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阴暗潮湿,将近黄昏时一点光也没有了。我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这是我第二次进入了地牢,却已经习惯了。地牢里老鼠很多窜来窜去的,我饿不死,在这种地方,我突然很想念师傅教我的武功心法与法术口诀,若我肯用功,也许情况就不用如此糟糕了。
“夫人。”一个婢女站在地牢门口喊着我,“尊主不需您吃饭,涂泠托我偷偷给您带点吃食。”
我说:“谢谢。”
萧恨非还真绝情竟然断我饭路。我盯着老鼠喃喃道:“鼠兄啊,鼠兄,今日就放过你。”
第二天天刚亮,我辗转醒来。
无涯来到地牢递给我一纸书信,说:“阿穗姑娘,看完后你就明白了,尊主放你回去,不过你要替尊主办事。”
我听着无涯的话莫名奇妙,心想:他怎的没唤我“夫人”呢?
我打开书信里面竟是一纸休书。
休书上写道:“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那我是不是自由有了。”我高兴地说道。
无涯回答:“请姑娘去沐浴更衣,稍后派人送姑娘离开。”
我说:“我能否见萧恨非一面。”
无涯说:“不行,尊主吩咐了,任何人也不见。”
我问:“你们不会让我做甚么杀人放火,谋财害命的勾当吗?这些我可不干。我宁愿痛死。”
无涯道:“这……你不必担心,尊主要求你做的事定不会是你想的,若有事,传你那灵鸦即可。”
无涯换来小黑后,说道:“自上次这东西被抓后,尊主已将它改为鹿桦宫的东西了。”
我暗自咒骂:“这萧恨非真不是东西,连我的小黑都不放过。”
我随着无涯来到偏殿,我沐浴后,涂泠送来一身衣裳,说道:“夫人,这是我为你做的衣衫。”
我接过衣衫穿在身上,衣衫布料冰滑轻盈,涂泠深知我喜爱红裳却不敢穿,便做了两层,里面的一层是鲜红色,外面一层是白纱。红色的衣裳若隐若现。
“这样的衣衫在长途跋涉中不算太显眼。”涂泠边给我整理衣服边说“这衣料是我用天山雪峰的冰蚕丝织制而成,柔软且坚硬无比,刀枪不入。夫人您好好保重。”
我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我告别涂泠后来到白鹿殿,远远望过去,萧恨非斜靠在七宝玲珑椅上一壶一壶灌着酒,地上的酒壶堆了一个又一个。
“你要走了吗?”
莫非他看见我了?我心想,不行赶紧走,要不然一会儿走不了。
“好好保重。”
……
“尊主,属下有一事不明。”无涯站在白鹿殿内,伺候在萧恨非身旁。
萧恨非醉醺醺地说道:“说。”
“尊主为何要将她放走。”
萧恨非喃喃自语:“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开始。”
我离开鹿桦宫后便来到了礼韵堂,见有岸了有岸一面。或许是因为返生莲上刻有她的名字,我对她的过往产生了极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