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打着岩石,暴雨的积云漂浮在那遥远的高空之上,这一切都仿佛是暴雨宁静。
陈文湾已经让泉荣回去了,毕竟这一切都是他过分依赖外来力力量而忽略了潜在危险而造成的结果,临走前泉荣还询问姬衫葵是否愿意重新归队但得到的是对方的沉默。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走之前我还要拜托一个人帮个忙”
说完后,陈文湾便拨通了牧怀的电话,对方似乎还不知道出事了,语气还很迷糊他在倾听了陈文湾的请求后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他所在的悬崖前。
“这里风景不错!”牧怀身后跟着的是郝梅,除此之外并无他人:“所以你小子是准备请我来这里看日出的?!”
陈文湾带着歉意看了看牧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严肃的气氛看样子他应该还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正在陈文湾准备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之时,牧怀的手机突然响了。
“抱歉,我接个电话”
当他听到电话那头的汇报后,脸上的表情先是惊讶,然后是迷茫,最后则是严峻。
“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陈文湾来到悬崖边俯视着下方汹涌的波涛,牧怀则是瞧了瞧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郝梅身后的姬衫葵后冷哼了一声,只见他大步的向前和陈文湾并肩而立:“嗯,我听人说~你就是城里最近相当猖狂的那个罪犯?”
陈文湾惊讶的扭过头盯着牧怀,在短暂的思索之后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真凶诬陷了,毕竟自己这边已经动了手,他就是自首了也洗不清罪名了...
“当然,我觉得这是无稽之谈”牧怀语气相当沉稳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你是和我一起来的,除非你之前就一直藏在这儿了”
这当然是更不可能的,因为那段时间他可是亲自和陈文湾一起进行围剿计划的的,所以犯人更加不可能是他了。
“有你这样肯相信我的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说吧!你这次来找我又是什么事?”
陈文湾将自己看见的凶犯的特征告诉了牧怀:“希望你能帮我把他绳之以法”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准备把我骗出来然后悄无声息的虐杀掉来着~”
牧怀转身向后走了几步来到地上残留的脚印前蹲下接着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么我再问你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我!”
“你说!”陈文湾接着眺望着远处的海平面,此时一缕阳光正通过密闭的乌云照射过来,看样子太阳即将升起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牧怀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他们说你是异能者,这是真的吗?”
陈文湾回过头想看看牧怀是用什么样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结果发现对方正在用一种像是看杀父仇人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这让他莫名的感觉有些心虚,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想再瞒着挚友了。
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缓缓的朝着天边泛起的金色光辉望去,在沉默了一会后陈文湾语气平淡道:“是”
“这样啊...”牧怀猛的伸手进怀,随后慢慢的朝着陈文湾的身后一瘸一拐走了过去:“那么再见了”
灼烧的痛楚从背后传来,陈文湾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似的转过身,又是一刀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腹部,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以至于一直站在身后郝梅都惊呆了而姬衫葵则一反常态的果敢了许多,只见她化作一道白色的靓影迅速的将牧怀给扑倒在地。
面对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锋利爪子,牧怀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恐惧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握着伤口不断出血的陈文湾什么话也没说。
刺痛感从伤口扩散了到陈文湾的全身,一阵强烈的的海风吹来,他跌落了山崖。
随着与海水激烈碰撞的巨大冲击力过后,意识似乎都被冲垮了。
阳光被吞噬殆尽,伤口正传来剧烈的疼痛。
陈文湾眼前那些被他惊动的鱼儿都慌忙的游开了,喘急的水流裹挟着他朝着远处而去,待到他稍微清醒了一会后,便看到一张巨大的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大嘴合上,奋力向后游动的他...最终被什么东西吞了进去。
...
......
姬衫葵着急的起身,朝着陈文湾跌落的悬崖走去,当看见那汹涌的海浪后她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跳下去。
然而一张贴满符咒的网却突然罩住了她,伴随着姬衫葵不甘的怒吼,她身上泛起了一阵浓烟紧接着缩小了身形变回了那只白猫的模样。
牧怀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盯着远处空中那俩名脚踩飞剑的俊男美女沉默不语。
“劳驾俩位了”他捡起了拐杖一瘸一拐的来到悬崖边缘,凝视着下方汹涌的海潮:“请问你们准备如何处置这个家伙?”
这俩人是目前登记在档案室名册上的修真者,以接受调度为条件的他们会尽量接受自己这边提出的请求,就比如这次抓捕间谍的行动。
“不打算怎么处理”男性修真者跳下飞剑一抬手,那绳索便像是受到了命令一样自动的飞了回来被他一把抓住:“这妖物和妖王有点关系,如果我们对她下了杀手就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过几年等她气消了我就会把她放了”
牧怀面色一沉,他知道等姬衫葵自由了第一时间就会来找自己报仇,到时候这俩名修真者可不一定能即使赶到他的身边来解救他,毕竟自己这次强求他们来帮忙已经算有些过界了。
“既然这样!”牧怀一只手握着拐杖,另一只手朝着束缚姬衫葵的宝具伸过去:“就由我来代为保管她吧?”
对方听到他的回答后先是愣了一下,本想开口拒绝但是他转念一想,说不定是个借口除掉她的好机会如果她失手杀掉了眼前这名军官,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动手了。
“嗯”
说罢他将手中的姬衫葵交给了牧怀,然而他却没有马上飞走,而是眯起眼睛仔细的端详了牧怀的面相许久。
“你身上!”男性修真者眼神中包含着些许惊讶的将目光移向牧怀的身后,牧怀感受到了对方的注视后疑惑的抬头与他对视着:“我身上怎么了?”
“背了太多条人命...将来你或许会死的很难看”
他留下这么一句让牧怀浑身发凉的话便踩着飞剑与那名女性同伴一头消失在了初生的阳光之中。
郝梅擦了擦嘴边因为被推开而倒在地上而流出血迹,然后急急的跑到牧怀的身旁盯着他手上的袋子,此时那只猫妖正在不断挣扎:“旅长!要不我们把她...”说完她瞧了瞧牧怀身后那汹涌的海面。
“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多心”牧怀更加用力的抓紧了袋子口随后抓住拐杖向着回去的方向走了起来,走了一会后他回过头对着还呆愣在原地注视着海面的郝梅催促道:“走吧,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那!”
太阳完完全全的升起,那明媚的阳光照耀在牧怀的身上,而他则在阳光的洗礼下走进了黑暗的森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