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心放下藕粉色纱帐,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中花草树木,绿意盎然,她坐在藤蔓缠绕点缀着朵朵小花的秋千上,只听得微风吹拂的声音。
“太静了。”她细细观察,凝神沉思,一道灵光闪过,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是生命,除了她便没有别的生物了,一丝虫鸣都未曾听见。
“难道除了我没有别的生命能进来?”她摸着尖细小巧的下巴自言自语。
她起身,心念一动便到了树林。这是什么原理?虫洞,瞬移?
她轻轻一笑,宇宙的未知太多太多,即便渺小若微尘,也要用尽全力地绽放出光彩。
一颗火红的果实已握于手中,“个儿还挺大,长这么好看,我都舍不得吃了,但谁叫你如此秀色可餐呢。”沈芜心咬了一大口,果肉入口,甜美的滋味在舌尖跳跃,她眼中光芒四射,三两下便将它吃入了腹中。
她向后一趟,倒在柔软草坪上,摸摸微微鼓起的肚皮,打了个嗝,“呃,吃饱了。”
她很享受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这是她独有的地方,在这里她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真想永远待在这个地方,她面色一沉,认真道:“还有未完的使命。”
摸着肚皮,不住想到方才他们所说,她怀孕了吗?
她摸摸脉象,脉象像是喜脉,不过日子太早,她不太确定。
她是略懂医理的,她的目标便是省里最好的医学院,以她的成绩上线是十拿九稳的。
平时除了数理化这些学科她也没少看医学知识,不说治什么疑难杂症,小感冒还是有把握的。
中医西医都略有涉及,她赞叹西药的快效,同时也惊讶于中药的博大精深,歌颂古时神农尝百草的伟大。
“宝宝,妈妈不会不要你的,每一个生命,都是宝贵的,都值得珍稀。”无论如何,悲剧不必重复上演,即便他现在只是一个胚胎。
她以前就想过,以后如果有了孩子,一定要给他一个幸福的家庭。
她曾经看过一部电影,何以为生,她看哭了。给不了他关爱,没想过给他一段美满的人生,何必生下来,不管不顾,任他自生自灭。
她心中清楚,留下这个孩子,要承受很多。她不会再害怕了,每一个母亲都是伟大的。她即将成为一个母亲,保护自己的孩子快乐的成长。
那些人若一直待在她家里,难保不会使些下作手段伤害她和宝宝。
这些年的安逸日子他们也该过够了,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
她如今连一样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以前沈玉娥时常给她买些珠花簪子镯子等物,没戴两天便被沈依婷强占了去。
沈玉娥去理论,却反被赵老太说一通,一个不敬长辈的帽子便压了下来。
沈玉娥夜里与赵信说了,赵信态度也是淡淡的,没说为她说句话,也没有安慰她。
而后沈玉娥便不曾买过了,即便买了也都自己攒着,准备日后给她作嫁妆。
沈宁安曾亲手给沈芜心做过一个木簪子,雕了一朵莲花,淡雅朴素,沈芜心一直珍藏着,平时都舍不得戴。
沈芜心琢磨着,这空间种点什么好呢?大米是必须的,以前可没少听过饥荒年人相食的事。
她四处走动规划着种什么,“这边种稻谷,这块儿种些菜,这块儿便作药田吧,或许可以上山看看能不能采些草药。”
她使用意念用木材在小木屋旁搭建了一个大大的棚子作粮房用,日后收获的食物都放这儿了。
这空间应也是有储藏食物的功能吧?得试试,她用意念从地里拔出一颗白菜放到粮屋。
走到湖泊便,蹲下身子,湖泊映着她的倒影,这可比那铜镜清晰多了,水不深,湖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她伸手在水中滑动,“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灵泉?”
“清甜。”她拘了一捧水喝了下去一脸幸福地说道。
“呀!”轰隆隆的一阵地动山摇沈芜心重心不稳摔进了湖泊中。
几秒后,平静了下来。
沈芜心站起身来,浑身都湿透了。她看向前方,一下子愣住了。
空间似乎变大了,足足比方才大了两倍。
木屋边上还多了一个池子,看着很像是沐浴的池子,且还冒着丝丝烟气。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契机是什么?她也没做什么呀,就喝了两口泉水。想着,她弯下身,又喝了两口。等了一会儿,半分动静都没有。
罢了,日后再慢慢探索。
她走到池子旁,脱下衣物,泡进浴池。
水温正正好,她清洗着身体。腰侧有许多红痕,像是掐出来的,是谁下的狠手?
头发也清洗了,这水似乎具有清洁的功效,没有沐浴露也能洗的很干净。
她不想穿原来那身脏衣服,取了一间衣柜中的白色亵衣来穿。
擦干头发,她拿着脏衣物出了空间。
有点急,屋子很黑一片,好在今晚月亮很亮,屋内也有些许月光,点燃灯烛,盖上淡黄色灯罩,屋内便亮了,黄橙橙一片。
床脚那边有个屏风,屏风后有恭桶,解下裤子一阵水声响过便轻松了。
吹灭灯,爬上床,盖好被子,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夜深人静,子时到了。
月亮害羞地躲进了云层,秋夕村不远处的名唤明月庄的庄子里。
两个男子手持利剑在黝黑瓦片的屋顶上相对而立。
一人黑衣肃穆,傲然屹立,戴着印刻着复杂纹路的白银面具,剑尖锋利的光芒闪过。
一人锦衣华服,腰间一条玉石腰带,面容俊逸,眼眸深邃,鼻子坚挺,薄唇微张,质问道:“你是谁,受何人指使暗杀我妹妹?!”
黑衣人左臂被划了一刀,血色在黑衣上并不明显,这是高手,眼见打不过,走为上策,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只是一个没得感情的杀手。”
而后便飞身下去,不料后背又遭了一刀,鲜血泪泪而流。
他朝山里逃去,眼见四周,只有这一条路可选择。
锦衣公子正欲追去,却听闻一声。
“穷寇莫追,哥哥,快些下来,小妹看着都为你捏了把汗。”一名少女立于院中,身旁是一个绿衣的小丫鬟。
只见她身姿婀娜,墨发披散,生的是绝色无双,眉目与锦衣公子极为相似。
一身鹅黄色衣衫,一根丝带系住不及盈盈一握的腰身。
此刻她目露担忧,泫然欲泣的模样叫人看得心疼。
“想必那一刀也够他受的了,敢伤我的妹妹,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锦衣公子用轻功跳下来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