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我的信他还能认出来的吧”一老妪端坐在铜镜前,她的衰老异于常人,雪发树皮,身子骨弯曲瘦小。
“认得出来的”揭青霞散开她的发髻,“快来了”
老妪拂过铜镜中自己的容颜“我很久没有用它了,都不知道自己苍老至此了”浑浊的晶体里积了些笑意。
“我都没听你讲过,竟还有这一段风流债”,揭青霞搭在她的肩上,凑过头去打趣道,“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呵呵“老妪掩面笑出声,“我与他遇到的晚了些,不凑巧了些”
“正巧呢”
“是,正巧,我先他一步”老妪颤巍巍的起了身
揭青霞给她取来衣裳,“你们如何认识的”
“说起来我活也算久,但那是我第一次入世。哪知道什么银钱之物的,在街头快饿死过去,正想着回我的林子去,便遇见他了”
老妪的衣裳一层层的剥落,脸上的肌肤一层层的收紧,发丝也呈现出淡褐色。
“那会儿他还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可不像现在这副邋遢模样”老妪还垂着纹路的眼角含着笑
“他收留了我,我们自然而然的成了亲,相伴了十数年。”
老妪已然丰盈起来,肌肤柔滑、发色漆黑,一双杏眼含了复杂的情绪
“美若天仙”揭青霞开始给她换上博柿色裙衣
“是我错了,我误了他,明明晓得能维持人样的日子不多了,还为贪这一晌之欢,招惹了他。”
揭青霞手上一顿,一滴泪落在她的手背上。她不经意的略过继而引着女人又坐回了铜镜前,“我给你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