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的聚光灯再次聚集到舞台中央。
白业羽站在话筒前。
夜场俱静。
“最后一首歌，《初》送给你。”
短促的音间隔响起。
白业羽低垂着眸，轻轻吟唱出晦涩的歌词。
初初见你，人群里有光。
似月清凉，如星灼亮。
……
那一天的场景，仿佛在眼前重现。
白业羽歌声悠远眼神迷离。
近在眼前，却如何拼命都似乎抓不住，患得患失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
回眸浅望
最初的你，成就我的信仰。
歌曲唱到中段伴奏。
这首歌，他写好了完整的曲谱，可以填词他才填了一半。
每每唱到这一句，他连笔都拿不稳。
这个故事，他不知道要怎么续写下去。
白业羽抬起眸，望向门口。
门口的墙边，斜倚着一个人。
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北野飒。
白业羽握紧话筒。
飒……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来了，是不是就说明……
人群忽然沸腾起来——
“鵺！鵺！鵺！”
“啊啊啊黑鸟！是我最爱的黑鸟！黑鸟加油！”
“鵺呜呜呜加油啊黑鸟呜呜呜……”
聚光灯纷纷往后聚。
白业羽僵立住，他怕一回头，希望就会再次落空。
低低的轻灵的哼唱声响起。
“初初见你，独自人群里。有人喧昂，有人低徨……不要回望，最初的你，是路过的张狂。不再回想，那不是光，是你自己在亮。”
歌曲画上休止符。
聚光灯暗下。
白业羽急急后退，想要去抓住最后的光。
一抓，手里空空如也。
咣的一声从麦克风传出，他扔下吉他，跑向后台。
“鵺——！”
邢小州身形一顿，加快了脚步。
“等等！鵺！你别走！”
练习室门口，一个人影倚在墙边。
北野飒搂过邢小州的腰，将她扣进怀里，沉眸看向白业羽。
“飒，果然是你！”
“羽。差不多就可以了。”
“放开鵺！”
“是你该走开。”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白业羽怒气冲天，额头上青筋暴露，握紧拳冲上前去。
两个保镖从暗处出现，保护起北野飒。
“拿开你的手！”白业羽愤怒地大吼，挥拳砸上去。
狭窄的过道里，两个保镖用身体挡住，不给白业羽任何的机会上前。
“鵺……鵺！鵺——”沙哑的声音里尽是焦灼。
邢小州从怀里钻出，转回身。
“黑羽，我们约定过，不干涉对方的生活，不揭穿彼此的面目，现在你打算毁掉我们曾经的约定吗？”
白业羽恨恨地咬牙，指向北野飒：“这就是你的选择！？你把我当做敌人来质问我，却在依靠他！？在你心目里，他比我更值得依靠是不是！？”
邢小州沉默。
“鵺！回答我是不是！”
“不是。我说过，我从没打算依靠任何人。”
“哈哈……哈哈哈！鵺！你终于承认了！终于承认了！”白业羽捂住自己的脸，张狂而绝望地大笑起来。
黑鸦赶来，和两个保镖扭打成一团，可还是没能给白业羽打开一条道路。
四人在楼道里陷入混战，发出砰砰嘭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