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大力的推了一下星戈,可她却依旧抱着昏迷了的大夫人,只是脚步混乱的向后退了几步,用着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饶是刚刚再怎么平静的人,如今也无法安下心来。我看着星戈眼里射出来的疑惑满是不屑。
我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儿来的人倒也不少。接着我又向前走了一步,一手搭在星戈的肩上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又一手抬了起来迅速的拔下来了大夫人刚刚插上去的金钗。
我执着金钗恶狠的看着星戈仿佛是一匹寻觅到了猎物的独狼。我挂在嘴角上的笑意似略有略无,心里却充满了嘲讽。什么好与不好,什么对于不对,如今都是没用了的。
“你...你究竟要干什么!”星戈看着我手里的金钗对着我说,言语中除了带着一丝紧张,更多的竟是刚刚惊讶后的镇静。这个婢女,大夫人倒是选的好的很。
“你。”我戏逗的看着她说,手腕一转金钗锋利的钗尾便指在了她的脖子上,又逼近两分就贴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了。
只见她空出一手,反按上我握着金钗的手,又向后仰了一下,便离了金钗三分远,而另一手依旧抚搂着大夫人的身子。
我眯了一下眼,不作笑意,搭在她肩膀上的右手往前一捞,便控住了她的雪颈,狠狠的抓着她的雪颈,压出了几条红痕。
“你...”略粗重的呼吸声在我的耳边,可她却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只是死死的抓着我的左手,刻出了三道血痕。
我再也不作犹豫了,深吸了一口气,左手一发狠就刺向了星戈的脖颈,不过一秒,星戈脖颈上就隐隐的参出了血,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却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刺进去,我的左手被星戈死死的抓着,她的指甲盖也抓进了我的皮肉里。
“哼。”我冷哼一声,我看了一下左手的模样,这时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右手抓着星戈的脖颈往前靠,腹部却突然被踹了一脚,我顿了一下,左手被星戈甩去,在她的脖子上浅浅的划过一痕,只是伤到了外皮,而自己的右胳膊却被划破了衣裳,立马就感觉到了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可我的右手却并没有放开星戈,左手下一秒就调整好了姿势,握着金钗侧着手打算再刺过去,但余光一瞥,看见了星戈又再一次的提起的右腿,便钗尾一转,刺进了星戈的右腿,又用足了力气向下划去。
只是苦于我从未真正的习过武,最多也就是看过爹爹与大哥在院里比试而已。现没有练过身手的亏算是吃到了。
一只手的力气完全无法向下划,而这金钗本就不是利器,倒是僵在这儿了。另一边的星戈吃痛之后也反应了过来,绕了一下我的右手就也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看着这架势便拔出金钗随意的扔在了一旁,这金钗的用途我已用完了。
然后迅速的拔下了我头上的一支鸺灵,尾锋一转,尖利无比。冷笑一声向前刺去,直击胸口,又用尽力气深入一分,鲜血马上就染出了她胸前的衣裳,红了一片儿。
“若你刚刚便扶大夫人回房...”我一边拔出了她胸口的鸺灵一边对着她说,然后右手反绕一下,抓着她的胳膊,抬脚便往她的腹部踢去,一把把她踢下了亭外连同着大夫人也一起摔了下去。
“就无这么多事儿了。”我站在亭上,俯视着她说。也不管她发出的尖锐的叫声。
我回身一看,春居院的人已跑到了亭前了,细细看去足有八九人。跑在最前头的是朱执事,在这儿府里已有五年余了。
我与朱执事打过不少照面,却委实不知他的为人处世,看他现在慌张的跑来,十有八九是不得情的,而他身后的刘阿婆脸上虽有焦急之色,可眼里却是透着兴奋,或者说,是胸有成竹。想必她,应是提前告知的了。
我看着他们上了亭便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靠着亭柱,瑟瑟发抖。朱执事三做两步的来到我身前,还未俯身就惊了一下,然后对后面的家仆说:“快,快,快把大夫人救上来!”后面的家仆听了朱执事的话纷纷上前来看,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跑了下去,到了大夫人的身旁。
只有刘阿婆一个人开始扶着亭桌聚声泪下的哭说道:“哎呀大夫人啊,你怎么啦!”我看着刘阿婆的作戏只觉得犯呕,竟也没有说跑下去哭诉,而是这儿亭上便开始了,这戏儿,真是过了。
接着朱执事就把我扶了起来问道:“三小姐这是怎么了?”我听着朱执事问的这儿话便知道了他果真是不清楚的。
我颤颤抖抖的站了起来,看着朱执事便是眼睛一红,然后用着哭腔说道:“星戈...是星戈。”
“星戈?星戈怎么了?究竟怎么了?”朱执事连忙问着我说。
“星戈谋害了大娘!”我用着虚弱的声音说出来,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多少都能听到。
然后去抬大夫人的家仆已经把大夫人抬回了亭里,而星戈被人架在了后面,我看了星戈一眼,假装害怕的说:“快,快把她抓起来,是她谋害了大娘!”
旁边的家仆相互看了一眼,其中几个人瞄了一下刘阿婆,剩下的人看着朱执事,只见朱执事大口一开说:“还不快把星戈抓起来!”然后三三两两的人便抓着星戈架在了地上。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星戈只字不语,低着脑袋也没再看过我一眼,真是有趣。换了旁人,怕是早就嚷嚷个不停了。
可旁边的刘阿婆却跑到我面前来说:“三小姐怎么说就是星戈害了大夫人?星戈在这院里从来规规矩矩从未逾越!”刘阿婆说的气势汹汹,仿佛十分的在理。
我暗笑一声,却十分委屈的抬起了头看着刘阿婆说:“这儿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是我害的大娘吗?”
“三小姐,我刘婆可不是这个意思,至于三小姐为什么想到了这来...”刘阿婆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说:“平日里我对大娘也是恭恭敬敬的,也未逾越过。”我边说着边掉下了几滴眼泪,然后看着朱执事说:“大娘最爱的金钗便在那边,那星戈脖颈上的划痕便是大娘为了自保刺伤她的。”我说着就直了一下落在亭旁的金钗,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到,星戈脖颈上的划痕,还在出着血,流了一大片。半身衣裳也红了一大片,漂亮的脸蛋上毫无光泽,加上凌乱不堪头发,倒有几分害了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