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没动呀?”阎煜喃喃自语道。
大小姐心中紧张,捂住眼睛不敢看去,听阎煜那样说,心想:应该是输了,看来真的是难逃一死了;正百感交集,耳边却响起了王伯通的声音:“阎公子内力惊人,竟将头巾直接打落下来,这一场,贫道输的心服口服。”
大小姐睁眼看去,只见那头巾正飘然的荡在空中,几息后便轻轻落在地上,只剩下悬空的那根细线轻轻摇动。
“啪,啪,啪’’,众喽啰也随之鼓掌赞叹。
“阎公子厉害,今天真是开了眼界呀。”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看来是真的。”
“阎公子博百家之长,贫道不及万一;第一局的武斗,阎煜获胜。”王伯通拍着马屁,赞美道。
大小姐也是一脸的惊喜,不可思议的看着阎煜,却见他正贼兮兮的望来,眼神里满满的‘真情流露’,看的大小姐双颊绯红,忙低下头闭了眼,但嘴角的那丝笑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王伯通拉起赌桌开始了所谓的‘文斗’,当下宣布了规矩,五个骰子点数多者为胜;二人分坐桌子两侧,中间放一大碗。
王伯通侧身挡住了大小姐的视线,小声对阎煜说道:“兄弟,等会我是摇小点,还是摇大点?”
阎煜探过头来,几乎耳语般的回道:“你还是摇大点吧,这样才显得兄弟我有本事。”
“好,就依兄弟。”
大小姐见他们二人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些什么,正感疑惑;却听王伯通说道:“既然我们两方都没有意见,文斗正式开始。”
阎煜道:“客随主便,这次二大王做东,那就先请吧。”
“无量他妈天尊,贫道手气向来很好,看我今天掷个大的出来,哈哈。”王伯通摇了骰子,撒手入碗,碗内几声脆响叮叮,随后骰子便安静下来,响声也随之消失。
众喽啰都伸着脖子,向前观望;随后,个个脸上都挂上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二大王真是赌豪呀,这可是大大的彩头。”
“五个骰子共计三十点,二大王随手一掷,就是二十九点。”
“阎煜小子,赶紧认输吧,你这咸鱼是不可能翻身的了。”
阎煜嘴角一抽,暗骂:“这个狗日的钻地鼠忒不靠谱,让他摇个大的,他娘的给我来个二十九点,这回篓子捅大了。”
王伯通也是一脸愧疚,近前小声的解释道:“对不起呀,兄弟;平时我怎么摇最多二十五点,谁知道今天突然来了手感,一下子弄了个大的出来,要不然我重摇一次?”
阎煜磨了磨牙,心道:你啥时候来手感不好,偏偏这时候来。再看王伯通那神情确实也不像故意为之,于是说道:“我先摇上一把,如果我摇出三十点,自然很好;如果同样二十九点,就再来一局,不过别再摇这么大的出来了;如果我少于二十九点,你想个办法,就说这局不算,重来。”
“好,就这么定了。”
大小姐虽然不懂赌博,但从众喽啰的言辞中,已然知道那二大王摇出了大点,似乎这局是输定了;此时又不想让阎煜分心,便强忍着眼泪,面带微笑的看着阎大公子。
“二大王果然高明,但是胜负还没揭晓,二大王先不要自满,说不定在下摇出三十点呢?赌之所以称为赌,就是因为万事皆有可能,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就绝不会放弃;今天在下就赌这个万分之一。”阎煜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神情淡然,没有半点紧张。
大小姐见他如此自信,心中的紧张也略有缓解;再听他大谈赌术,语句虽然俗气,似乎又暗含哲理,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歪理,什么样的坏事,到了他的嘴里都成了好事。
阎煜捧起骰子,神情严肃,似乎投入了所有的精气神;四周的众人也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房内除了火把燃烧的噼啪细声之外,再无任何动静。
‘叮叮……’骰子在碗内翻着跟头,节奏由快变慢,直到最后叮叮之声消失。
众人伸长着脖子,个个睁着圆眼,咧着嘴巴,震惊的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我的天!竟然是三十点?”
“真正的赌神呀!小的膜拜!”
“赌神,您老人家能不能指点一二,请收下小人的膝盖。”
大小姐喜极而泣,眼泪再也隐藏不住,婆娑的滑落下来;面对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不禁没有沮丧,反而那样的从容,为什么他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唉!最近疏于练习,手法生硬,勉强才弄个满堂彩出来,让大家见笑了。”阎煜怅然的叹道。
我去,这是什么意思?疏于练习,手法生硬,还能摇出满点?那你要勤奋刻苦,日夜揣摩,还让不让别人混赌了?众人闻言无不咬牙切齿,恨不得捏死他。
“无量他妈天尊,兄弟大才,无以伦比,这文斗自然是贫道输了;兄弟五毒俱全,哦,说错了,是文武俱全;纵观古今难寻万一呀;今天贫道算是开了眼界了,兄弟之才,是十倍于我呀;纵然我不吃不喝,研习一生,也只能望你项背呀。”
王伯通这一马屁拍的阎大公子极为舒坦,眼神迷离,嘴流口水,十分享受的听着赞美之辞,还时不时的点头致意。
又听王伯通道:“阎兄弟有勇有谋,品德高雅,不畏强暴,真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贫道虽是草莽,但一定会履行之前的承诺。来人!松绑!。”
阎煜笑道:“久闻王大哥是一言九鼎的大人物,果然是言出必行之人。”
王伯通抱拳道:“阎兄弟过誉了。”
阎煜又道:“王大哥过谦了。”
二人又互拍了一阵马屁,嘻嘻哈哈,之前的紧张终于随着天亮散去了。
王伯通笑:“我们不打不相识,以后就是兄弟了。”
阎煜道:“王大哥所言甚是,小弟甚是感激,日后定会报答今日的‘大义之举’。”
王伯通看了看阎煜身后的大小姐,说道:“今天愚兄鲁莽,让弟妹受惊了;愚兄这里有件小玩意,送给弟妹,就当做是赔罪了;呃,弟妹天生丽质,本不需这些俗物打扮,就随便当做一件玩物吧。”
大小姐闻言,只见王伯通从怀中取出一物,金光闪闪,赫然就是一件精致的发簪;收人如此贵重的礼物总觉得不妥,正欲推辞,却见阎大公子迅速伸手过去,连忙取在手中谢道:“既然王大哥如此诚意,如若推辞,就是看不起王大哥了;既然如此,小弟我就却之不恭了。”
“好,兄弟爽快,不知兄弟以后如何打算的?”王伯通说道。
“我们两口子要去牂牁,听说那里人杰地灵,没有战火,不失为一处好的安身地。王大哥又有什么打算呀?”阎煜笑道。
两口子?大小姐白了阎煜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拨弄着衣角,佯装不留意。
王伯通正欲回答,却见手下拿着一块尺许宽的木板跑了进来,交给了王伯通;那木板上写着几个洒脱的大字,但王伯通看后,却是一脸的震惊和恐惧。
阎煜上前,只见木板上写着:枉死村民之墓。阎煜大奇,先前听王伯通自称摸金校尉,定然盗墓无数,怎会被一块墓碑吓的发抖。便道:“这是前几日被袁大头杀害的村民,想来是哪位好心的先生做了这块的墓碑,王大哥为何对此惊讶?”
王伯通不言,指了指落款处;阎煜看去,只见写着‘逸少’二字,逸少怎么了?正欲相问,却听大伯通急促的说道:“此事以后解释,我必须马上离开,对了,我那匹马就送给兄弟你了;后会有期!”
话音甫落,王伯通便带领手下,火速骑马奔走,一溜烟便不见了身影。
阎煜愕然道:“这是搞的哪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