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桦宫
屋子里充斥着红色。
都是退了色的红色。红色的帐曼,红色的窗帘,红色的被子,以及窗户上,门上贴着的已经缺了一个角的喜字,都向人们诉说着这里曾是一个新房。
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个灵位,刻着爱妻之位,但是没有妻子的名字。
萧恨非跪在灵位前,呢喃道:“三年过去了,你已经里离开我三年了。”
萧恨非端着一碗汤圆放在灵位前,温柔说道:“你瞧,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汤圆,这是你最喜欢的。”
三月十一,是你的生辰,却也是你的忌日。
灵位旁边依偎着小灵位。
萧恨非夹起一个汤圆,说道:“若是你还在,我们的儿子已有三岁了吧!我们已经团团圆圆了吧。”萧恨非感到鼻子很酸,眼里含着泪光“我待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心灰尽,有发未全僧。风雨消磨生死别,似曾相识只孤檠。情在不能醒。摇落后,清吹那堪听。淅沥暗飘金井叶,乍闻风定又钟声。薄福荐倾城。
“笃~笃~笃~”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无涯站在门外,说道:“启禀尊主,那两个女人已经进入了礼韵堂,不知该如何处置?”
门被一股气流震地粉碎,萧恨非闪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都说道:“活腻了,我的规矩你忘了吗?”
无涯很是了解萧恨非,比他自己了解的都多。
“属下是特意向您禀告,那胖的人会奏你给夫人谱的曲子,正是属下知道您深爱着夫人,不会让幕后黑手利用夫人的。”
萧恨非淡淡的说到:“她的样子是极好易容的,那曲子也是极好练的。给我查清楚。”
萧恨非拂袖飞去,留下一句话“别伤了她们。顺便把门给修了。”
朱记酒楼里,赵?和师傅无精打采地坐在桌子旁,蓬头垢面,眼窝深陷,双眼空洞无神,比那要饭的乞丐还狼狈。
朱老板娘送来两碗热茶,安慰道:“找了两天了,你们也歇一歇吧。”
师傅痴痴的说着:“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失踪呢?明明是练家子,一般人奈何不了她,莫非遇到了妖怪?对!一定是妖怪抓走了她们。”
赵?也劝着师傅:“师傅,您别着急,我听人说,两天前,铜雀街死了两个女孩,你说她们会不会跟师姐的失踪有关。”
老板娘突然想起来什么,大叫道:“两天前是礼韵堂的淑女们游街,会不会跟礼韵堂有关。”
礼韵堂?礼韵堂的背后有什么呢?
“荷姐,给我来两坛酒。”门口走来一个穿着秀才的青衫的人走来,景直做到他们对面去。
那秀才姓丁名鹤,是这里的主顾。他端起酒碗,笑着,大笑着说道:“二位这是丢了姑娘还是死了妻子。怎么搞的生不如死。”
赵?掀起桌子,怒吼到:“你不要欺人太甚。”
丁鹤眼中一亮,瞅着师傅说:“这位大哥,莫不是当年的皇城司的路提捕。”
众人听到皇城司,都大吃一惊,吃饭的人嘴不嚼了,喝酒的人.,杯子停在空中,等着眼,张着嘴。怒气冲冲的,这里的人似乎与他有仇一样。
朱老板娘看到后,笑呵呵的说道:“丁鹤,你可真看错了人了,那人就是都拉女儿的邋遢汉子。怎会跟皇城司的人挂上勾呢!这玩笑可开的有点过分了。”
师傅将手里的杯子捏着紧紧地,三年前,这里发生的事让他历历在目。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那是他做过的一件最大的错事。
丁鹤看懂老板娘的用意后,走到他跟前,瞅拉瞅,笑着说,:“原是我弄错人了,这位大哥,请您别在意。”
师傅松开手,看着他回道:“先生认错人也是常用的事,不碍事的。”
丁鹤又说道:“我前两天看见两个姐妹进了礼韵堂,模样甚是古怪,看着像双生子,可年龄却不像。”
师傅叹道:“那就是她们了。”
赵?说道:“能劳烦先生带路吗?”
丁鹤说道:“我只知她们到了破庙后就消失了,具体在哪我可不确定了。”
师傅行了礼,:“多谢相告。”
他们刚起身离开,前脚迈出门槛,老板娘说道:“你们要去哪?现在寻去吗?你们两天可没休息好了,不如休息一晚再去吧!”
“那也是。”
礼韵堂
我回去房间,黯然失色。
一个人的变化太快了,让我措手不及。
第二天的比试又开始了。
我不想明天看见她,也不清楚如何面对。
棋的考验。
此棋非彼棋。棋设的人生迷局。若是迷失了方向,可就是出不来了。
我最不愿与秋满对弈的,结果我还是遇到了秋满。
我陷入了人生迷阵。
血,都是血。
偌大的地牢,昏暗潮湿,只有血是唯一的颜色。
一个女人被绑在柱子上,血淋淋的,湿答答的。那女人着一身红衣。不是喜服的颜色,是血染红了的红色。
女人大着肚子,貌似有五个月。
脸上,胳膊上满是伤痕。
嘴里呢喃道:“对不起,我们相遇本是一场错误,我伤了你,你也还回来了,我们两不相欠。”
男人说道:“你为什么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呢。说出来,我会放了你和孩子的。我们会回到原先的生活。”
女人很平静的说:“回不去了……”
女人咽了气,没了呼吸。
男人仰起头,笑着,笑着就哭了,他抱着她的尸体走出地牢去,“我带你去个充满阳光的地方。”
男人走出地牢后,一个中年男子提着剑怒气冲冲,喊道:“把我的徒儿还给我。”
剑气横劈过去,男人也不闪躲。又是血淋淋的。“她是我妻子,自是葬在我家。”
就这样女人被男人放在棺材里。
……
我回过神来,棋已经输了,人生棋局似真亦假。
秋满与昨天大不相同了,锦缎织就的衣服,确实有点富家子弟的样子。
有岸叹道:“只可惜了这衣服,并不合身。”
书和画相继比试完后,最后拔得头筹的是有岸
我过去祝贺有岸,说道:“提前祝贺你得女状元了。”
有岸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什么状元不状元的,反正我是替别人考,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了,更何况,那家伙可不会让我哪了第一去。”
有岸解释道:“第一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风光。苦的很。”
我听她这话看是经历过一般。
全部比试完后,徐嬷嬷介绍:“窈窕淑女分三流九点,三个级别,甲等,有二人,得得冠者前去鹿桦宫当差侍奉。次者送往京城皇宫或达官贵人。乙等三人,均可有美称,回家即可。丙等三人,无禄,不得再入礼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