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颖儿看青影也不着急,便更是着急了起来,“真的是大事,还是让小姐快些起来吧!”
“好好好,看把你急的。”
于是,两个人又上演了每天必经的大戏,两人站在帘子外,看着薛簌簌裹在被子里面若隐若现的身影,轻声呼唤着,“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吧,小姐。”
可是半天也不见里面的人什么动静,颖儿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小姐,老爷喊您去前厅。”
“什么?”薛簌簌突然坐了起来,把帘外的两个人吓了一跳。薛簌簌头发像个鸡窝一样乱蓬蓬的,眼睛半眯着稀里糊涂的问,“找我干嘛?”
见薛簌簌醒了过来,颖儿可不敢让她待在床上,掀开帘子,就把她扶着站了起来,又把她拖到梳妆前台,“小姐,您还是快醒醒吧,老爷叫您去前厅。”
“他叫我去干嘛?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薛簌簌依旧没有睡醒的样子,还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小姐,”颖儿着急,快速的给薛簌簌整理着头发。“奴婢说的可是大事。”
“什么大事?”
“小姐呀,您听了,您也别着急,奴婢刚刚去厨房见了吴妈,那吴妈告诉奴婢,现在京城,传着小姐的流言蜚语,说什么,小姐您与一村野山夫苟合。”一边说着颖儿的手也不见停,迅速的给薛簌簌编好发髻。
“那又怎么样?”薛簌簌倒是不太在意这些流言蜚语的,她猜肯定是前段时间去青舟山才会传出什么村野山夫,这流言蜚语,还能是谁传出去的?除了那边院子的两位,还能有谁?除了她们,便没有人知道自己去过乡村。
“小姐,奴婢一听这流言蜚语,就立刻赶了回来想要告诉小姐,可我在回来的时候,就听到老爷传您去前厅,不知是不是为这事?”
“嗯?”消息传的这么快,这事刚发生,昨日都还没有听说,今日便传了出来,自己又被立刻叫去前厅,不知这司徒氏吹了多少耳边风?薛簌簌倒是不太在意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姐,您还是快些吧!”
前厅内,薛裕气鼓鼓的走来走去,迟迟都不见薛簌簌来,司徒氏像一个贤妻良母,挽着他的手臂,手轻柔的拍着他的胸口,娇媚的说着,“老爷,您别气呀,事情指不定是怎样的呢?您气坏了身子可怎么了得?”
薛裕一听,哼的一声停下步子,坐了下来,“看来这些日子我是太放纵了他,竟给我做出这等事来。”
“是啊,父亲。”薛珠儿才不会放过这好不容易的机会,不趁机弄死她岂不是便宜了这贱人。“姐姐向来如此,您又不是不知道,毕竟从小生活在山野中,自然不知道那么多的规矩。”
这薛珠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把薛簌簌丢到山上去自己有愧,这么说难道就因为自己有愧?就可以肆意妄为,随意爬到自己的头上吗?薛裕听这话真是火上浇油,脸色又更沉了一分。
“父亲,您消消气,妹妹也是沉稳之人,这流言蜚语不像是妹妹能做的事,还是等妹妹来再说吧!”薛辰也在,说着就奉上了一杯茶,皱着眉头示意了一下薛珠儿,意思是叫她不要再多言,让父亲不快。这薛珠儿毫不在意的得意的笑了笑,坐到椅子上细细的品着茶。
见儿子给自己端了茶,薛裕听着这话,暂时消了消气接过茶。
终于,这流言蜚语的正主来了。
“父亲,母亲,大哥,安好。”薛簌簌缓缓踱步而来,微微施以一礼,嘴角扯着笑说,“不知父亲唤女儿来所谓何事?”
“哼,”薛裕见着薛簌簌终于来了,又不满意她在自己的传召下迟迟未来,分明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的他把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来显示自己的愤怒。
司徒氏一副嫌事情不够大的样子,讽刺道,“哟,大小姐可把您等来啦!我们老爷可是在这儿等半天了,你这态度到底还是不把我们长辈放在眼里。”
这话不正是打在薛裕的脸上,气的他是猛拍一声桌子,“你给我跪下。”
“女儿可是犯了什么事?父亲要让女儿跪,”薛簌簌不理司徒氏的讽刺,理直气壮的问薛裕,想让她跪,门都没有。
“你还说你犯了什么事?”看着薛簌簌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不把他气死不罢休,“你说你与那外面的野男人是怎么回事?”
“什么野男人?”薛簌簌依旧不卑不亢,抬头挺胸的说,“父亲宁愿相信那流言蜚语,也不愿意相信您自己的女儿。父亲若是相信,女儿也没有办法。”
薛簌簌心想又是这样的伎俩,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吗?本来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看来日后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真以为自己好欺负。
其实薛裕也不相信薛簌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现在满京城都是流言蜚语,逼得他不得不这么做?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
“老爷,属下有事来报,”只见薛忠卑躬屈膝的走了进来,看了眼薛簌簌像是在提醒,又对薛裕说,“府外有一人求见。”
“都什么时候了!不见,不见!”薛裕不耐烦的样子挥挥手并不想理会。
“可,那人在府外大闹,说是大小姐的情夫。”
“什么?”薛裕惊讶的差点没有从椅子上跳起来,气急败坏的指着薛簌簌说,“你看,你还说你没有,去,把那人给我带上来,我倒要看看,你还嘴硬到什么时候?”
薛簌簌冷哼一声,情夫?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这次的安排倒是比上次高明不少。
不一会儿,人便带了上来,只见是一个穷书生的模样,一脸的穷酸秀才样儿,一进这院子就东看西看,被这院中的富丽堂皇惊的露出了猥琐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