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毓拿起另一把折扇，材质似乎和团扇是一样的。
折扇上绘着的图和团扇很像，但近处是烟雨朦胧的楼台轩榭，远处是百花盛开的花园，里面似乎有一个粉色的身影，一侧上面写着和团扇一样的诗句。
翻过来，和另一面很像，只是环境变了，依旧是楼台轩榭，不过，远处的花园已是一片凋零之像，隐隐窥见一道深蓝色的身影，也赋有一句同样的诗。
无论是团扇还是折扇皆不是凡品，绣品栩栩如生宛若真人立在眼前，画技更是精巧。
“这是一套的吗？真好看，不过，这是什么材质，好像不是玉石的。”宋芷圆摸了摸扇柄，问了一句。
“是一套的，人骨做的啊。”顾筝瑶十分有意思地挑挑眉。
褚毓吓得差点把手中的扇子给扔了，她欲哭无泪地看着顾筝瑶，“老板。”
顾筝瑶轻抬茶杯掩饰嘴角的笑意，“我可没开玩笑。”
余悦和宋芷圆倒是还好，褚毓就有点拿不住了，她还是有点怕鬼啊。
宋芷圆无奈摇摇头，从她手中接过折扇。
“这画技和绣品应是出自一人之手吧。”余悦虽然不会写毛笔字，但是鉴赏水平还是不差的，她看得出来这团扇上的字和折扇是的字一人所做的。
“对啊。”
“是老板绣的吗？”褚毓好奇道。
顾筝瑶懒懒散散道：“是啊，这双面绣中还融入了发绣。”
发绣，运用头发绣制的绣品。头发具有特殊性能，坚韧光滑，色泽经久不褪。发绣以发代线，利用头发黑、白，灰、黄和棕的自然色泽，以及细、柔、光、滑的特性，用接针、切针、缠针和滚针等不同针法刺绣。发绣白地黑线，适宜绣制摹线（即白描）人物，山水和建筑物等，人物一般背景较少。以质朴素净取胜，绣品针迹细密，色彩柔和，风格独特。
余悦曾有幸见过一幅发绣，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把发绣融入双面绣的绣品。
宋芷圆翻看两边扇子，“虽然发绣属于我国非遗文化，但是这幅绣品并不有名，恐怕不好卖。这两把扇子，虽说是定请之物，但是这现代也用不上，会有人要吗？”
顾筝瑶提不起什么精神，心不在焉道：“这是南宋的东西，而且这对扇子的主人早就定好了。除了他，谁也带不走。”
“有故事？！”褚毓眼前一亮。
顾筝瑶随意地支着下巴，懒懒地打个哈欠，“想听？”
“嗯。”三人齐齐点头。
“东西放好了吗？”
三人懵，愣愣地点点头。
顾筝瑶起身，招来一个人，让他看好东西，就独自走了。
三人愣了一会儿才跟上去。
顾筝瑶去了三楼的包厢，余悦三人进去，就看到花悠和凝楚在里面，一个在泡茶，一个在收拾一张美人榻。
顾筝瑶一进去就躺在美人榻上，打了个哈欠，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你们看上什么，就去拍好了。你们想听的故事，等我睡好了，再说。”
说完，埋进柔软的绫被之中。
三人，“……”
老板，你这样很过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