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再接了桶水，才小心翼翼的给他冲着水
“有话便说”余子白受不了这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方知其实也可以不问的，可若是要路途遥遥，两人相伴的话总是要相互信任的
“我不是人”
“噗——”方知手上一抖，一桶水再次直接的浇下
余子白停在原地倒是没在叫嚣，
“这”方知满是歉疚，从井衔边跳下来，给他拭去迷住眼的水，“实在抱歉”
余子白抬起头，那些水一点点凝结住
他紧盯着方知，眼中因为进了水，显得通红，“我真的不是”
方知舔了舔干涩的唇，吞咽了口唾沫，“我知道”
话声刚落，那些凝结的水如附千斤，猛地全然坠地。
余子白不顾仍处于失去知觉的方知，径自换上了衣裳，“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哐当”老武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几人面面相觑，只剩门板来回晃动的声响。
“我要走了”老武像是特意停下来向两人交代似得，说完便攥着拳头向外头冲去。
两人瞧着架势忙跟了上去。趁着月色两人跟了几里路，老武终于在一片河水前头停了下来。两人与他保持着点距离，不敢轻易靠近。
老武回过身，他的面目隐藏在夜色里，只剩一团浓重的影子
“姑娘”他声音微微颤抖
方知上前，“可是要做什么？”
“我”老武抓挠这乱糟糟的发，“是不是太脏了，是不是”
“你才知道吗，就为这个跑了这么远？”余子白在后头翻了白眼
方知隐隐觉得老武像是要处理什么极为郑重的事“你要清洗一下吗”
老武点了点头
“那我们还得先回去驿站，借点东西才成”方知说着转头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余子白
余子白甚是不高兴，不耐烦道“算了，上来吧”
语毕，他的身上一层层的翻出一层羽衣，一双手展开了两扇白色的羽翼。最终幻化成了一只白鹤。方知深吐出一口气，拽着老武便坐了上去
“好了”
白鹤扑闪着翅膀升了上去，方知紧张的匍匐下去，紧抱着他的脖子。
“松开些”
方知难以克服空中的失重感，勒的越发紧了，在凌厉的风中喊叫到“你变成这个样子就不要说人话了，怪吓人的”
“再快些把”老武心急
余子白一个侧身，又快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