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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运功完毕,木芝心思便活络起来。出乎凌霄的预料,小东西没有选择继续留在堡里当大爷,而是请求凌霄把它也带走。

究其缘由,木芝还是惦记上了凌霄的灵乳,指望能得到更多。

凌霄想了想,也没拒绝,只是嘱咐它不要靠的太近。戚伯只是一个凡人老者,经不起成精猪獾的吓唬。

二者聚首,凌霄说明了自己的去向。道:“前段时间,你在连家堡也得了不少好处。而且连珏那丫头因为你的缘故差点葬身蛇腹。所以这次就由你出手好了,那些人马不是你的对手。”

“说的到轻松。这次出手不知道又要浪费我多少法力?你也不想想,因为你的缘故我的修为降了好多。。。”木芝又零碎起来,说的越多无非是想再从凌霄这里讨要些灵乳之类的。

“别和我啰嗦这些啊。我欠你的已经还了,你欠连家的你去还。一饮一啄本是天道,木芝你如果事事计较,恐怕修为永远也不能再上一个台阶!”

提到了天道,木芝老实地立马闭嘴。修行上凌霄高出了好几个档次,是真正的前辈高人。高人说的话最好还是听了,以免后悔。

木芝乖乖出手:突然间,连家堡的上空刮起了一阵怪风。

当时,两拨人隔着一堵围墙互射。外面的人射火箭,里面的人射没火的那种。因为连瑜、连瑾他们攻的突然,连家堡仓促应战。形势大为不利,不少围墙已被攻破。

可当怪风吹起,局势就不一样了。进攻的一方人仰马翻;防守的一方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甚至于连家堡院落上熊熊燃烧的火焰也被怪风尽数吹灭。

任谁都知道事有古怪。连瑾、连瑜立刻息战:知道形势不对,招呼人手暂避。人没有远离,分兵盘踞在占下的几个院落内。

木芝看看凌霄,双手一摊:“怎么办?我可不想杀人。”

本以为这群人会被突然出现的古怪吓走,可不想还真有不怕死的。

“算了,你再在连家堡住几天好了。等到连珏回来,你再抽身而退。反正我已经此行的目的地告知与你,相信以你木芝的本事,还是能找到我们的。”

“好吧。”木芝虽心有不甘,但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留了记后手,对戚伯也算有了交代。凌霄回去之后和戚伯说了一下,二人便继续赶路。

因为时间上的耽误,二人临时折道天阳,打算在那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北望城。

重新回到这个小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二人找了家客店打尖。出于对食材关注的习惯,戚伯又打算去一趟名物所。

不过凌霄没打算让一个老人家再辛苦,便自告奋勇去了。这一次,戚伯倒是很相信凌霄的眼光,放手让他去挑选。

换了身衣服,凌霄可不想被名物所那些看大门的给拦下,不然可真有损自己修士的颜面了。

提起这个天阳城标志性的建筑,凌霄还是头一次进去。上一次来天阳,凌霄只是在大门口徘,现在就不同了。悠闲来到名物所的大门口,本来隐藏在里面的门卫就蹦了出来,热情地迎接。

“公子里面请。”

“公子从哪里来?怎么没带下人啊?”

“公子,我们这里应有尽有。集中了西宁所有城镇的特产,就连附近几个州府的货物也能见到。”

凌霄点点头,对着两门卫的话表示认可。随手抛出了一小块银子,一点小钱就激发出了两个门卫百分之二百的热情。他们口若悬河的讲述着名物所的每一种商品,大有此时不买便会抱憾终身。

凌霄不是来听废话的,暗自运用了法术,屏蔽了九成九的描述,只留意记下了每种商品的特征、功效。

整一座飞檐楼,对他真正有用的东西不多就三样。

一种是西域产的琉璃珠。这种珠子可磨成粉,作为主料后,再添加一些稀有的药材,就能调配出一种疗效不大的刀伤药。想到以后的逃亡生涯,伤药还是早点准备。

第二种是一截鹿茸。从外观上,此截茸角与其他鹿茸没有任何的区别。但凌霄是修士出身,他能感受到里面的不同。没错的话,这是一截灵鹿的角。也不知是如何混进普通货物里去的?

不动声色地将此物取了过来,凌霄还打听到了这些鹿茸的出处,是晋国麝鹿森林的出产,在天阳城是不多见的。

最后一种叫做迷香花,亦是一种少见的花朵,凌霄只在浩天阁的书库里见过这种植物的图样。迷香花要说功效么,于修士而言不过是轻微激发精血,少量增加法力,几乎是没有大的作用。但对凡人而言,效果不太一般了。尤其是大富人家,当然还是某些江湖人的最爱。

迷香花,迷香冠名,多少也是这个意思。此花磨成粉末后点燃是一等一的天然迷药;掺酒服下,据称能够提升男性的某种功能。所以此花便成了有价无市的一种商品。

两位“门神”看见凌霄将注意力集中在迷香花上面,不由得对视一眼,猥琐地笑了笑。之后二人在旁边劝道:“公子莫要看了。此物被定了下。”

“嗯?你们是觉着我买不起?”

二人连忙解释:“公子衣着华贵,看样子就知道您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可是迷香花真的已经被人预订了。”

凌霄有些奇了:“预订的东西,你们为何摆在外面?难道不应该打上标签,收进铺子里么?”

此二人又是互望一眼,其中一人解释道:“老板定下的规矩。我们做下人的不清楚。”

凌霄点点头,吩咐道:“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门神惊奇,不知凌霄何意。直言道:“公子见谅,我们老板不见客的。”

“不见客?那你们店里的生意怎么办,要知道有些生意如你们的身份是不可能做主的!”

“这是自然,我们俩身份低微是做不了主。不过,店铺里大掌柜在,由他出面即可。说实话,我们二人还从未见过掌柜处理不了的生意的呢!”言外之意很简单:即便凌霄有再大的买卖要做,都只能先去见名物所的掌柜。

“也好。那我就先见见你们掌柜的吧。带路!”

这回左右“护法”没有推脱,分出一人前面带路,另一人则是重新回大门处看守。

“公子请!掌柜的在三楼。那里是我们店里专门接待您这种贵客的地方,平时大掌柜也在那里办公。”

径直来到三楼,眼见一个几乎空白的场地。很难想象,此地的主人竟然不懂寸土寸金的道理,白白地将莫大的空间浪费。

凌霄瞟了一眼,三楼仅有一位衣着普通的中年男子,一张圆桌,两条木凳。摆饰都是便宜的一般货,丝毫体现不出这个天阳城标志建筑的贵气。

“此地真是你们的会客所,未免太寒酸了吧?”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贵客既然是来谈生意的,又何必在乎这些外物?即便我将这里摆满了破烂之物,难道外人便敢轻视了。”

“有道理,有道理。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喜欢一些奢华的东西。。。”

未等凌霄说完,布衣掌柜便笑道:“这个简单,公子稍后。”

只见此人双手合十轻拍了两下。忽见,二楼向三楼而来的楼梯上密密麻麻走上来一群人。他们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掌柜。随口吩咐一句,人群纷纷行动起来。期间无数奢华富贵的装饰物被运了上来,一点点地摆放在三楼的各个角落。

“公子需不需要本掌柜也是换一身行头。”中年男子微笑着望着凌霄,静待他的回答。

一句戏言,却不想真有人去做,而且是做的最好的那种。凌霄忽然觉着大门口的二位门卫说的极对:有这样的妙人在,何愁一般的生意不能做成。

只是凌霄还是想见此店老板。无他,此人再有本事,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另一层次的生意此人是永远也不可能插手的,相信当初此地的神秘老板也叮嘱过。

“可以。你去吧,最好将贵店的主人也请来!”

诧异地望了一眼凌霄,掌柜默默地离去。

静待片刻,三楼出现了一名美丽侍女,为凌霄斟了一壶清茶。虽是凡人的茶叶,但也奇香浓郁,属难得一见的珍品。

“公子,抱歉,真是久候了。方才,我听楼下的小三说了。公子想要预与本所谈一笔大生意。可是真的?”

“不错。我是有生意要做,但做生意前仍想见见贵主人。”凌霄已经是第二次在此人面前提及要见此地主人。

“看来本人的资格还是不够啊。”话中尽是自嘲,但中年男子却丝毫未有惭愧的面容:“如此也好。只不过,老板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见到的。主人有过吩咐,想要见他需要经过一番考验,不知公子可愿参加否?”

“呵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本人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做生意的。无妨,考验便考验吧。”凌霄也没有问考验的内容便直接答应下来。

名物所的这位中年大掌柜对于眼前的年轻人更加好奇了。以往接待了无数的达官显贵,竟没有一人能与此人相较的。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只有老板,自己的那位同样神秘的主人才有。难道此人也是。。。

“看来公子是信心十足了。考验其实很简单:请公子移步一楼,从里面挑出一件名物所的商品。只取一物,若是公子选对了,本人即刻请主人前来,绝无反悔之意。”

所谓的考验竟是不清不楚的事情:找一件商品上来,却不肯说出商品该有何种特征,甚至对与错都是单凭掌柜的一人之言,真是够主观的。

只是,真要选择一样东西?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了。

凌霄笑笑,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走向一楼。没过几分钟,他走了回来,手上便提着那株被琉璃罩保护着的迷香花。

“这。。。”掌柜见到此花足足吃了一惊。

一直以来,前来参加挑选商品的人不少,可却没有一人将此花拿上来的。迷香花神奇无比,可却不是正确的答案。

“抱歉,公子您错了。”中年男子笑笑,恭敬地抱拳道。

凌霄愣了一下,转瞬他便明白了:不是这个,原来是那个。

“哦。我知道了。本以为是无意中混进去的,原来是你们刻意为之,你要我拿上来的是这个吧。”衣袖一展,一截被凌霄早已选中的妖鹿之茸出现在了掌柜的面前。

“呃。。。”没错,答案就是灵鹿之茸。

眼见凌霄取出了正确答案,如此倒是令中年男子犯了难:本来按照规矩一人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可己方的缘故,并曾将详细的规则说出,因而形成了漏洞。

大掌柜为难地解释道:“公子的第二次选择是正确的。可惜本人不能履行条约,请主人前来。公子抱歉,也是本人的疏忽,一时没有将规则说完整。小人做主:只要公子在本店消费,无论成交的金额多少,本店一律打个对折。若是公子看不上楼下的那些低劣之物,本店自会另行准备厚礼,必令公子满意。”

中年男子为了抚平凌霄的怨言,一口气提了许多优惠,甚至于张口许诺凌霄不会空手而回,诚意满满。

“不必如此。规矩是你们主人定下的吧?我已知晓:贵所要我选择那截鹿茸的原因。你放心,我第一次选中的物件也是对的。恐怕连你也不清楚还有一个对的答案吧。这样吧,你只需把我的这番话转告给你的主人,至于他来不来都随他的意。如何?”

还有另一个自己不清楚的答案?中年男人皱起了眉头:主人从未说过另一个答案的事情,可这位翩翩少年却如此的有自信。更何况,那株主人说过被预订下却从未见人来取的迷香花,如此的诡异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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