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伤离别
还有,晚自习我见同桌又在打瞌睡,就问:“你每天回家都干些什么啊?这么累。”
他有气无力的道:“看小说。”
我说:“哎……看你一天都过的什么生活嘛!”
他淡淡的道:“和男主角一样的生活。”
良久,我们都紧紧地抱着,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麻木了,实在有些吃不消,于是借口说:“我们去做任务吧。”
“恩。”她很听话。
“你还有火把吗?”我问了个白痴问题。
“没了。”她还是很认真的回答我。
“哦。”我僵硬的回答,不知道为何感觉我和她之间的对话实在有些无聊与尴尬了,也许是刚刚才亲密接触,现在彼此都还有些害羞。
我打开包囊,仔细翻找,想看看有没什么可以照亮的东西。大量的丹药占去了我的大半个包囊,剩下的极其有限的空间格子里摆放着一把残断的巨剑(青光镇兽剑)与一个晶莹的绿色光球。
“这光球应该可以照明。”我伸手取出那个从白虎圣兽那里抢来的绿色光球。当我把光球一取出来,周围一下子就被充满生气的绿芒照亮了,就想太阳从乌云之中穿出一下子就照亮了大地一样。
我们正站在一条暗青色石阶之上,石阶笔直延伸到下方五十米左右就有个拐角,看不见拐角那边的情况。
“这是什么?好漂亮哦!”“下雨天”指着我左手上托着的绿色光球,一脸兴奋之色。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个照明用的东西吧。”我没有跟她细说。随便敷衍了她,那些事情我想说起来应该很费时间。
“哦。”她好像是看出了我的说话的轻浮,有些淡淡的不高兴。要知道她可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很懂得察言观色。
我也没有和她解释什么,把光球塞给他,说:“拿着,跟在我后面。”
“恩!”我明显的看到她眼前一亮,小心的接过光球,好奇的观摩着,看来她是听喜欢那东西。
我在前面一步一停的小心向石阶下走,总觉得这石阶上会有机关,也许是盗墓方面的电影看多了的缘故。
我们那么小心的缓慢前行着,一直到拐角处都没有遇到什么机关,看来真是我多心了,但多心总比粗心好。
转过拐角,是一条平坦而宽阔的通道,这通道明显与上次那通道不同,这里的地面砌了石板的。
我们走上石板,往通道尽头眺望,那里竟然是黑洞洞的,显然光球所发出的绿莹莹的光芒照不到尽头。
“那该是有多远的距离啊?竟然连光都照不过去。”“下雨天”感叹着。
我听着也是一阵恼火,心里暗骂:这游戏没事设置那么远的路程让玩家走干什么?饭吃多了!无意间我抬头却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莹莹绿光居然只照到前面几米的地方就不见了,前面的地域像是被一刀斩断了一般,一半是绿芒区域,一半是黑暗区域,交界处时十分笔直。
这说明并非是路途远了光照不到那么远,而是那里光根本都不能照到。
我很费解,这是个什么神奇的所在,不是说光是无孔不入的吗?怎么会照不过去呢?难道是个什么结界?
“结界?哈哈……”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起来,暗怪自己遭受了“犬夜叉”的毒害。
“管它么多,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我狠下心,快步向前走去。
“诶!”“下雨天”见我突然走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赶紧快步追上我。
走到黑暗与绿芒的交界处,我顿住了脚步,怯生生的生出了右手。右手在地上的黑色影子慢慢向那片黑色的地域靠近,近了,近了……可就当要伸过绿芒地带伸进黑暗地带的时候,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道将我的手掀了出来,前面像是有一堵气墙一样。
“竟然真是像结界一样的东西!”我心里略微有些吃惊,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会碰到那只有在动漫中才看到的奇怪现象。
“这是怎么回事?”她看到了这奇怪的现象,也伸出右手,想去试一试。
“别动!”我很严肃的道,怕她受伤。
“哦。”她微愣了一下,然后抽回了右手,规矩的站在我旁边。
我向她挥了挥手示意让她走开些,她一向很听话的,顺从的往我身后退去。
见她退到了我身后十来米的地方了,我快速自包囊中取出了铁剑,双手握紧,轻喝:“跳跃斩!”飞身斩向了前面的虚空,记得“犬夜叉”遇到结界都是靠斩开的。
很奇怪,剑身斩在虚空中慢慢变缓了,像是砍到什么柔软的东西上了,一点一点的往下陷。眼看铁剑就要斩在黑色地域的地面上了,突然剑身猛的往上一弹,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我弹飞了。
“小雷!”“下雨天”惊叫起来,她竟然不叫我哥哥了,不过挺好,那样叫搞得我像****的个。
我感觉耳边的风“呼呼”作响,身体足足飞了五米多远才落地,“哐啷!”右手握着的铁剑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它竟然没有从我手上掉落,游戏毕竟是游戏哦!
“咳咳!”我被跌得一阵咳嗽,头上冒起“—200”的猩红色伤害数字。
“小雷!”“下雨天”冲过来扶住正要爬起的我,眼中五光十色的,像是要哭了。
“没事。给我加血就行了。”我勉强的对她笑了笑,还不说这么摔一下,还真疼。
她立刻自后背取下琵琶,实战“治愈术”为我加血。
一声琵琶吟响起,然后见一道鲜绿色的光柱笼罩上了我,接着就是感觉身体一阵清凉、舒服。
“+10”
“+20”
“+30”
这技能加血加得也太少了,也许是技能等级低吧。
见这么加血不行,我自己就从包囊里掏出一颗补气丹吃了。
“+100”
我的血一下子就加满了,还是丹药好用!
“小雷,要不我们不做这任务了吧。”她开始动摇了,她一开始都不愿意来,女人嘛总想过安定的生活。
“不。”我摇了摇头,“你退开点。”
“你要干什么?”她一脸担心。
“退开。”
见我态度这么坚决,她又屈服了,顺从的退到我身后十米左右的地方。
我缓步向前,轻喝:“血之狂暴!”顿时感觉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渐渐变成了发烫,烫到我都有些受不了了,仿佛自己就要燃烧起来了。
我的皮肤渐渐被灼伤了,表皮一点一点的溃烂脱离身体,是被高温烤化了,露出猩红的血肉。血肉上渗出丝丝血液飘上空中,在我的头顶之上聚集形成一个大大的血球,散发着血红色的光,甚是妖异。
这些我都见过了,没什么稀奇的。我淡定的站在原地,静刀血刀凝炼而成。
突然血球光芒大作,我知道是血刀要凝成了,便直视着它眼睛都懒得眨一下,很是镇静,见怪不怪了嘛。
果然,片刻光芒骤然收敛,一把泛着微微血光的若隐若现的暗红色血刀悬浮于我头顶上空。
我飞身一跃一把擒住了它,它握在手中还是那么的轻,仿佛是握着一点重量都没有的空气。再加上它若隐若现的,真是感觉有些虚无缥缈,好似它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我也没想那么多,操起血刀一声断喝:“跳跃斩!”瞬时飞身斩向了那面黑色的地域。
血刀迅速的逼近黑色地域,眼看要到了,我猛地一刀挥下。
“噗!”一声脆响传来,我心里霎时乐了,砍开了?
可是一股猛烈地力量将血刀往上弹起,我也跟着被谭飞出去。
“小雷。”身边“呼呼”的风声中夹杂着“下雨天”的呼喊。可是为什么她的声音是从我身前传来的呢?
“砰!”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还被惯性甩去了四五米远。
“—400”
“—100”
骇人的伤害数字自我头上升起。
我感觉自己骨头都摔散了,吃力的坐起身,看见“下雨天”正一脸担心的从我前面跑过了,敢情我都飞过了十米外的她了,那我不是起码飞出了十几米!
我想着想着心里一阵后怕,这结界怎么给它施加的力量越大它还你的就越大啊?
“小雷,你没事吧?”她扶起我,仔细打量着。
“没事。”我对她笑了笑,“游戏嘛,吃两颗丹药就没事了。”说着我掏出两颗补气丹塞进嘴里。
“+100”
片刻我又恢复满血了。
“小雷,我们走吧。”她又用恳求的眼光看着我。
“好。”我又不是傻瓜,打不过难道还要去打?那不是找死吗?
她很惊讶的望着我,没想到我真的答应了。但随即有很开心的“呵呵”笑了笑,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大概花了五分钟,我们走出了洞穴,这里有篝火台照明,我便收起来那颗绿色光球。
我远远的就看见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子还在洞外十米处的枯树下望着我们这边。
“哎……该怎么去给她说呢?”“下雨天”也看见了那女子,顿时愁眉紧锁,多半是心里愧疚愧疚,觉得对不起那女子,她竟然跟一个NPC这么客气。
“就算他丈夫死了吧。”我玩笑道。
“不行!”她很认真而且很紧张,“那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你管她干什么?”我不屑的说,心里其实想逗逗她。
“都是我不好。”她开始自责了,看着我心里有些怪怪的,不好受吧。
“别这样。”我摇了摇她的肩膀,“我有办法。”
“怎么办?”她希冀的望着我。
“你把任务取出来点放弃。”任务卷轴上有放弃这一栏,我是看到过的。
她赶忙自后背上的金色筒子中抽出任务卷轴,打开找了找,然后在上面按了一下。
“是!”她突兀的跟空气说。
我吓了一跳,以为她发神经,但转念一想大概是系统问她是否确定放弃任务,她回答的吧。
果然,她刚一说“是!”那卷轴就化为一滩金黄色的粉末散落到地上,随风而逝了。
我抬头去看那穿红衣服的女子,她突然化作白光消失了。
“你看。”我给她指那红衣女子刚才站的位置。
“饿?”她很疑惑,“怎么不见了?”
“呵呵,你不要忘记这里是游戏嘛!”我摸摸她的脸,无意间双目相接,互相对视着竟然有些挪不开。
一切都静了下来,我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与她的呼吸都很急促,渐渐的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她目光越见迷离,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好机会!”我心里呐喊着,赶紧把嘴凑了过去,口鼻间一股沉沉的香气越来越浓郁。
两片温热、湿润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她略喘着粗气。女子特有的清香不断传来,我被刺激的不行了,此刻就像一头饥饿的狼。
大概两分钟左右,我的手不自觉的往她的胸口处伸,胡乱的扯着她新手衣服上的系带。
“嗯……”她娇羞的轻哼。
“不行!我这是要干什么?”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邪恶,僵硬的停下了手和嘴。
她微愣了一下,然后抽回了揽在我脖子上的双手,很羞涩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感觉自己不应该这么对待这么纯洁的她。
“哦……”她低着头支吾着说。
我很自然地拉起她继续走,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虽然口中还残留着她的香气。
她低头任我拉着,可能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我们彼此之间都没了话语,陷入尴尬的沉默中……我只有用加快步伐的方式来避开气氛的压抑。
“呜呜……”大概走十来分钟吧,我听见了女人的哭声,那是那个红衣女子在哭,我知道。
在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我看见那红衣女子果然站在先前我们遇到她的那颗枯树下,她正对着我们这方向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我们静静的从她眼前走过,当她好像没有看见我们一样,还是对着蛇妖洞口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游戏就是游戏!”我感叹。
我拉着“下雨天”的手很平静的走,而她却扭过头去愧疚的盯着那红衣服女人,久久都没有转过头来。
“你在看什么?”我问。
“她一个人一定很孤独的,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会有人来把她丈夫救出来,真希望她可以早日和她丈夫团聚。”她颇为伤感。
我淡淡的说:“这种地方除了我们这样不怕脏不怕臭的人,应该没人会来吧。”其实我该说我,而不是我们,我职业就是和一些烂东西或臭东西打交道,一个捡破烂的怕脏怕臭?那多新鲜呐!她是很不习惯这样的环境的,来的时候她都差点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