默地吐槽着,却是让到了一边让梦锦然动手。
梦锦然提着锄头,一锄头下去,只听到噗嗤一声,好像兵器扎到了肉里的声音。
众人显然都是这样想的,脸色一下子都变得非常难看,承恩公夫人李氏更是受不了直接吐出来了。
只是这样只不过是个开始,梦锦然才不顾别人的感受呢!他干脆大力提起了锄头,众人就看见有什么东西一团被连在锄头那边带了起来,带到半路的时候又噗通一下落在了地面上了。
酒珊娘离得近,看出来那是一块沾着泥土的肉块,这肉块当然不会是猪肉块,很显然是人的肉了。
不仅酒珊娘看见了,离得远的人就算是看不到,就是猜也能猜到那是什么东西了。李氏好不容易缓过来,这下又吐得面如菜色。想她一个豪门贵妇,哪里见过这样杀人分尸的场面呢?
酒昊的脸色也不好,但是他紧紧抿着唇一直忍耐着,酒珊娘看不过去,示意石敢当把他带走了,这回酒昊也没有反驳,很快就离开了。
第一下挖出来,土地就变得松软了很多,接下来就更快了。
没过多久,梦锦然就挖出了一个坑来,坑不大,但是坑的旁边却堆着一堆看出是什么的东西,这些东西一团团的,沾了泥土看起来黏糊糊的,非常恶心。
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猜也可以猜出来了。
李嬷嬷和李氏都惨白着一张脸,李氏说道,“作孽啊,作孽啊!”
沅正玉脸色也不好看,不过他大概也知道是冤枉了酒珊娘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表情严肃。
其中一个不怕死的属下战战兢兢地问道,“大人,这证据都有了,这人....”
“哼哼!”
梦锦然冷笑了两声,“你们以为你们想抓我们就抓得到么?不是我们做的事情,想要栽赃到我们的头上可不成。”
“放心,不是你做的,大理寺不会有丝毫冤枉你。但是这尸体既然在你们家里,你们就要跟我去一趟大理寺,说清楚也好。”
“还有承恩公夫人,还得劳烦你也得跟我们走上一趟了。”
沅正玉恢复了刚开始来的时候的模样,正经地说道。
梦锦然怒道,“你,....”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又有一群人冲了进来。
这些人穿着铠甲,整齐地排列成两排,中间留了一条道路出来。如果说这些侍卫是天兵天将,那么沅正玉带来的人就是虾兵蟹将也比不上了,这高下之分立现。
这些侍卫们站定,就有人从大门口进来,他穿着金黄色的铠甲,仿佛战神一般,脸色凛然,让所有看见他的人都忍不住想要跪下来。
沅正玉最先跪下来,高呼着,“下官参见战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战王殿下?
酒珊娘愣住了,这不就是五皇子萧承佑么?他怎么成了战王殿下了?
“来人,统统带走!”
战王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挥手吩咐着。
萧承佑手下的这些侍卫根本就不是沅正玉的那些手下能比的,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们逃是能逃得走,但肯定是不会那么容易的。
而且酒珊娘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了,而且她心里相信萧承佑不会害她的,因此连反抗都没有反抗就让萧承佑的手下给带走了。
酒珊娘一直想去看看萧承佑,想知道萧承佑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一直到酒珊娘看不见萧承佑了,也不见萧承佑转头看她一眼。
很快,酒珊娘就被关到了地牢里了。
地牢男女是分开关押的,因此酒珊娘这边就酒珊娘一个人。
而另一边男牢房里,梦锦然叼着一根干草,斜靠在墙壁上,看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郑赟,问,“这就是你的目的?让她彻底死心?”
郑赟不说话。
梦锦然也无所谓,他耸耸肩,“其实在我看来你何必这样呢?你越是阻拦他们之间牵绊越多,这感情也越来越深,你如果什么也不做,酒珊娘或许还感觉不到呢!”
牢房里很暗,只有一束光从顶端的窗户上落进来。
梦锦然见郑赟真的不说话,也觉得无趣,干脆也不说话,闭着眼睛休息了。
承恩公府里。
承恩公问:“沅正玉去了,然后战王殿下也去了。”
“是,小人看着清清楚楚的。一切都在公爷的预料之中!”
匍匐在地的仆人拍着马屁。
承恩公扬起笑容,“跟我斗,战王也太嫩了点,真以为封了战王就战无不胜吗?可笑!”
“你去跟国师说,事情都办妥了,接下来就看国师的呢!这次不把他弄死,就是国师也不会同意的。”
承恩公得意地说完,却发现仆人仍然匍匐在地没有动作,不禁问,“怎么还有事情?”
仆人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说,结果被承恩公一脚踹了出去,怒,“莫非你还有事情瞒着我的?”
“属下不敢,属下,属下似乎在别院看见了夫人,但是属下不敢确认是不是。”
说是不敢确认是不是,但是如果是不确认的,他怎么敢说出来呢?
“滚!”
承恩公怒道。
仆人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这个蠢妇!”
屋子里传来一阵瓷器掉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