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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警察是流氓

三个小时后隋福清被双规了,他被关到芙蓉大酒店八楼一个房间交代经济和作风问题。

政法委根据市委会议精神要公安局和检察院提前介入这个案子。根据隋福清的交代,市检察院派人去晶城查封隋福清的房产。在检查房内设施时发现有录像头,调出录像带一放,里边什么内容都有。这个隋福清可能忘记自己屋内安装录像头。就凭这些录像资料,他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常言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反腐帮没有料到隋福清的房间里的录像头,把他们三人和隋福清的询问画面都录在上面。

看到录像政法委干部分析,这次快递的光盘可能是反腐帮刻录的。和隋福清在房间的三个小青年可能就是反腐帮成员。检察院的工作是搞反贪贿赂案件,公安局负责刑事案件的侦破。纪检委就把这些录像资料交给公安局处理。公安局一放录像,看到三个年轻人在讯问隋福清,认定这三个小青年就是“反腐帮”,几个月正愁抓不住他们,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可高兴了,立刻派人拿着放大的图像去晶城调查、抓捕这三个人。

他们在晶城公安机关的协助下,调取户籍档案迅速查清三人的名姓和家庭住址,两天后押解归案。

审讯他们时,他们不承认还有同伙,也不承认敲诈勒索了徐照远。他说他们有证据,是事前定下的契约,契约是双方签字通过传真机传送的,所以我们没有敲诈他。具体这些钱我们没有要都做了慈善捐助,这我们也有证据:晶城慈善会捐助二十万,肿瘤医院三个困难家庭无钱治病我们都捐出去,你们可以一一调查。可是公安不相信“反腐帮”只有三人。公安从他们三人的手机里调出一个号,三个手机了都有这个号。

副局长说:“你们说吧,这是谁的手机号?”三人死也不说。

副局长说:“不说也没有关系,我可以查,…”到晶城的电信马上调出这个号码,这样就把卢宝钢给查出来。卢宝钢的伤腿好多了,他准备明天一早就去医院给史萌捐献造血干细胞,这天当晚,彭城市公安干警就把卢宝钢和安阳的同学南征齐带走,和医院值班人员说去录个口供,结果一去就没有回来。

…… ……

副局长得知领导要他放回卢宝钢和南征齐二人,可使他为难了。那天晚上几个干警把卢宝钢二人押回来就送进看守所,而且就在看守所里就动了刑法。因为审讯不出结果,把这二人放进“狱霸”群里,结果这二人都被打伤,卢宝钢的腿又被打断。副局长让干警开车把二人送回晶城去,可这二人就是不回去。这可怎么办?副局长可真是坐蜡了!不送不行,可是这二人就是不走。可也是,谁让你们刑讯逼供?可是话又说回来,这还不是你副局长的责任吗?没有办法,他只好向局长如实汇报。局长一听心中恼火,你们竟干这样的事?你们拉屎让我去给你们擦屁股?现在你们还手痒痒不?这件事我咋个和书记说?这不是竟找挨批吗?我该怎么办?我也只好和政法委书记说说吧!”副局长知道这次惹了祸,就不再説什么,只等局长打完电话再说!

局长打完电话一脸的怒气,不用说肯定又挨批啦。局长也不说怎么办就大声说:“你打电话,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搞刑讯逼供,把他给我叫过来,我要把他开除回家抱孩子去!”

副局长知道这件事通了漏子,就打电话把昨天押解审讯卢宝钢二人的干警叫过来。这四个干警还以为立了功劳,都喜滋滋地跑过来,一进局长办公室就看见局长的那张战斗脸,就知道这次闯了大祸。

局长说:“你们胆大包天,竟敢刑讯逼供,把人家治好的腿又给打断,现在我宣布,开除你们四人的公职,到人事科算工资,算清了就滚蛋吧!”

他们知道局长一时气愤,一齐说:“局长,我们从警也有十来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们鞍前马后为局长卖命,我们知道我们犯了大忌,我们认错、我们赔偿,可以弥补还不行吗?我知道您有难处,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马上去筹备钱!……”

“唉,你们竟给我出难题。我现在是上边压,你们下边挤,我真没有办法,…你们马上找人借!”

秘书走过来说:“局长,丁董事长打来的电话,…”

局长说:“你们看,这不是找上门来了?咱们可惹不起这丁三混啊!”

局长接到丁三混的电话,丁三混气鼓鼓地说:“你们不放人还把人给打伤了,你们这叫文明执法吗?你们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我的外甥媳妇急等着做手术,你又该怎样回答我?”

局长不敢发牛脾气,强压自己的怒火说:“现在我正解决这件事,请老兄再等一时,我马上处理完这件事再说!”

丁三混说:“好吧,我等你的消息!最好不要让我再给你打电话!”

“是是是,你不用再打电话了!”局长唯唯诺诺地说。

局长放下电话转回来说:“你副局长带着这四人马上向卢宝钢二人赔礼道歉,把人家送回医院要给人家赔偿。再说一句,一定要真诚,真心实意的向人家赔礼道歉,争取得到人家的谅解,…根据市委和政法委的意见,我们要善待“反腐帮”,他们的做法我们不支持,但是,他们取得证据可是协助我们反腐,对我们的纪检工作大有帮助,好吧,现在就去完成刚刚交代你们的工作!注意,只能办好不能办坏!”四个干警借到钱就等出发。

副局长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干警说:“我们要等局长你发话呀?”

“还不快走?”副局长瞪着他们,“你们四个小混帐竟给我添乱!让我替你们做检查!”

四个干警逗副局长说:“不给你找点麻烦你就不认知我们几个!”

“行啦,别说废话啦!”

副局长带领四个干警来到芙蓉大酒店。

副局长一见卢宝钢二人,就使个抱拳礼说:“二位受苦啦!今天我受局长的委托来给二位赔礼道歉。因为我们工作的失误给二位造成痛苦,我表示极大的歉意。为了弥补你们的损失,局长说要作到三点:第一,让他们写检查认识,我失职,我要向局党委作深刻检查;第二,做到精神、经济赔偿;第三,我们给你们治疗。不知二位有什么意见?还有一件事,根据市委和政法委的意见,‘反腐帮’对我市反腐倡廉工作很有帮助,只是不能赞同你们的方法!……”就在这时,副局长的手机响了,副局长说一声对不起,就去一边接听电话。接完电话,副局长又回来说,刚接到电话,我市建行行长一家三口被人杀死,这是一起灭门大案。局长拟定名单成立专案组。要我立即过去!这件事就由你们四人和卢先生二人商量,我要马上回去,多谢了二位!”说完又施一个抱拳礼就下了楼。

卢宝钢想人家局长亲自带头赔礼道歉,答应了赔偿,最高兴地是对“反腐帮”的正确认知,这就足够了。至于自己的断腿大不了再接再治就是了。

可是南征齐心事重重,他是最受冤枉的一个。他没有招谁惹谁,可是平白无故蹲了几天班房,虽然挨了打还好说,可是对自己的工作一定会有影响。因为他有预感。他能进骨科医院全凭父母的二十几万块钱。但是,有一个人总向院长打他的小报告。这个人就是护士长。护士长和他买的新居在一座楼。他在护士长的下层。前年护士长装修铺地面时漏水,把他的家具、被褥都浇湿了,他找到楼上和她交涉,她说话很“横”,她儿子说话更“横”:“这事你去找开发商去讨个公道!”

“这件事应该说是开发商的工程质量问题。可是话又说回来,你不装修它能漏水吗?”

“可是你们谁住白坯房?”

双方说话都有一定道理。这件事本来说两句好话也就解决了。护士长的儿子偏要耍横。南征齐正和一帮好友喝酒聊天,他爱人就上楼和他们交涉,几句话不合被护士长的儿子搧了两个耳光。南征齐的几个朋友上楼把那小子打了几下。护士长发疯地拿铲刀要砍人,南征齐打电话报警,警察来了护士长还举着铲刀,警察上去把铲刀夺下,还被警察带走行政拘留五天。从此,上下楼成了仇人。南征齐进了骨科医院才知和他打架动铲刀的悍妇原来是骨科医院的护士长!他害怕了!有一天科主任问南征齐:“你和护士长是上下楼邻居?”

南征齐说:“是上下楼邻居!因装修,关系不好!”

科主任只啊了一声说:“今后工作要认真、勤快,今后要注意!”

科主任没说什么,可是他听出问题了。所以他处处小心谨慎,结果还是出了大事。

想到这里,南征齐说:“因为我刚进骨科医院不久,被你们关进看守所,我害怕医院不要我了,这次你们抓我,我是真比窦娥还冤枉啊!你知道吗?我为进这所医院我父母竟掏了二十五万哪!一旦丢掉这个饭碗,别的我不怕,就怕还不起贷款,我的房子就没有保证了!”他想哭可是哭不出来。四个干警愈来愈感到凭自己一时感情就惹下这么多事情,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

一个干警沉痛地说:“千错万错是我们的错,看这么办行不行?我们以市公安局的名义给你们骨科医院写一封信,因为我们草率办案而引起的事端由我们负责!…好吗?如涉及经济问题我们承担!好不好嘛?”

卢宝钢说:“我看你们四位态度都很诚恳,关于治病、包赔损失在我这里就免了吧,你们可以把重点放在他的困难上,好不好嘛?我可不是高姿态呀?”

干警很高兴说:“太谢谢你啦!那现在咱们就走?”

一个干警说:“我先打个电话给政治处,让他们开好证明信!”打完电话几人就想上车。

卢宝钢说:“喂喂,既然‘反腐帮’没有大问题,你们想把他们几人怎样处理?”

四个干警笑了,说:“你不承认你是‘反腐帮’的人,所以我们就忘了这几个人了!”

卢宝钢说:“我们就是看不惯贪污腐败,这样下去要乱国乱民。你们如果是文明执法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这句话说得干警很尴尬,一个干警说:“算了,都是我们的错!”说完他就打电话通知看守所,让他们用车把那几人送回晶城。他们开车来到公安局政治部拿走那封证明信就直奔晶城而去。

干警开车来到晶城骨科医院,首先找到院长,把那封证明信递给院长,院长看过信一声冷笑说:“病号我们可以收,但是这位实习医生我们不能接受,因为他受过刑事处份,我们骨科医院不能接受这样的败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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