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红果不易保存,在做过糖葫芦之后薛簌簌还做了几次山楂糕,另外将剩下的红果切片晾干,准备做山楂茶,而且也可以入药,在家捣鼓了几天才没有让这些红果浪费掉。
在家歇了几天之后,薛簌簌准备到花颜看一看。
今天薛簌簌特地让颖儿提前到花颜看店,可到了之后却发现店里冷清的没有几个人。连颖儿也不见了。
薛簌簌一问,才知道原来最近几天店里的生意不好,颖儿来了之后得知花颜附近的几家脂粉店,都陆陆续续的仿照花颜最近卖的很好的几样脂粉,出了相同的东西,有的甚至连包装都是一样的,而且价格更是低廉,颖儿一时气不过,跑去找人家老板理论去了。
薛簌簌虽然没有料到,但很快也就想明白了,盗版山寨货真是在什么时代都层出不穷啊!她赶紧差人将颖儿叫了回来。
颖儿被薛簌簌叫回来之后还愤愤不平的说,“小姐,您为什么叫我回来,我正要与他们论个究竟,他们竟然敢仿制咱们的东西。”她看着薛簌簌格外冷静的样子,问道,“小姐,难道您不生气吗?”
薛簌簌见她这幅样子无奈的说,“生气啊,但像你这样气冲冲的过去找人家理论一番有用吗,能把客人拉回来吗?”
颖儿一听顿时没了声音,对薛簌簌说道,“小姐,那你说怎么办?”
薛簌簌道,“你带几个丫鬟,将这个皇城里所有的胭脂水粉铺子里与我们的脂粉相近或者一样的,全部都买一样回来,要标明是在哪家买的,多少钱买的,另外不要打着花颜或者薛家的旗号,别被人发现了。”
颖儿一听惊讶道,“小姐,他们仿制我们的东西,我们还要花钱买他们的,这是什么道理?”
“笨蛋。”薛簌簌闻言敲了她一记,“本小姐要看一看他们仿制的东西到了什么程度,与咱家的质量差多少。随后再另想对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懂吗?”
颖儿一听便领命去了。
生意不好,薛簌簌在店里待了一会儿,刚准备自己出去转转,便碰上了前来找她的宋霄琛。
宋霄琛见到薛簌簌便说道,“上次鸦片的事,已经有眉目了。烟馆已经被查封,人也抓了,本王见你上次非常关心,所以想问问你想不想和本王一起去听审。”
薛簌簌一听便严肃问道,“王爷可是找到了幕后使者。”
宋霄琛摇摇头说道,“最大的主使还没有落网,今天审的都是一些小喽啰,你要去吗?”
薛簌簌忙不迭的点头。
宋霄琛带薛簌簌来到的是皇城关押犯人的地方,她还没有进门便听到了里边嘈杂的声音,宋霄琛见薛簌簌一脸紧张的样子,说道,“那声音是从后边的重刑监狱传过来的,我们不去那里,只在前堂听审,不会吓到你的。”
薛簌簌点点头,随宋霄琛走了进去。
这件案子宋霄琛不是主审,只是旁听而已,两人进去后监狱的主审官员给宋霄琛行礼,宋霄琛颔首应了,带着薛簌簌坐到了前堂的角落里。
这个地方非常隐蔽,被前后两排的狱官挡着,坐在这里的人可以看到犯人,而犯人却看不到旁听的人。
很快,审讯便开始了。主审官命令狱官将抓到的犯人押了上来,开始询问姓名籍贯。
薛簌簌注意到这几个犯人都是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而且都是本地人,从主审官的询问中薛簌簌得知这几个孩子都有抽大烟的习惯,但并没有钱去买大烟,所以他们自愿在烟馆里帮忙。
烟馆老板以大烟为酬劳给他们按时支付工钱,而他们的工作内容便是给来烟馆的客人推销新上的大烟。
置于其他的内容,老板的进货渠道等等他们一概不知,见问不出什么其他内容了,主审官便命令狱官将这几个人带了下去,又提了烟馆的账房来审。
账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看便是个烟鬼,据他自己交代,原本是个秀才,但因为染上了烟瘾才不得已留在烟馆里工作的。
薛簌簌和宋霄琛对视一样,这个账房的遭遇和那几个小斯极其相似。
账房交代说他只负责记录烟馆每天的进账和日常亏损的出账,置于进货的账目由他的老板一手控制,自己根本没有接触过,而且这个账房也是个聪明人,明白知道的越多越危险的道理,所以从来不会主动的去问。
审到这里,薛簌簌便明白从这些人嘴里是问不出什么关键信息了,不由得期待起一会儿审问烟馆老板的情况了,没想到审完账房之后,主审官又提了几个烟馆的常客出来,也并没有问到什么太有用的信息,然后这场提审便结束了。
薛簌簌问宋霄琛,“王爷,这个烟馆的老板呢?”
宋霄琛回到,“这个老板武功很高,我们在抓捕的时候,让他给跑了。”
“跑了?”薛簌簌震惊道,“竟然能从你手下逃走,看来这个人很不简单啊。”
宋霄琛点头,这个人武功高深,而且擅长制毒,这次烟馆被毁,不排除他有回来寻仇的可能,所以他已经暗地里增派了人手保护薛簌簌,希望能够保护她的安全。
薛簌簌问道,“那有没有请画师将这人的容貌画下来,张贴搜捕。”
宋霄琛说道,“已经张贴出去了,不过这个人好似会易容术,每个人所描述的面貌都不一样,账房也证明了烟馆老板面貌经常变化的事情,所以张贴出去的画像也不准确,想是起不了多大作用。”
薛簌簌失望的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可以一网打尽,没想到真相又一次石沉海底了。
过了一会儿,薛簌簌见宋霄琛也不大高兴的样子,便说道,“没关系的王爷,最起码我们这次封了他的烟馆,无形中救了很多人的性命,也是大功一件啊。”
宋霄琛见她这幅样子也笑了起来,“对,这份功劳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