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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滴水石穿

买过股票吗?你现在有几处房产?”

“不敢玩股票,因为我没有后续资金!我怕给套住,我更怕割肉走人,我赔不起!至于房产吗,我在彭城有三套,福利房一套,贷款给儿子买了一套房,还有,就是我老婆一套福利分房时的房产。这套房产应该说是骗来的,就这三套!”

“局长没有实话实说,你说,你在田园小区买了几套?你在玫瑰园买了几套?你在上海买了几套?”

“那你们都知道了还要问我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来问我家的个人财产?这可属于我家的隐私!”

“按法律讲我们无权过问你们的财产,可是凭心而论我们对你们的财富、灰色收入是恨之又恨、恨之有加,我们心不平、气不顺,我们以‘反腐帮’的名义对你进行垂询。对你们十年来官商勾结、大搞土地财政,不管百姓死活、挑起一波又一波的高企房价,把我们这两代搞得不是房奴就是居者无其屋!把我们搞得凄惨!我们仇恨你们!你们有花不完的钱、住不完的屋。你们知道吗?地产商给你们的贿赂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啊!你们拿着我们祖孙三代的血汗钱疯狂出国旅游、购最高档的奢侈品、住最高档的酒店、玩最刺激的游乐;在国内你们养小姘、******、开高档车,你们凭的不是自己的劳动和心血,你们是凭官场、凭手中的权力,你们是一批寄生虫!现在你不说实话,好吧,给他闻一下!”上来一个人,把手帕往隋福清觜和鼻子上一捂,不过一分钟隋福清就开始“实话实说”。……

几天后彭城市纪检委收到一件快递。打开后一看,是一张光盘和一本复印资料。工作人员先把光盘插到DVD,打开一放就出来影像,影像却是市规划局副局长的自我陈述。…

我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进入市规划局的,因为我工作能吃苦耐劳,由科员提到副科长的位置。从那一刻起我就有了向上奋斗的目标。不过两年我就被扶正。在科级座位上坐了五年就被提到副局长的宝座。分工我管几个主要的业务科室。我的权利就迅速膨胀起来。彭城市扩大城市建设规模,我也就扩大了我的职务权利。有关工程公司、像雨后春笋发展起来的开发商,都来麇集在我的身边。他们都是慕名我的权利而来。所以家里有个红白喜事他们都來向我‘进贡’。高档烟高档酒那已不是什么尊贵。随着时间的推移,烟酒只能当‘研究’了,后来就变成用烟盒装大“团结”,用鱼肚子里装金戒指、金项链。又过几年,金饰品不是我们的喜爱,就变成直截了当。这就是直截了当送几万、几十万,再后来更简单,当面交给你一张银行卡告诉你密码就万事大吉了。

这几年我一共接受贿款大概是四千万左右吧!另在我名下还有房产二十八套,在我夫人名下的有四套、在我儿子名下的有五套,……共计三十七套。分配地域是:晶城十六套,鹏城有五套,上海有七套,海南有六套,彭城有三套。当然,要说有了钱谁不是饱暖思淫意吗?说起这些事,我就不必细说了吧!你们可以看我的日记本,本里都写得清楚,明明白白,…我知道,我贪污我受贿罄竹难书,可是,我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就是得过且过!我不可能有徐照远那样的本事,乘乱逃出国门!人家那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纪检委头头和工作人员看完录像,各个心情郁闷。因为两起贪腐大案就发生在自己的眼皮下,徐照远的案情没完,就趁机逃之夭夭。这个案情还一无所知,却让人家“反腐帮”查获。徐照远的录像也是人家录制的。想想我们反腐的步伐已经大大落后“人家”。

工作人员启开复印件,看到一本装订整齐的复印本。第一页写到:我的生活记录,私人秘密不许外人看阅。

七月十四日,星期二,农历六月初九。晴

小姬兰在QQ上给我发信息说:周六去晶城聚首,先去汉莎买法国香水、蕾丝衣装,然后去张北坝上旅游,住蒙古包,……我太高兴了。

小姬兰是上海旅游学校的高材生。去年我去上海招商,小姬兰为招商大会导游,去崇明岛生态旅游时一下子丢了三千元,我听说后当场送给她五千元。当时她不收,我就在宝安区给她办了一张银行卡,她才收了。实际我在银行卡里打进两万元。回来收到她打来的电话,那吴侬越语的声调、说话小声绵绵,真给人以小鸟依人的感觉,我听了心情特别舒服。

后来和她电话、QQ上联系频繁不断。我就盼公休日,…啊还有三天多

七月十七日星期五农历六月十二日阴。

早晨起床我对老婆说我今天去晶城办事,后天回来。老婆说,你的工作真有这么忙吗?我说,看你说的,我不忙能不休息吗?

晶城一处开发商要我帮他算算容积率的事情,还有供水供暖管道的走向临时改动图纸,当然咱们去不是白去!…老婆心眼再多也是个棒槌!

我开车赶到晶城在火车站正点接到小姬兰。她更漂亮了,我恨不得上去亲她一口,可是不行啊!咱是堂堂一个副局长,不能显得太出格!我领她到汉莎,买了法国进口的香水,还有意大利产的连裆丝袜、蕾丝装,还在一得宝买了一枚宝石钻戒价值二十五万!掏!掏腰包!

我们在富隆大酒店吃完饭,开车就回到田园小区的住处。一进房间我们就按耐不住激越的心情,…过了一个爽快的下午。天擦黑,我们又进行一次亲密接触,那真是美妙极了,和我那个老太婆比,那可是天地之间,太有激情太有美感了!一次过后又来一次,三次后我真是力不从心了,不得不吞一粒伟哥,小姬兰还不满足,哎呀,乖乖,你就饶了我吧!可累死我了!晚十点开车去张北坝上草原。

六个小时就赶到坝上草原。

七月十八日星期六农历六月十三日坝上晴

早七点租到一个小蒙古包。这个蒙古包只能住五口人,我给包下来要花一千元一夜,也不贵。只是那个服务员看看我和小姬兰就一直摇头笑,显然他不相信我们是夫妻。我们哪里是夫妻?小姬兰比我的孩子还小一岁。

坝上的夏天太美丽,太舒服了。我来过坝上。夏天这里无风沙、很少有雨天,可是坝下这时正是三伏天,挥汗如雨,坝上可是天高云淡,气温只有二十六七度,凉爽宜人。

这时的坝上一片片燕麦还青绿刚刚泛黄。广阔的绿色大地一片安详,这里没有噪声、没有喧闹,寂静的只能听到画眉的欢叫。我带着小姬兰去淖尔钓鱼。小姬兰没有见过这里的草原、淖尔、燕麦、画眉鸟,还没有吸吮过这么新鲜的空气。这个时节正是坝上草原的黄金季节。我俩在淖尔垂钓了三斤四寸长的鲫鱼,让服务员给做熟,再配上当地的莜麦卷和佐料吃起来有滋有味,别种风情,好吃、好吃!夜里我俩住在蒙古包,晚上这里不用挂蚊帐,因为这里没有蚊虫叮咬。我和小姬兰过过蒙古族人的生活,我还喝了蒙古人爱喝的绿豆酒,小姬兰和我配合的极好,一夜舒服!太幸福了!…

七月二十二日星期三农历六月十七日洋城小雨

我去洋城考察当地房地产发展状况。房价一直在往上窜。当地业内人士说洋城虽然是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可是和房价涨幅相比,房价的泡沫太大。他说地价翻番,房价就上涨,还有多余的钱在炒房地产,这是房价往上窜的动力,

当然,只要有人管,就能抑制房价,可是政府就是不管,…这天晚上,当地同仁在富豪大酒店宴请我们四人。这次考察实际就是到南方散散心、游玩游玩。这是彭州市振兴房地产开发公司发起的。我清楚为什么他要请我去洋城考察?因为我一直没有答应给他调整容积率。

我们四人中一个是公司的老板、女秘书、公司财务女出纳,晚上,老板把他的女秘书送到我的房间说让她来照顾我,开始我不答应我怕这里有诈。可是老板扭身就走了。这个女秘书我认识。她长得很漂亮,尤其那一口贝牙整齐又白洁,红晕的脸庞清秀而矜持,高挑的身材,杨柳细腰。她和我打交道最多,只是还没有过肌肤之交。她毫无忸怩,爽快地到卫生间冲个澡就无所畏惧的上了床。原来她的动作纯熟老练,我很惊讶!我问她,老板每月给多少钱?她伸出两个芊芊手指。给的不少。我又问她这次把事情搞定老板给多少钱?她伸出玉手!我咂了一下舌。她说话了!她说:“老板说,这次把容积率拿下来我给你五十万!我就可以在晶城买房交首付了!”

我的心里一阵痉挛。我以为这高房价是卖给有钱的大款大户哩!原来,逼得小字辈的孩子们都为一个居室不怕舍其一切而奋斗!这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终于答应了她,给他们公司这项目的容积率上调零点八。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指标数字啊!她就高兴地搂住我,要我使劲地亲亲她樱桃小嘴,当然下边还有她的强项哩,……老板知道调高容积率,又该偷着点票子了!当然也少不了我那一份。

七月二十五日星期六,农历六月二十日晶城中雨

这次去洋城跑到肇庆看看七星岩,主要是逛风景区,第二天返回洋城,下午就乘班机回晶城。

晶城刚刚下了一场中雨,空气凉爽,非常宜人。老板看我不想马上回彭城就说:“既是这样的好天气不妨就在晶城休息一晚上。”

老板就带着那个女出纳去他在晶城的住地。我就带着他的秘书回到田园小区。

这一晚她实在是风情万种,因为解决了容积率,她兴奋的一夜没有睡觉。……在晶城又住一天。这个女秘书就把她的十八般武艺都亮出来,这才是自古英雄住少年,真令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她说:“社会的变革我们也是很无奈,不这样我们就很难在这样的圈子里生活!我们这一代是喝****长大的,可是又是被酸楚麻木的,…”

“往下不用看了!够了够了!肮脏!”纪委书记拍得写字台咚咚响,他真发火了,“我们严重失职,我们严重失职!跑掉一个,这个还没有来得及跑!这样的领导干部我们就没有察觉?我应该反省、检查!现在,纪察一组马上行动,纪察二组通知组织部给市规划局打电话,通知正副局长立刻到组织部开会,然后我去宣布对他执行双规,…我马上去和书记汇报和自我检查。一组、二组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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