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谁又会记得你是何人。
话已至此,苏薄沫依旧是浅浅淡淡地笑着,其实她是信汪陽的。
可她也信那个愿意少年啊!
那个愿意带她游遍万水千山的少年……
他曾经许诺过的,他会带着记忆里的她去看春日的草,夏日的荷,秋日的风,冬日的雪……带她去沙漠,去草原,去乡野……
一点一滴,她都记得。
不管怎样,只要他说,她便信。
汪陽实在不喜苏薄沫这副软绵绵的性子。
不过是喜欢一个人而已,何苦放下自己一身的骄傲,丢了自己一世的尊严。
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汪陽摆了摆手,示意苏薄沫离开。
她一个堂堂海域娇女,海族千万娇子将真心捧在她的面前,却抵不过一个外族人几句轻飘飘的承诺。且已知事情全貌,偏还来自取其辱,真真是个顶没用的!
苏薄沫何尝不是厌极了现在的自己。只当没看见汪陽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行了个礼后,施施然地退下。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留,不管苏薄沫是如何的抵触,谭裘世是如何的拖延,海域的选拔依旧如约而至。
经过几天的角逐,今日便是最后一轮的战斗!
自那日谭裘世凭借自家三寸不烂之舌怒怼苏萌,且完好而归后,他便被院里的人看作在世神明,本来就当惯了神明的他,完全搞得定。
而且,成为“神明”也没什么不好,除了,有人时不时的过来他祭拜两下,以求“健康顺遂”外,他素日里也还算清闲。
况且,成了神明,办事都方便多了。这不,即使他未曾去过选拔现场,也有自告奋勇的鲛人愿意为他带回现场的“最新快报”。
一只嘴角微微有些开裂的鲛人趴在白玉做的石柱上,对着底下石桌旁的谭裘世道:“公子,公子,现在已经到文比,其他人家的都是随意写几手“好字”,而我们家娇女却是画了副好画……”
“哎公子,公子,您还真别说,我们家娇女画的那个人看起来好眼熟哦!”
谭裘世十分淡定地抬起琉璃盏,品了口海中佳酿,眉宇间俱是酒足饭饱后的满意。
啧!
香!
真香……
“哎,公子,公子,我怎么觉得那东西好像你哦!”
厚着脸皮站在一旁的苏萌表示不高兴了,她怼了鲛人一句:“你才是东西!会不会说话啊你。”
苏萌干不赢那群娇女,不过是初试便被刷了下来。
而这段时间里闲得慌的她无意间想起了那个人,那个美得清雅的男子。她费了好多的力,才能够在谭裘世身边死抓不放,翻身一跃成为苏薄沫的头好情敌。
一开始,谭裘世还觉得烦。但经过苏萌一段时间的死缠烂打,他已经没招了。只能面无表情的忍住自家心中的不爽,看着这不知名的女人一天上蹿下跳。
反正一天被惨遭白眼的不是他!
鲛人按捺住自家内心的躁动,努力平复下想把这个一天明目张胆,挖他家娇女墙角的女人扔出去的想法,继续对一旁冷冰冰不搭理任何人的谭裘世道:“公子,公子,我真觉得那东西像你,不过奇怪的是,只有脸像,因为他都没有尾巴的!”
谭裘世将手中的杯盏放下,第一次心甘情愿地搭理这个爱多管闲事的鲛人:“她的画上……是不是有夕阳……大海……莫名其妙的人……还有,她……”
那鲛人一条条的对上去,笑出一口白牙:“是哎,是哎!公子,可真厉害!”
他堂堂海族神箭手的眼力都比不过,难怪薄沫娇女喜欢他。
这般好看不说,眼力也绝佳,与他们的娇女真是顶顶地般配。
大海,落日,从天而降的少年,眉眼含羞的少女……
此情此景,毕生难忘。
这是苏薄沫的最后一场选拔,也是他最后一次的停留。
要走了……
层层选拔,难如登天。
谭裘世在数个难眠的夜晚,伴着微弱的夜明珠光,陪着小姑娘哭泣后爬起。
因为不忍心错过她所有的比赛,带着一张素颜,丑得“惨绝人寰”的挤在人群中,看着小姑娘熠熠生辉。
谭裘世揉了揉眼,又慢慢闭上。
最后一场选拔了,他已经不敢去了。
他怕他忍不住告诉那个女孩,他快要走了。
虽然早说晚说都得说,但他就不愿意现在说。
原谅他这一次的任性吧。
鲛人不停在谭裘世耳边,喋喋不休地念叨,转播现场。
谭裘世还未说什么,苏萌便受不了了,她将手中的琉璃盏砸在桌上,大声吼道:“你能不能闭嘴啊!吵死人了!”
这次的鲛人很听话,他果真乖乖的闭上了嘴。
等了一会没听见声音的谭裘世,睁开了眼,疑惑的看着那个男子。
过了许久,他突然从石柱上,一冲而下,跑到谭裘世身边,紧紧地握住其修长的手,激动地声音都在颤抖:“公子……公子!她赢了!赢了!”
谭裘世抽出自己的手,抓住鲛人的肩,眉开眼笑:“沫沫赢了?!”
“嗯嗯……”
苏萌站在一旁,看着她凑不进去的热闹,突然伸手自己抱了抱自己,目不斜视地离开。
她贵为娇女那么多年,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她祝……
他们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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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冒了,头昏脑涨的。
手机又坏了,新的还没来。
存稿都摔没了,抓紧赶稿子。
我这女的……
真的是好苦啊!
在这里麻烦一下各位小仙女,给我点票吧。
算是慰藉一下我这颗已经惨不忍睹的心。
然后今天字可能少了点,莫急。我明天好点了,继续码(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