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教吗……
要说倒五星是什么,那么毫无疑问便是撒旦教——但是演很了解撒旦教的九训九罪十一诫,除了其中的报复原则以外,其他的还都是挺对演胃口的。
警察不可能忽视掉这个细节,而作为经常和日本政府有往来的圣堂教会,言峰也不可能不知道有这个标记存在。
撒旦教与其说是一个教会,倒不如说是一个标准的宣传无神论和自由论的组织,他们残忍,但是有原则,撒旦教教义并不是如同其他邪教行为的人体献祭或是盲目崇拜,而是照著人自己的意思去做任何事情,良善或邪恶由每个人自己的想法去分辨,做自己、爱自己。
对于教会来说,同样相信神明存在的魔术协会只不过是异端或竞争对手,而撒旦教则毫无疑问便是教会的敌人。
撒旦教的教徒会杀人吗?当然会,在十一诫的原则中,就有类似自卫的教义。
言峰绮礼告诉自己,这件事是杀人魔做的,倘若教会的力量,家族的力量,以及媒体和政府的力量一齐去告诉那些担心受怕的东京市民们——你们不要担心,我们已经确定了,杀人者就是撒旦教的行为,现在我们已经把罪犯抓住了……那么,除却某些阴谋论者和反政府组织,九成的公民想必都会相信并且接受这就是真相。
家族的要求,也并不是抓住真正的杀人魔,而是单纯的解决这件事带来的影响,所以他们也不会介意用这种方式吧。
言峰绮礼……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
-----------------------------------------------------------------
“撒旦教吗……我明白了。”
虽然并不喜欢犬山贺,但是充其量也只是单纯的看不惯他的黑道作风——作为同一家族的人而言,犬山贺还是蛮靠谱的人。
言峰的这招毫无疑问是一记阳谋,那个撒旦教的信徒无论是否真的是杀人魔但是至少都触犯了杀人罪和虐尸罪,不论是日本公安还是蛇岐八家亦或者是圣堂教会都能得到满意的答案,公民们也会得到能让自己心安的解释。
恐慌来源于未知,哪怕杀人魔真的再次作案,也可以解释为新的杀人魔。
只是——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虽然不是很了解法律的详细情况,但是如果这次伊藤诚死于被报复杀人,根据律师的本事还有可能会酌情轻判,但是一旦顶着杀人魔的名义必定死刑,而真正的杀人魔则会逍遥法外。
“那么,演,你是怎么打算的。”
既然演先打电话给的自己,那么犬山贺当然知道演是在犹豫,至于犹豫的原因也很明白。
“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电话那头,犬山贺沉默许久,突然说道。
“人的良心,就仿佛一个三角形,每当你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时它就会转动,用菱角磨砺你,但是在你被磨砺的同时,良心也同样被磨砺,当你成功的吧良心磨砺成圆形时,不论你做什么样的事都会感觉很舒服。”
“不论是我,还是风魔龙马他们,我们的良心早已磨砺成了圆,所以不论是做多么丧尽天良的事我们都不会感到痛心。但是你不一样,你并不想真正的融入黑暗,所以演。”
“顺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不要让你的良心变形。”
-------------------------------------------------------------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说出来容易,做起来……真难啊。
挂掉电话,演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倒三角。
就当,支线任务吧……作为解决杀人魔事件之中的一个小插曲。
最后,犬山贺再一次的邀请演去参加他的寿宴——只不过与中午的不同,中午的宴会属于家族内部为犬山贺准备的家宴,而下午的则是他要与所认识的名流参加的晚宴。
虽然是个黑道,但是犬山家却也是整个日本涩秦业的龙头,所谓利益便是权利,越是庞大的利益关系越是能带来巨大的关系网,再加上蛇岐八家作为日本全旧贵族的代表,犬山贺的寿宴不可谓不隆重。
背靠在屏风外,演有点无聊的打开手机开始清体力。
就好像自己打游戏不喜欢被人打扰一样,家主大人洗澡的时候也是——虽然对她而言洗澡就是在温泉里心头默念数数到一百。
登入游戏界面,点击最新关卡,开始挂机。
忽然的,屏风被拉开,演因为背靠的原因直接朝后扑倒,全身光溜溜的家主大人就站在那里俯视着他。
一览无余。
所以说,家主大人什么时候才会用浴巾呢?虽然以自己的角度而言用浴巾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了……
“还没到一分钟吧家主大人……”
还没等演抱怨,家主半蹲下,拉着演的手,朝温泉拖去。
“喂?家主大人?上衫小姐?”演顿时慌了,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家主大人是要做什么,他想起了象龟走之前说过的话。
“不要对绘梨衣动歪心思,不然做了你。”
说着,象龟从乌鸦的头上拽了一根头发,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蜘蛛切上……还没吹口气,头发便瞬间断开……
------------------------------------------------------------
因为家主大人把自己拖进温泉池并且按了一分钟的缘故,演本来打算直接穿着高中校服参加寿宴的计划就这样泡汤了。
不过家主大人似乎完全没看到演的怨念,而是从衣橱里翻出一套明显富贵华丽的和服,在演的身上比划,最后点了点头。
并且一脸期待的看着演。
黑着脸,演默默给了家主大人一记手刀。
捂着小脑袋,家主大人一副【好痛】的委屈模样,倒是让演不由得心情放松了几分。
“立华君,还没好吗?”大概是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象龟的特别代理矢吹樱直接推门而入——在看到演宛如落汤鸡的惨样和上衫家主双手捂着脑袋的委屈样子,樱小姐默默拿出手机,给两个人拍了个合影。
十秒后,演收到了来自象龟的私信。
【宰了你】
--------------------------------------------
“啧……这个老家伙的寿宴还挺隆重的。”
大概是第一次穿西装吧,总之演总感觉挺别扭的——果然,还是穿卫衣舒服。
双子摩天楼,位于西多摩郡,单纯是用欣赏的角度看不可谓不豪华奢侈。
也难怪,那家伙会在这里为自己庆生了——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他花的钱多,还是收的礼多。
“上衫家主,优大人,立华君,请。”
走在一行人的前面,虽然是象龟的代理但是樱始终将自己的身份默认为下人。
犬山贺的请帖邀请的不仅有演,还有优——当然,家主大人完全就是自作主张更过来的。
毕竟这次的晚宴完全就是各个社会名流和贵族们参加,各个家主们白天已经参加过宴会所以晚上是不会出席的,只是上衫家主——很任性。
优依然穿着那身盔甲,周围的人虽然很奇怪但是却不敢上前询问或是阻拦,因为不论是演的西服还是家主大人的和服,身后都绣着竹与雀。
他们是本家的人。
尤其是一些耳尖的人听到演的话后,更是不由得大惊失色——犬山贺是何许人也?那可是本家的家主之一,跺跺脚日本的天都要震三震的存在,这个年轻人敢在大庭广众面前说他是老家伙——要么是他疯了,要么是他的地位和犬山家齐平。
本家的人,他们惹不起,敢怼犬山贺的人,他们更惹不起。
“呐呐,零,你说我要是穿着这身西装去银行,他们会不会直接提钱给我?”察觉到周围人的心思,演下意识的说道。
“如果是用本家名义施行欺诈勒索,按照家规是要切腹的。”回过头来,樱小姐笑着说道:“我想立华君应该不会做那种傻事的对吧。”
-----------------------------------------------------------
“哈哈哈哈哈哈,非常感谢各位来参加老夫的晚宴,看到你们这帮优秀的年轻人,老夫甚是开心啊。”
身旁数个窈窕少女搀扶,犬山贺摇摇晃晃的走上演讲台——嗯,以演的肉眼所观测到,这个老家伙每次摇晃都要摸一把身边少女的身体。
伤风败俗!
这么想着,演下意识的朝零看去——嗯,虽然完全没有发育的迹象,但是娇小可爱啊。
“老爷,眼睛不想要了吗?”微笑着,零说道。
“抱歉我错了。”
坦坦荡荡,正人君子。
毕竟上衫家家主都亲自到场,是不可能和别人坐同一桌的,为此犬山家的人临时给上衫家额外增加了一桌席位,上的菜也是犬山贺的御用厨师单独另做的。
当然,也没有几个不开眼的小年轻敢来找家主大人敬酒,否则的话演还要替家主大人挡酒。
“来来来,老夫的义子。”大概是有点醉酒了,犬山贺朝演招了招手:“陪老爹我喝两杯。”
“……”全场瞬间寂静,虽然他们都知道犬山贺早已子孙满堂,但是如果到了这个岁数还收义子,那么一半可能是要将他打造为自己继承人的左膀右臂。
一半可能是为了养成继承人。
而立华演则嘴角抽搐,他没想到,自己上了那个无良神父的阳谋后还被犬山贺坑了一把。
这是赤裸裸的挖墙脚行为啊!
歪着头,家主大人一副疑惑的样子,大概是完全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滚蛋,谁是你儿子啊,你想占谁便宜啊你这老不死的家伙。”
全场瞬间宁静,犬山贺身边的子孙脸色相当难堪。
本来家主啥时候收了义子他们就都不知道,现在这个‘义子’还在这么多名流们的面前侮辱自己的父辈,再不做声以后他们犬山家的面子往哪搁?
“阁下是谁?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其中一个孙辈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大声喝道。
立华演站了起来,他衣服刺的竹与雀是那么的亮眼……
孙子坐下了……
“够了!”犬山贺拍桌而起,怒斥道:“阿胜,还不向他赔礼道歉!”
“臭小子,这么多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轻飘飘的一句话,传进演的耳朵里,似乎只有演一个人听得到。
你还知道要面子的啊……看着犬山贺眼睛里还残留的一抹金色,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道歉就不必了,毕竟小孩子嘛,不懂事很正常。”往往杯里倒满清酒,演站起身,笑着说道:“那么,祝上衫犬山两家永结同心,和谐共处,可好?”
“……不敢不敢,犬山家的忠诚苍天可见,日月为证。”看到上衫家主往自己这里看了一眼,犬山贺虽然气急但是也无可奈何——自己这样挖上衫家墙角已经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现在这立华演拿自己是上衫家的人做挡箭牌,自己还能说啥。
----------------------------------------------------------
美国,芝加哥,某私立学院。
“疑似s级混血种……立华演吗……”
一名帅气又英朗的老头看着手里的照片,嘴角浮现出微笑。
“得到了新的玩具就想向大人炫耀,阿贺,你果然还是一点都没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