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勇气。”欧阳若晴赞叹道，“本姑娘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我去准备一下，一会儿见。”
欧阳若晴离去后，武大力悄悄来到陈凡身边，拉了陈凡一下。
“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家公子现在是万众瞩目，哪有时间跟你说话呀。”陈凡不耐烦道。
武大力左瞧右瞧，看离陈凡最近的一个人都在二十米外，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公子，您真得要追求若晴姐姐吗？要是让欧阳伯伯他们发现我的身份，可就全完了。”
“放心吧。”陈凡拍了拍武大力，“要是他们知道你和仙尊混在一起，指不定多么羡慕你呢。”
“可是……”
武大力还想说什么，陈凡暗暗运气，一道无形的气障堵住武大力的嘴，让他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蝼蚁有什么说话的必要呢？”
武大力心中骇然，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默默离去。
天刀基础刀法，最后提到了刀气的概念。
所谓刀气，无非是一种释放体内能量的方法。
陈凡这些天的练习，已经可以轻而易举的隔空取物。
他对这种气的理解，已经到了纤细入微的地步。
运气，聚集于刀尖，劈出，则是一种纯粹的破坏力。
而隔空取物，则是任意掌控这种气，让无影无形的能量非但远离体外，还能精细控制。
即便是欧阳笑天，要达到隔空取物的境界，也需要境界上更进一步，体内能量更多一些。
“陈老大，要我说，这个欧阳若晴就是不识好歹，您跟她单独谈谈，是给她一个提升自我的机会。她虽然是在天一门修行，但我觉得，她就算在天一门修炼三年，也不如陈老大您给她上一堂课。”一个魁梧大汉跑过来跟陈凡说道。
陈凡笑笑，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机缘。也不可强求。”
“陈老大说得对。我这人不会说话，但我就觉得，欧阳笑天妄称刀绝，我跟他学了二十年，不如跟老大学两天。”
“我只是点拨你两下而已。没有你这二十年的积累，我说再多也没用。”
“哎呀，陈老大您就别谦虚了。别人不知道您，我还不知道您吗？要我说，我要是有您这样的见识，欧阳若晴我连看都不看。我就不明白了，您为什么要追欧阳若晴？”
“不明白就对了。你经历得事情太少，跟你也说不明白。倒是你跟我说，这次小比结束后，就要离开天刀门，自立门户，你可想好了。你这种情况，欧阳大侠不能容你，世人也不能容你，因为你这情同背叛师门。”
“老大，您别劝我了。我意已决。”魁梧大汉握紧拳头，“欧阳大侠那里我会和他说明白的。”
“好，去吧。”陈凡挥了挥手。
魁梧大汉名叫钟铁山。
原本是猎户的儿子。
他从小打猎，练就一身好体魄。
十六岁那年，听说欧阳笑天的名声，因此拜其门下。
论排行，钟铁山是第四个拜在欧阳笑天门下的。
在他之前，是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
他本来是四师兄。
但欧阳笑天不太喜欢他，就一直没让他成为正式弟子。
天门七刀没有他。
天刀门六杰也没有他。
按照钟铁山的说法，是他只求武功，不太看得上欧阳笑天那一套擦刀磨刀的功夫。
钟铁山认为，教一个人武功，何必要考察三年五载。
他入门一个月，就经常同欧阳笑天争吵。
欧阳笑天因此就没有收他做正式弟子。
也有一些师兄弟劝钟铁山，让他跟师尊认个错，就算完事。
但钟铁山不认错，也就欧阳笑天教武功的时候，在一旁看着。
欧阳笑天也不赶他走，只是叹了口气，道：“你就在一旁看着吧，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
就这样，钟铁山在天门山待了二十年。
从十六岁的活泼少年，待成了三十六的落魄中年。
陈凡见过太多这样的人。
他原本不想管钟铁山的。
只是李栋和钟铁山关系比较近，陈凡又恰巧在山洞里遇见了钟铁山。
于是，陈凡跟钟铁山促膝长谈了一个下午。
这次谈话结束，钟铁山完全被陈凡拜服。
他不仅称呼陈凡为老大，还决定追随陈凡。
欧阳笑天三年前改天门为天刀门，重新确定了钟铁山二代弟子的身份。
但是见了陈凡，钟铁山是真心实意当陈凡是老大。
陈凡也没有办法。
追随他的人太多，也不差钟铁山这一个两个。
钟铁山离开后，白小胖又凑到陈凡跟前。
然后陈凡一看，二师兄在离他五十米处召集了四五十人。
“想要跟陈大师说话的，先在我这里交二两银子。”
二师兄卓天瑞，敏而好学，游历广泛，武艺高强，有天刀门二代弟子第一人之称。
陈凡最擅长和重要人物打交道。
他经过多方面打听，了解到卓天瑞在天刀门中的威望，于是就去说服卓天瑞帮他获得小比第一名。
“我，三代弟子第一；你，二代弟子第一。为什么不合作呢？”
陈凡把自己的普通铁刀递给卓天瑞后，卓天瑞就同意和陈凡合作了。
卓天瑞说：“我见过很多师兄弟维护刀，但是，没有人一个人能做到你这种地步。你说你这次小比第一，我有些惭愧。”
“别说那些三代弟子了，就是我，都不能像你这样爱护刀。包括师尊，他也做不到你这种程度。”
陈凡见卓天瑞这样说，就跟卓天瑞透露他要追求欧阳若晴。
卓天瑞恍然大悟，又道：“若晴师妹如果能嫁给你，真是她的福分。你为了她，能够将这把普通铁刀在短短十天里擦到如此程度，足见你的深情。”
“你明知道我也喜欢若晴师妹，却敢当着我的面说出你的追求，足见你的胆魄。”
“你如此深情，如此胆魄，还想着让我帮你，足见你的智谋。”
“你三代弟子，见到我这个二代弟子，却丝毫不惧，足见你的勇气。”
“我还听说，你经常帮助同门，救人于危难水火之中，足见你的大义。”
“你有胆有识，智勇双全，深情大义，你这个朋友，我卓天瑞交定了。”
陈凡向来喜欢主导一件事。
他在地球时，不管和谁的关系，都是以他为主的。
卓天瑞这样说，显然是想主导这种关系。
陈凡当时就展示了一手隔空取物。
“卓兄弟，噤声。我是仙门弟子，你懂的。”
梦境就是麻烦。
按照陈凡的推测，这里的设定就是低武世界。
没有全世界直播的技术。
他虽然能够一对一很快说服别人，但如果每个人都要他当面说服，他一年也说服不了几个人。
他为什么是人类史上影响力最大的人？
在他之前，也有很多人影响力很大。
但那要这些人去世很多年后，这些人的追随者逐渐将其影响力扩大。
而陈凡，在他二十岁，还活着的时候，就是地球上公认的最具影响力的人。
他之所以能影响到那么多人，就是全球直播将这种影响力加速和扩大。
要影响到别人。
一对一的交谈。
一对多的演讲。
写书立著，和不同时代的人交流。
全球直播，直接面对最多的人。
陈凡在梦境中，多使用一对一的交谈。
唯一一次演讲，就是在幸福城打败黑龙王那一次。
写书立著，陈凡也只是交给过武小婉一本《大梁国中小宗门管理办法》。
除了上述四种扩大影响力的方法。
陈凡运用得最多，最熟练的，则是委托别人扩大他的影响力。
他没有必要，也没有时间和精力，亲自去说服每一个人。
他只需要找一些他的追随者，让这些追随者再招收追随者。
如此，他就能影响到更多的人。
武平剑神，欧阳笑天，都是这样的人选。
不过在实际的操作中，武平山庄，陈凡选择了武小婉。
因为武小婉毕竟年轻，可塑性好。
而武平剑神早就名满天下，陈凡给不了他太多东西，因此就没有怎么管他。
欧阳笑天这里，又是另一种情形。
二师兄卓天瑞，嫡女欧阳若晴，猎户儿子钟铁山，都是一时之选。
钟铁山，准备离开天刀门，自立门户，成立铁山派。
陈凡赠予他一本《大梁国中小宗门管理办法》，这点和武小婉是一样的。
但没有手术刀，陈凡也不担任铁山派的太上长老。
因为钟铁山毕竟也练武二十年，历经很多挫折磨难。
他不需要陈凡过多照料。
所以，陈凡和钟铁山谈的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而卓天瑞，也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卓天瑞，武功和欧阳笑天也相差无几。
这样的人，若不是陈凡展露了一手隔空取物，是不会轻易决定追随陈凡的。
至于欧阳若晴，陈凡更多的是通过她，将自己的影响力带出大梁国。
余下，就是欧阳笑天。
陈凡决心在小比上展示的东西，就是为了让欧阳笑天看的。
虽然陈凡不想自己太优秀。
但他的优秀已经是本能。
他只想让他保持一种茫然的状态。
但他神经元的突触连接，却让他本能地扩散他的影响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