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最近一直没什么消息,看来对以臻这小子也并不怎么看重。又或者,他已经无能为力。”贺博说道。
毕竟七十六岁高龄了,即使身体保养的再好,也难免力不从心。
“你的意思是?”贺震虽然年长几岁,但是一直以贺博马首是瞻。
“这事儿还得跟大嫂碰一下。”贺博悠悠说道:“她想把我们当枪使,我们就不能反其道而行?”
毕竟,这事儿存在风险,成了当然皆大欢喜,不成,总要有个替罪羊。
大嫂毕竟是大哥的结发妻子,大哥再怎么也不会拿她怎样。
他们就不一样了,贺家一直不分家不过是看在老爷子的份上,一旦他们惹出事端,大哥一定会借机驱逐他们出贺家。
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可承受不起这后果。
“你说的对。”贺震喜形于色。
他怎么没想到这一招。
当下两人计议已定,约了周琴晚上吃饭。
周琴一听,便知道他们这是要和她结盟了。
她冷笑一声,心知肚明。
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晚上,贺博、贺震和周琴约在了听雨轩。
他们刚刚走进大厅,外面便有一个男人,挽着一个女人的手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两人谈笑自若,打情骂俏。
女人年纪不大,豆蔻年华,穿着大红裙子,化着妖冶的妆容,硬生生把年龄拉大了好几岁。
贺震扫了一眼,觉得女孩子有点眼熟,又摇了摇头。
这种风尘女子,大多都是网红脸,长相差不多,傻傻分不清。
三个人进了包间,点菜,喝茶。
跟着他们进来的一男一女,则进了隔壁的包间。
“快,窃听器。”女子压低了声音:“啧,下次应该装两个水汽球才对。”
“还是馒头好,饿了还能拿出来啃两口。”男人忍俊不禁,将窃听器递给“她”。
没错,这女子又是贺以玺假扮的。
贺以臻闲谈间不经意的提到二叔和三叔可能要动手,他便自告奋勇要打探消息。
贺以臻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贺以玺不服气的挺了挺胸:“怎么,不相信我?”
“去吧。”贺以臻扯出一抹笑,这小子,也许有点歪心思也说不准。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是四叔的宝贝儿子,也是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字辈儿,出了什么事儿,自然有强大的靠山支撑着。
贺以臻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老妖婆,希望这头阵你能喜欢!
贺以玺身子紧贴在墙壁上,听着那边传来的谈话声。
周琴喝了口茶,笑道:“二位小叔最近可好?”
“好,挺好。”贺震也笑眯眯的。
好什么,都快被贺以臻那小子架空了。
这个老女人,明知故问!
“以晟在海南怎么样?侄媳妇快生了吧?”贺博关切的问道。
“还有五个多月呢!”周琴不愿意别人问起儿子。
双方一交手,算是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咱们谁都不是贺以臻的对手,还是老老实实结盟,联手对付他,说不定还能有点搞头。
“大嫂有什么妙计?”贺震胳膊肘抵在桌面上,直接切入主题。
“逼股东们卖出股份,我们拿下最高话语权。”周琴也不拖泥带水。
“现在势头这么好,股东们都笑得合不拢嘴,哪有可能卖出股份?”贺博浓眉蹙起,油光满面的大脸盘子也跟着皱在一起。
“想办法让股票下跌。”周琴为了给儿子报仇,出一口恶气,也算是豁出去了。
“大嫂的意思是自黑?”贺震摇头:“生意不好做,别人努力向上都来不及,我们还要做这种事,万一救不了市,整个贺氏集团都得陪葬。”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可能是自损两千,这种赔本买卖傻子才干。
“哎,大伯母可真是傻了。”贺以玺撇嘴,这是要害整个贺氏集团倾覆的节奏啊!
“你们这些年,该捞的油水也算是捞了不少,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这样下去,你们一样是得不到什么,还不如赌一把大的。”周琴怂恿。
“股票下跌,必然造成抛售,但是以贺以臻的能力完全可以起死回生,我们却要损失一大笔钱。”贺博感觉这真是个烂主意。
大嫂想必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想要玉石俱焚。
“这里面当然是有玄机的,股票抛售时,我们便在背后及时买回,同时以贺以臻管理能力不足拉他下水。当然,他不会束手就擒,这就需要我们从中斡旋了。任何人都有缺点,他不是有老婆孩子么,我们还愁没有可以拿捏的?”周琴一脸阴狠。
“那小子不是离婚了吗?”贺博半信半疑。
“你信吗?”周琴撇唇,伸手轻抚着杯子上的花纹:“也没听说传出什么,忽然就离婚了?”
“也是,这小子年纪小,城府挺深,玩儿的一手虚虚实实。”贺震接话。
“大人不好下手,抓个孩子还是轻而易举的事儿。”贺博丝毫不见当叔公的慈祥。
周琴便开始徐徐说着颜颜的日常,早上有校车接,晚上需要家长去接。
周末的时候夏润会带她去公园或者游乐园、商场这些地方闲逛游玩。
瞅个时机转移一下注意力,一块蘸了迷药的手帕就可以把孩子绑走。
那个夏润就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而已,看起来温柔可亲,没什么心机。
“卧槽,这群为老不尊的,居然要绑架我可爱的小侄女儿!”贺以玺在隔壁恨得咬牙切齿:“奶奶的,有本事冲着大人来,竟然把手伸向一个几岁的小孩儿。不可原谅!”
贺以玺瞬间正义感爆棚,誓言要把保卫战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