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去哪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四点多了,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刚进玄关脱掉鞋,就看到春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自己。
那副眼神,如同一只明明抱着睡觉醒来时却发现主人不在身边的小猫,有一种说不出的幽怨。
“小黑店长让我去帮他进货。”面不改色的撒着谎,演走进客厅倒了杯水。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做了个噩梦,睡不着。”
看着演,春花突然问道:“优库里伍德小姐,和演不是情侣吧?”
“呃——咳咳!”这喝着水突然被问道这个问题,演被呛到了。
擦了擦嘴,演强行按捺住刚才的失态,说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顺便,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我喝水的时候问这么敏感的问题?
“没什么,只是好奇。”语气淡淡的,春花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
电视机上的录像机还在运转,估计是演又在帮优录那些只有午夜才播放的肥皂剧吧。
只是,稍微有点嫉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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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的情况好了很多,医生说只要祥子能恢复意识就能全面康复了——只是,演还是挺担心的。
言峰在走之前告诉演他觉得这个乡村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却无法明确的判定,而现在大雪天气要去请欧洲的专业人士帮忙又有点不切实际,只好让演稍微留意一点。
蛊毒,属于东南亚区域的邪术,也是许多邪道魔术师喜欢研究的课程之一。时钟塔倒也不是没有关于蛊毒的课程,但是在魔术师的明文规定里是不准对普通人做这种邪恶研究的。
尤其是这种大范围的研究,绝对是会被里世界全面追捕讨伐,二十多年前就曾经有过这么一次事故,那一次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受害人同样也是一整个村庄。
然而那种蛊毒寄生虫是怎么传播的,有什么危害,又是谁传播的,这些问题演还并不清楚,一切只能等远在冬木的神父到这里后才能定夺。
“怪物——去死吧!”
忽然的,在演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一个表情狰狞的女生手握寿司刀向自己冲来。
那表情,简直就好像自己刨了她家祖坟一样的难看。
这么想着,演顺手握住一旁的吊水架,一记突刺捣在女生的胸口,成功的将其行动逼停。
她是谁?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为什么要杀自己?
自己,最近应该没得罪什么人吧?至少没有得罪的这么狠,需要靠背刺来报复自己。
“怪物!怪物!”
胸口明显的凹陷先去一大片,女生的嘴脸宛若地狱里的魔鬼一般,狰狞而又丑陋。但是她嘴里还在恶狠狠的念叨着什么,眼睛更是瞪着演,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报警?还是先把护士喊过来?
但是下一秒,演已经不打算和平解决了,因为这个家伙再次站起来,而且手上的寿司刀砍向的对象改成了还在床上睡着的祥子。
用吊水架再把她打飞?不过这距离已经不行了吧。而且刚才演还是用了一点巧力加反作用力才成功的把她逼退,现在的话……
“你是谁?”
冷冷的看着这个恶鬼一般表情的女生,演一手抓住锋利的寿司刀,一手压在床沿使自己不至于跌倒在床上压到祥子。
只是,手掌的鲜血顺着寿司刀的刀刃,一点一滴的滴落在病床上,给洁白的被子上染上一朵朵鲜艳的红色花瓣。
“怪物……你们一家都该死!”
强忍住手心的痛苦,演夺过女生手上的寿司刀扔到病房角落,速度之快让那个明显失去理智的家伙没能反应过来。
报警?还是说先叫个救护车?不过自己现在就在医院还是住院部,如果要包扎的话应该很快就好……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别的什么事情的时候——如果不赶快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解决掉的话……
刹那间,那个女生狰狞的表情顿时凝固,脸色瞬间煞白——在她的身后,春花浑身是血,但是却把一把不知从哪拿来的手术剪刀从背后刺入这个疯女人的肺部。
“春花?”
用完整的左手拨开那个疯女人,演急忙接住本就快要摔倒的春花的身体。
春花的手上胳膊上腿上都有明显的刀伤,虽然都不致命,但是却也能造成大幅度失血……
“演……快逃吧……医院被包围了……”
被包围?什么意思?警察吗?
然而没能等演问出来,春花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大概,是失血过多吧。
把春花抱到另一张病床上,至于那个奇怪的疯女人,演试探了一下已经没了呼吸。
如果时间足够的话演并不介意在这里再验证下这个人是不是脑子里也是虫子,但是很可惜他必须要知道春花昏倒前说的究竟是什么——如果真的是警察的话,且不论春花手上的命案和疑似袭警,单单只是非法破坏遗体在日本就足够判刑了。
好在,优今天还在家看肥皂剧,不然的话演要带两个人一起逃跑确实是挺困难的。
打开窗户,演探出头看向外面。如果真的是警察的话,恐怕早就拉起警戒线,响起警示灯,几十个警车一起把医院包围的水泄不通——不过,在这个偏僻的乡下貌似想凑出十个警察都有点困难。
看到楼下的情形,演感到一阵放松,但是又不得不紧张了起来。
好消息是春花或许会在教会的庇护下不用坐牢,因为她杀死的大概全都是被邪道魔术师的实验品。
坏消息是,这个人口近千的乡下,可能已经被邪道魔术师彻底攻陷了……而且那个使用毒蛊的魔术师,实验大概已经成功了吧。
密密麻麻的,上到七旬老人下到十岁儿童,手中拿着菜刀或是斧头,表情狰狞的围在医院楼下,嘈杂声不断。
在他们的头顶上,全都是如同盘子大小的甲虫,紧紧的依附在上面,纹丝不动。
但是,这如同恐怖片的人群并没有立即攻击医院大楼,而是单纯的围着,嘴里似乎还低声的喃喃着什么。
大概,是在等待他们的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