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白业羽脸色苍白。
“好，你问。”
“你和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邢小州眉头一点点皱起，忽的嗤笑，就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飒没有任何理由收购夜场。除非是为了你。”
“学长，你是价值观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你刚才还在说要向全校宣告你看上了你，现在又问我和北大少有没有在一起。你看看我，拜托你看看我，你自己也验过，我是男生！不是男生！而且我的取向没有任何问题！你说这样的话，难道是在说你和北大少的取向都有问题？那我更加要离你们远一点了……”说着，邢小州后退。
白业羽向前，追问：“之前在部室里和飒在一起的女生，是不是就是你？”
“一个问题你问完了。我不想再浪费口舌重复。如果白少爷是这样的人，我认为我们没有合作的必要，邢家放弃和白石集团的合作。”
“为了故弄玄虚，你宁愿……”
“我认为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回教室了。”
邢小州转身，手被抓住。
白业羽低低垂着眸。
“还有什么事吗？”
白业羽沉默。
“学长，请你放开我，我不想校内传出什么奇怪的传闻。”
“鵺，回来……别这么据我千里之外，回到我身边来，好吗？”
邢小州闭上眼，无奈地沉气。
然后甩开他的手。
她转回身，定定地望着他。
“这句话，需要我帮你转达给鵺小姐吗？你和鵺小姐说的所有的话，我都可以帮你转达给她。当然前提是，这周的演出她会来的话。”
“你在威胁我你不去了吗……”
“不，我一定会去，我需要鵺小姐向你证明我不是鵺。你再这样，我只能退出特律部，做好我本分内的事。”
“你现在用退部来威胁我……”
“是，这是我在威胁你。”
白业羽仰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邢小州咬住下唇，心里如搅浑的泥浆一样难受。
她别有选择。
逼他，同时也是在逼自己。
白业羽呵呵一笑，低回头，咧起嘴角，终是退步。
“我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唯一的要求，希望你还是属于黑鸟，不会被飒抢走……”
“不管是我，还是鵺，永远都属于这一点。”
“嗯，鵺也说过这样的话。”白业羽笑。
“看来我和鵺小姐会有共同话题，我还在担心冒昧和她说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会的。你们……怎么可能会没有共同话题呢。”
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啊。
白业羽笑容凄惶，转身，步伐缓慢地离去。
望着他寂寥的背影，她的心里更加难受了。
黑羽。舞台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们的梦想曾经共鸣。
他的才华为她的歌声镀上了光。
没有他，就没有黑鸟。
对不起，对不起，黑羽，对不起……
她无法告诉他。
不能告诉他。
她……可能回不去黑鸟了。
干了那么多坏事，迟早会遭到报应的吧！
邢小州吐出一口长长的恶气，唇边浮起一抹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