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女儿被绿佛解了穴后,立刻吓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面对宗主的问话,抖抖索索的一句没敢应下,因为她知道宗主固然再是怎么疼自己,在知道自己做下了这种事后,一定不会饶了自己的!
绿佛上前,按住宗主女儿,从对方怀里掏出那张之前在水井投毒的毒药的油纸,递给了宗主。
“你太让我失望了!”
穿肠散,虽然不会致命,但是吃了的人,会有肠穿肚烂的痛感,不死也能蜕层皮。
人在江湖,这种最基本的毒物,宗主身为一宗之主不可能不知道。
宗主胸口上下起伏,忍不住闭了闭眼,心中下了决定,转身扬声道:“来人,上家法!”
“父亲!”
宗主女儿抬头,泪流满面的看着宗主,哽咽着求饶。
“别叫我!我没有你这个女儿往日你张扬跋扈也就罢了,我只当你是被养的脾气太大了,但心性终究是善良的,可是我没想到,你如今竟起了害人之心,这次不罚你,恐怕你日后会惹出更大的乱子!”
宗主的语气决绝,态度坚定,事到如今,他即使对她还有怜悯之心,但是为了她之后的考虑,也绝对不能让她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必须得给她吃点苦头,让她长长教训!
宗主女儿眼看着父亲这次是真的不可能饶了自己了,脑子里闪过那沾了盐水的藤鞭,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以前自己虽然也胡闹,但父亲从来没有这么严厉过,那鞭子自己知道一但动用,自己恐怕半条命都会没的,对了,母亲,现在只有母亲能够救自己了!
“母亲,母亲!求求你,求求你劝劝父亲吧,女儿知错了,呜呜……”
一直站在宗主身后,默不吭声的宗主夫人,此时也像是终于看不下去似的,站出来求情道:“夫君,孩子还小,都是孩子心性,你也用不着用家法吧!”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往日你就惯她,我也不拦着,可你看看她都成个什么样子了!这次不能再放过她了,必须家法处置!”
江扶芷看着这么副舐犊情深的画面,忍不住冷哼一声,心里再次对宗主夫人这个女人刷新了态度。
宗主夫人拉扯宗主的动作一顿,听声音望向一旁站着的江扶芷,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唇角轻轻勾了勾。
“好你个江扶芷,你可真会颠倒黑白啊!我们家女儿虽然一向脾气不好,有些跋扈,但是从来未曾有过害人之心,但是自从你来了以后,她就变了,是不是你,其实她什么都没做,这一切都是你栽赃嫁祸的对不对?”
江扶芷挑眉,看着宗主夫人,狗急跳墙,也是意料之中,并不意外。
宗主夫人被江扶芷不冷不热的态度弄的也是恼了,沉下脸来看着江扶芷。
“怎么,是心虚了?就是你!你嫉妒她有宗主女儿这样的身份,就用尽一切手段挑拨离间,想要破坏我们!”
得了,依照宗主夫人的意思,江扶芷不光是陷害她女儿,又成了想挑拨离间他们家人感情的人了?
“宗主夫人,在这里,靠在宗主的面子上,我再尊称您一声宗主夫人,请您口下留德,有些事,如果说破了,恐怕你我的颜面都会不大好看!”
本来江扶芷并不打算动宗主夫人的,手中的那些证据,也打算过段时间,找个适当的机会再慢慢同宗主说出,但眼见对方这个态度,江扶芷觉得还是趁早的把这个害人精扳倒的好。
“呵!”
宗主夫人以为江扶芷是心虚了,冷笑一声,道:“江小姐好大的口气啊!什么叫有些事说出来,好像我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似的!看来江小姐这次是铁定想要拆散我们这一家了!”
说罢,宗主夫人的眼泪说掉就掉,跟没了线的珠子似的,江扶芷也懒得再和对方兜圈子,直接就对红翘吩咐道:“让人把东西都拿上来吧!”
“是,小姐!”
宗主夫人起先并不觉得江扶芷会拿出来什么对自己有害的东西,顶多也不过是不痒不痛的东西,自己不足为惧,但等到看到红翘端上来的东西后,眼神忍不住闪了闪。
“宗主夫人可能很眼熟这些东西吧!”
江扶芷上前两步,从红翘端上来的托盘中拿起一张地契端详起来。
“您也知道,在下在这里举目无亲的,每日都吃住在宗主府里,也有些不好意思,便派人去城中寻些合适的铺子,想买下来,过两日再从府中搬出去,但不巧却发现了个秘密……”
宗主夫人紧张的看着江扶芷手中的地契,不自觉的呼吸乱了节奏,对着江扶芷急促道:“你说什么呢?休想污蔑我!”
不管宗主夫人的垂死挣扎,江扶芷示意,让红翘将托盘上的东西端过去给宗主过目。
先前的二人的对话,宗主一直都是冷眼旁观,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做为什么慢慢就从自己女儿的身上,扯到了妻子的身上,不过既然江扶芷敢将东西拿过来让自己看,那肯定就是真的找到了有关于对方的秘密,宗主也不介意看两眼,但这一看之下,居然被震惊的瞪大了眼。
江扶芷满意的看着宗主的表情,暼向宗主夫人,见对方铁青的脸色,心下只觉得一阵解气。
那托盘上放的不是别的,正是许许多多的房产地契和一些人的证词。
宗主自己私下的财产他从未多管过,但是这些年日子一向过的充裕,算下来宗主府的私产怎么也得一百多万两银子吧,也能抵得上个王公贵族了,可眼前的房产地契上,本应是他名字的地方,却分明的写着宗主夫人的名字。
之前将产业交给对方打理,是心存了疼惜和出于信任,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做,眼前的这些掌柜的证词,和地契加在一起,怎么也有几十万两的价值,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宗主夫人不择手段强人所难的证据,宗主捏着纸张的手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