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嗯嗯~嗯……这里好像不太对,嗯嗯嗯~嗯嗯~嗯——鵺,你觉着这样怎么样?”
白业羽抬头看去。
楼道里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
白业羽脸色微变,手机往口袋里一塞,往高一三班的教室追去。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能像平常一样和鵺说上话。
自从他戳破了真相,他们两人的相处变得非常怪异。
无论他作为黑羽,还是座位她的校草前辈,都无法像平常一样和她坦然对话,她也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今天的这番话,白业羽好不容易找回了些以前的感觉。
这一周多,没人知道他过的有多惨。
每天在公司忙到半夜,夜半三更回到家摊在床上,摊了几分钟拿起吉他坐在桌前。
面前的五线谱上一个音符都写不出。
月光照在他身上,他的脑袋里却空空如也。
一夜复一夜,他失神落魄地坐在月光下,缓慢拨出熟悉的旋律,那些他们一起在舞台上演绎的歌曲……
前面出现一个身影。
白业羽唇色泛白,沉着脸在楼道里急声大喊——
“邢小州,你给我站住!你再跑一步,信不信我昭告全校——”
楼内的教室里,脑袋透过窗口,纷纷往这边看。
邢小州停住脚步,握住拳,慢吞吞转回身。
白业羽疾步走上来,眉间一松。
“你想昭告全校什么?我有什么好让你昭告全校的?”邢小州抿唇,幽幽问。
“还能有什么,”白业羽勾起狂魅的斜笑,“昭告全校我看上你了,不然呢?”
“不要玩了好吗?一点都不好玩。”
“那你跑什么。想上哪儿去啊?跟我待着就那么煎熬?”
“没错。前辈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总是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屈辱之上,只要的前辈,请恕我不想跟你待一秒钟。”邢小州疏离的神情里带了几分冷漠。
白业羽心间一紧,有些慌了声,去抓她的手。
邢小州退开,把手被到身后:“前辈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清楚。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是鵺。你已经从我这里得到了答案,你想证实我是不是鵺,不该去问鵺吗?在我看来,你把我当成鵺,是今年我遇到最荒谬的事!第二荒谬的,就是跟你争什么校草前辈后辈!”
“好……你不想听我说这些话,我不说便是了。鵺,不要这样……”
“我说了我不是鵺,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邢小州急躁地喊。
白业羽笑容全失,神色完全黯淡下去:“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学长,拜托你也别在缠着我说鵺的事了,鵺的事烦请你去和鵺说!你也不要再叫我什么菜丁豆丁,对我来说这是侮辱。但你一直会是我尊敬的学长,是特律部的前辈,将来也希望是我愉快的合作伙伴。”
“邢小州,你真是够狠心……”
“不是我想这么做,是你在逼我。学长,你再这么执着于认为我是鵺,我也会非常非常困扰。你不说这周夜场会有演出,到时候问鵺不就知道了,在这里和我说这么多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