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是晚冬了,但是大雪依然还在继续。
为了防止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也变成了蛊虫的寄生体,演把那个不知叫什么的女生的尸体脱出病房外后,便锁住了门。
只不过,倘若他们真的打算强攻进入的话,演也不知道这门能撑住多久——可能,一分钟都不到吧。
只能寄希望于言峰了吗……但是现在交通封锁,就算是从欧洲那里请来了援军至少也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找到这里。
而且,野咲爷爷和优也让演万分担忧,姑且先不论他们会不会变成楼下那些寄生体,如果说这些寄生体和丧失一个样子喜欢攻击非同类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话说回来,现在演倒是需要担忧自己的处境了,他可没有把握凭着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在这上千个暴徒的大军中杀出去,更何况还要带上自己的两个表妹。
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且心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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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呢。”
又是这片漆黑的地方,这是野咲春花第二次来到这里。
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形怪物,站在自己的面前看着自己,脸上一副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露出的怪异笑容。
“觉得用这张脸笑很违和是吗?”
‘野咲春花’手指指着自己的脸,笑着说道:“但是啊,你每次杀人后都是这幅开心的表情哟。”
“我不知道……”
“嗯,一般都是这种反应呢。”
笑容顿时收敛,‘野咲春花’淡淡的说道:“你和演现在都很危险,需要我帮你吗?”
“只是这份代价,或许有点沉重。”
头晕,这是春花醒来后的第一感觉。
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吧,春花有些艰难的试图坐起身,却被一只手按了回去。
“别乱动,我来摇床。”
看到演的脸,春花松了一口气,果断的选择服从安排。
手上和腿上,以及肩膀上都被绑上了绷带,应该是演帮自己缠的——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病服,春花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反正,又不是没看过。
“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详细,只是我们现在已经被牵扯进里世界了。”
百叶扇被拉上,演瞄了一眼窗外,‘丧尸’们还停留在原地,只是不像之前看到的那样闹腾。
就好像被拔掉电源的机器人一般,但是演并不愿意以身犯险去试探。
“里世界?”
依靠在床上,春花有些疑惑的样子。
“简单来说就是什么魔法师啊狼人啊吸血鬼啊牧师之类之类的,像是我认识一个神父,他就是教会的代行者,很能打的那种。”
坐在床边,演耐心的说道:“还有魔法师……啊,其实他们都是自称魔术师的,只有达到一定境界才能称为魔法使,只是全世界的魔法使加起来都不知道够不够凑一桌麻将。”
“其他还有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现在好消息是你并没有杀人,只是清除了几个邪道魔术师的试验品,如果在中世纪的时候你这样做很有可能会被教会公开表扬甚至册封——当然,现在最多就是帮你抹去那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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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局保持了两个小时,下面的丧尸群们又开始躁动起来。
这次,他们大概是打算强攻医院了。
把祥子用棉被包好,用撕成布条的床单绑在背后,演看着春花。
“你是希望我用抗的还是用抱的?”
“我可以自己走……”
出乎意料的是,春花的恢复力相当强,只是休息了一会原本惨白的脸色就变得红润,而且还下床蹦跶了两下,也没有摔倒。
对此演并没有多想,毕竟春花能自己行走确实是个好消息,不然的话就算是演力气再大抱着两个女孩子逃跑成功几率实在是太过渺茫。
至少,自己还有一点还手之力。
三两下将吊水架上面的枝杈掰掉,做成一把矛,并不需要用来击杀,只需要用这杆二三十斤的铁矛拨出一条路即可。
“演是什么时候接触到这些东西的?”
“很早以前了吧。”
走在走廊里,不知为何一个医疗工作者都没有看到,倒是其他病房的不少患者都头顶着甲虫,手臂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着,但是却无法坐起。
少数几个翻下了床,好不容易爬到门边却连门都无法拉开。
就算是变得疯癫也不像是僵尸一般可以无视任何伤势的行动,大概这种蛊毒的作用就是单纯的让人变成疯子吧。
至少,这算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如果是一千多个不惧死亡的丧尸,除非用火烧光,否则的话单凭蛮力演还真不一定能耗得过他们。
医院的大门被一块木板卡住,但是从外面的寄生体开始拿铁锤斧子劈砍门方面看,破门而入只是时间问题。
掏出之前那个女生带来的锋利的寿司刀,春花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春花,怎么了?”
看到春花这架势,演也下意识的配合她背靠背站在一起,手里的铁矛架在身前,随时抵御未知的危险。
“我是在电梯里被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