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完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小姑娘你认识我?我看你长的虽比不上赵国的花魁殷燕离,但也算的上有几分姿色,爷我还挺中意你的,要不我们放下兵刃一起痛快痛快?”
萧素宁唇角勾勒出的冰冷笑容与眼里的杀戮目光相映成辉,这样的女人所散发出来的气场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你想要痛快?但是我不会让你死的痛快!我要你血债血偿!”
男人听完大笑道:“第一次有人敢跟我“快刀手”叶贵叫板,女人,我很中意你!”男人看似柔情的话语和他拔刀相向的速度成了鲜明的对比,很快萧素宁就察觉到他跟那四个人都不一样,他的眼里没有作为一个“人”该有的畏惧。
人之所以被称为“人”,是因为他们有“灵魂”,“灵魂”里有着叫做七情六欲的情感,它们像填充物一样填满了“人”的整个躯壳,让“人”和别的动物完整的区分开来,但是“人”一旦失去了“灵魂”那么在本质上就与野兽毫无区别,而叶贵就是这种人形的野兽。
“大哥,我来帮你!”
萧素宁在与叶贵厮杀的间隙用斧头砍倒了过来给他帮忙的同伴,他的同伴倒在地上血流如注,而离他不过咫尺的叶贵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瞟一下他的同伴。
至始至终叶贵都在用掠夺似的目光紧盯着萧素宁,露骨的杀戮和欲望写满了他的整张脸。
动物的杀戮是为了进食,欲望是为了繁衍,而叶贵的杀戮和欲望单纯的就只剩下了享乐,他很享受心跳带来的刺激感,以及这份刺激所带给他的“成就”。
苏锦行在一旁的芦苇丛里看着萧素宁的一招一式,她砍倒一人时,苏锦行偷偷用石子击伤了另一个朝她冲来的“凶手”,如果不是一定要出手,苏锦行打算就这么沉默地看着萧素宁完成她一个人的复仇,然而他的计划很快就被打乱了。
“不得不说你这臭女人还真难缠,不过爷爷我玩够了,也该给你来点刺激的。”与萧素宁不过五步之遥的叶贵说完,萧素宁再与他刀刃相接时明显感觉到他的力量比之前大了几倍而且还在成倍增加,显然叶贵是用上了内力。
苏锦行察觉不对从芦苇丛里一跃而出,“张柳把剑扔给我!”张柳闻声把刚才捡起来防身用的剑丢给了苏锦行,苏锦行接过剑后正与叶贵交手的萧素宁怒斥道:“苏锦行!你不准过来!!”
苏锦行知道自己本不该插手此事,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不能由着萧素宁胡来,“素宁,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不是他的对手!”
苏锦行心知这叶贵是用了内力,而萧素宁因为先前“月盈石”的关系内力被封,如果她强行突破,苏锦行怕萧素宁会因内息紊乱而走火入魔,可是现在的萧素宁根本就听不进他的话,她的心里只有复仇。
“我的仇我自己报,你要敢来我会恨你一辈子!”萧素宁的话迫使苏锦行不敢上前,而叶贵听到萧素宁的话,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狰狞起来,“你的仇?原来你是为昨晚的那帮崽子报仇来的,不错,他们都是我杀的,不仅如此,昨晚那丫头还真不赖,不过若换作是你,我想这其中滋味一定也不错。”叶贵的内劲震的萧素宁手臂发麻,萧素宁不仅不觉得痛苦,她的脸上反而在这一刻露出了跟叶贵一样的笑容。
“你的命,我收下了。”
萧素宁的话跟寒风一样刺骨,她带着内力的斧头朝着叶贵劈了过去,叶贵用内力抵挡却不料这把斧头竟然轻而易举地斩断了他手里的利刃连带着砍向了他半边的身体。
萧素宁的速度太快了,叶贵的身体还没得及察觉到疼痛,血就像凿开的井水一样喷涌而出,叶贵本能地去捂自己的脖子,而这时斧头又朝他劈了过来,这一下直接劈在了叶贵的肚子上带出了他的内脏。
“我的肠子!我的肠子!”叶贵试图把肠子捂回自己的肚子里,萧素宁的斧头又朝他劈了过来,她砍去的每一下都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梁五!”
“小叶子!”
“狗儿!”
……
念到最后一句“二丫”时,萧素宁的眼泪混着血一起落到了叶贵的尸体上,她抬起头仰天说道:“你们看到了吗?姐姐为你们报仇了。”
萧素宁说完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苏锦行连忙扔掉手里的剑上前去扶她,他这一扶萧素宁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苏锦行见萧素宁额头冷汗直冒嘴唇苍白赶紧伸手去摸她的脉象,果然气息紊乱似有走火入魔之象,苏锦行当即将萧素宁扶到了一边的芦苇丛下,“你先自行调理内息,我去去就回。”
苏锦行说完朝着那四人走去,他先摸了叶贵的脖子确认人已死透后,随手拿起一旁的剑给倒在地上的那两人分别补了一刀,补完刀的苏锦行转身朝着因为腿脚发软而来不及逃跑的张柳走去,张柳见苏锦行走来声泪俱下地哀求道:“求你,求你别杀我!”苏锦行在他说话时一指点住了他的穴道,“半个时辰你的穴道就会自己解开,我给你活下去的机会,好好珍惜。”
被点住穴道的张柳动弹不得也无法回答苏锦行的话,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锦行离开,眼里流下了能活下去的泪水。
苏锦行走到萧素宁身旁坐下,他五指搭在萧素宁的脉上用自己的内力帮她调理内伤,在苏锦行内力的梳理下萧素宁的内息渐渐平稳下来,不一会一口瘀血从她的口中吐了出来。
萧素宁把血吐出来后,她胸口的拥堵之感一下子去了大半,“苏锦行,多谢了。”她话刚说完,苏锦行低声回道:“调息,别说话。”萧素宁听闻专心调整内息,苏锦行见她能自行调理就把手收了回来,他收回内力后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一股铁锈味瞬间窜上了他的喉头,苏锦行连忙侧过头默不吭声地把那口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