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家三口坐上出租,消失在路口。
东来看着络绎不绝的乘客感到疲惫,是时候离开了。他缓缓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天空,东郊已经被乌云笼罩,看来确实是会下雨的。
他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当初父亲送他来这里上学时,便坐的是这趟车。而他现在便是坐在当初的座位上,父亲坐的位置空着。他看着身边的空座位忽然想去再看看父亲,等到明天吧。他这样盘算着。
他的前面坐着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妻,他们一般大都快75岁了。前不久丈夫被检查出胃癌晚期,妻子本打算告诉在外地的孩子们被丈夫拦住。
“孩子们,都有他们的事不要打扰。”似乎他不是得了癌症而只是感冒,“我已经75岁了,若按虚岁那可是76了。孩子们也成家立业不用我挂念,即便死掉那也算得上寿寝正终了吧。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了。”
“不许这样说。”妻子仍哭泣着。
“我们为什么不出去走一走呢?”
妻子不明白丈夫的想法。
“就像当初我们度蜜月那样。”
最后在丈夫的安慰下,妻子同意了。他们的一生都在这座城市中渡过,为了养育孩子出门旅游的机会算是没有。唯一的一次便是结婚时的蜜月旅行。前不久他们注意看了看孩子孙儿们也见了些朋友,丈夫很是开心,但妻子的欢快短暂许多。女人嘛,是感性的。即便她知道丈夫得的是癌症仍幻想着去国外治疗进而康复。
“你想么?我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甚至都不能说话。那样活着你看了会更难过的。”
女人么,是很感性的。她们的想法常常禁不起劝慰。在丈夫的几次游说下,她也看开了。他们刚看完大海,因为舟车劳顿,妻子靠着丈夫的肩已经睡着了。他想起自己的一生:年纪轻轻便从剑桥大学毕业当时国内正闹饥荒但他毅然选择回家成为学校里最年轻的老师。老婆呢虽然是工厂里的普通工人,但善良活泼的性格让两人走到一起。二儿子刚过完满月,文革便爆发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十年他如被流放到西西伯利亚的犯人一样在偏远而贫瘠的农村渡过。而妻子一边忍受着骂名一边含辛茹苦拉扯着孩子们。他觉得对不住妻子,曾写信告诉妻子实在过不下去应当找个好人家。俗话说,一个男人的眼光如何看他的妻子便可知晓许多。妻子回信: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轻言放弃是孬种。读到信时他潸然泪下。他本打算自杀了结一切的。虽然文革是十年,但其影响却比之更长远。回来后的一段时间他像罪犯一样被边缘化,即便是孩子们也刻意躲避他。为了生活,他当起了搬运工来,本来被流放期间身体已落下病根,大力气的劳作让这病根越扎越深,最终他吐血被送进医院。算是捡回一条命。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当前来照顾他的妻子喂他吃饭时,他哭着喊道。
“一切会好的。”妻子笑着安慰道。她知道一旦自己放弃了,那么丈夫也会放弃的。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高考恢复了。他收到了先前学校的聘书,全家人欢天喜地。因为那不仅代表着家里的经济收入,更为重要的是他被认可了。他不在是废人犯人了。
想起这些,他不禁吻了吻妻子的脸颊。
“妈,医生说了你没事的,只要别生气就好了。”说话的女孩一边拉着妈妈的手,一边用指头戳前排的弟弟和爸爸。
“这个家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说话的女人约有50岁,她刚从医院检查回来。最近几个月她一直觉得胸闷头晕。“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家子只有我的大孙子是疼我的。你们都是一群白眼狼。”
“妈。”
“还有你,你说你,我让你洗碗,你说你要学习。我让你学习,你问我还要不要洗碗。我说不困陪妈说会话,你说困的要死。结果还在朋友圈说你失眠了。我让你早点睡你说不想睡,我让你起床你说没睡醒。倩倩,当初要不是怀了你,我早就和他离婚了。”说着女人抹起眼泪“每次吵完架,我都不想过了。可是妈看着你那么小,想着没了妈妈,我的倩倩吃什么穿什么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妈可是为了你才没有离婚的。”
“看吧,我就说妈最爱你了。”
“还有你,你最没良心。要不是有了你,离婚时得一个带一个,我早就离了。可是我想我的小强强跟着那个男人不是遭罪吗?他连饭都不会做,脾气又不好。妈可是为了你才凑合的。想着你们结婚了,我就不用再委曲求全了。可你们。。。”
“我都说孩子靠不住,夫妻最实际。”
“你闭嘴,当初我是瞎了眼了才回嫁给你。媒婆说你是个十八能,除了吹牛会什么。要不是因为孩子。。”说着女人又哭起来“倩倩呀,强强呀,你们太让妈失望了。要不是为了我的大孙子,我才不回那个家呢,那是你们姓王的家,只有我一个是外人。”
“爸,你安慰一下妈,毕竟是你气的。”
“安慰什么,女人更年期都这样,习惯了就好。”
“爸。”女儿拽了拽父亲的胳膊“这样多让人笑话。”
“哎。”丈夫回过头看着妻子的妻子“红霞,好了。以后我听话就是了。”
“每次都这样说。”女人擦了擦眼泪“骗了我三十年。”
“这次是真的,再也不气了。”
“那你还嫌弃我做饭不好吗?还嫌我絮絮叨叨不?”
“不了,我也不是嫌,就是有时心情不好,碰巧就发作了。对不起呀。”
“我嫁到你们老王家遭了多大罪,我容易嘛,那么多人想娶我,我偏偏嫁给你。坐月子时没人管,孩子生病你拿不出钱,我还得到娘家挨冷眼。”说着女人又哭起来。
“好了,好了,都过了。红霞。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漂亮许多,女儿给你化妆了。”
“是么?”女人摸摸自己的脸。
“妈,你这个衣服哪里买的,这么好看怎么平时不穿。”女儿赶忙补上一句,悄悄给父亲使眼色。
“这个呀。”女人你笑了起来“和你高婶。”忽然她似乎察觉到什么脸色一变又哭哭啼啼“我在你们老王家就是个奴隶,累死累活还落不下个好。每天起早贪黑还要看你们的脸色。”
“爸。”
“都说了么,再也不气你了。”丈夫突然吻了吻妻子的额头,妻子的身体慌忙向后仰。
“干什么?”她似乎才反应过来是丈夫吻了自己,续而脸颊绯红。“都几十岁的人了,多让人笑话。”她双手捂着脸蛋害羞的低着头和几秒前判若两人。
这个吻让女人想起自己的青春岁月,那会人们还比较保守。相亲也只是看一眼不必说话询问。觉得顺眼了便告诉媒人,双方没意见便可完婚。算是一眼定终生。女人年轻时,算是很漂亮的。求婚人自然络绎不绝。而她的丈夫那会家境算是下之又下,但他长得高大,又当过兵。走起路来精神抖擞。那天相亲完后,她并没有表态,只说是再看看。所谓再看看便是有些钟意。而约会那会对农村人来说是很陌生的。一男一女到处瞎转悠会让人说闲话。但他并不在乎这些,反而主动上门砍柴挑水犁地收麦。这一来便让未来岳父岳母有些喜欢,觉得准女婿虽然家穷但人还是很好的。一天,他帮老人把玉米收完,口渴难忍便到厨房找水喝。女人正在烧火做饭。锅里的热气顺着窗户往外挤。
“收完了?”女人看着他光着的膀子上的汗水很是心疼但语气却很平常。
“嗯。收完了,这下不用担心天气了。”他把瓢里的凉水一饮而尽,洒落的水珠落在地上瞬间被黄土吸收在地上鼓起一个小包。
“饭要好了。”女人掀开锅盖,正准备下面时,他突然对着女人的脸吻了一下,女人大叫起来。引来父母的脚步声。
“怎么了?”女人的父亲站到了门口。
他算是惊恐至极,生怕被东泰赶出大门。一时间竟不敢抬头。
“老鼠,一个大老鼠。”女人的语气仍有些慌张。
“都这么大人了,还怕老鼠。”老人转身离开。
这时他才抬起头看到女人绯红的双颊在雾气中漂浮不定。
那天他从女人家出来时,激动万分。因为想入纷纷结果撞在了电线杆上。
婚事便算是定下了,可婚后这么多年,丈夫从没吻过她。本来她也不记得这件事,面对艰难的生活,谁还有心思想这些。可刚才丈夫突然的吻让她想起原来这些年丈夫都没有吻过她。
能够离婚三十年而还在一起生活,恐怕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东来在心里默念道。
“没事了。”说话的女人亲吻着怀里的小男孩,转而对丈夫声色严厉“让你早点到大医院看的。幸好没耽搁。”
“你也知道我工地上的事有多乱。不过没事就好。”男子看看儿子,孩子已经睡着了。想起了昨晚孩子的一声声咳嗽声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拉住孩子的手放在掌心。
“看你,让你抱个孩子跟抱个炸弹一样,你怕什么。”
“不是怕。”说话间刚过完满月的女儿动了一下,他急忙抬起胳膊。女人一脸鄙视,缓缓从丈夫怀间抱过女儿。“要不是有座位挡着,你都能移到门口。”
“你怎么抱得这么轻松。”他看着妻子的姿势模仿起来“我也是这样么?”
“已经五个月了。”丈夫轻轻抚摸妻子鼓起的肚皮。
“一会摸醒了,小心踢你。”
“踢?”丈夫有些疑惑,突然原本鼓起的肚皮凸了起来,他赶忙缩回手被吓了一大跳如同玩耍的猫侧着脑袋细细盯着角落里同伴伸出的尾巴。
妻子笑了起来,“傻了吧。”
这时他第一次看到胎动,尽管他也听说过。片刻后他的视线移到妻子脸上“你是说,刚才是孩子在踢我?”他的手小心翼翼靠近妻子的肚子仿佛妻子的肚皮上有隐形的鼠夹,终于他把手放了上去。
妻子乐的哈哈大笑。
“你让他再踢一次么?”丈夫恳求道。
“他要是能听我的命令就好了。”
“啊?那他。。。”突然他的手再次缩了回去,他又盯着妻子的肚子认真看起来。
“我有个同学就是断掌。”说话的女孩叫王蕊刚参加工作不久。
“是吗?”她的同事和她一样也是刚毕业不久。
“是呀,你知道么?断掌打人特别疼。”女孩说的很认真。她的同伴笑了起来,“真的,真的特别疼。她就打过我一次。”女孩竖起食指,“我都不敢惹她的。”
过道另一侧依次坐着:两个小说家,两个话剧演员,两个诗人,一个画家和书法家,后面的几排都是乐手,他们分别拿着小提琴,中提琴,短笛,单簧管,双簧管。指挥家和刚才在广场上拉小提琴的男子坐在后面,他们身后的座位空着。
“我无法接受哗众取宠式的功利性炫技,我也劝过杰,那与音乐乃至艺术和人生的目的是背道而驰的。人生短暂,我们不仅要为死去的活着的以及即将活下去的人负责。但愿他能理解。”
指挥家看了看自己的同伴“虽然他的技艺比你好许多。”
“那你还来找我?”
“但你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指挥家把一卷乐谱递给同伴“寄件人的信息是假的,我认真看过乐谱。觉得完全可以一试。尽管我不知道它的作者是谁?”
他的同伴认真看起乐谱,很久没有说话。
过道上站着两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一个个子稍微有些矮他叫陈振,另一个则的很明显的唐琪。
“以前,妹子见到我还会叫一句small brother,现在呢,哎,big uncle。”陈振叹息道。“要知道我的颜值巅峰期是在小学一年级。当时许多女孩抢着要当我的同桌。我真是太傻了。那时候一心想着嫁入豪门,最后选了班主任的侄女当同桌。第一堂课下来我便知道我错了。她把我姐姐给我买的橡皮装进了自己的书包还警告我不许告诉老师。我的橡皮呀。”
“刚开始我们会以为这是篇散文,作者以回忆的方式带我们回到小时候。后来,我们会发现这是篇议论文,讨论的是豪门生活中的不幸。最后我们才知道,这他妈原来是篇小说,讲述了一个橡皮跌宕起伏的一生。所谓于无声处响惊雷,作者最后一句我的橡皮呀,简短的这一句话却包含了万种情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好文好文。”唐琪一派解说家的样子,语气慷慨激昂。
“胖子。”
“短腿。”
“死胖子。”
“小短腿。”
“算了。”陈振看了一眼唐琪“和平万岁。”
“是么?那友谊地久天长。”
旁边的王蕊尽管双手捂着嘴巴,但最终没有憋住笑出声来。
“看吧,被笑话了。”唐琪似乎很开心有人笑话陈振。
“笑你呢,你个山炮。”
“姑娘,请问你笑他还是我?”唐琪低头问道,短袖上的皮卡丘脚踩足球。
“你们两太有意思了。”王蕊用手挡着嘴巴,上气不接下气。
“呵呵。越塔送人头。”陈振很是满意。
“谁的青春不迷茫么?”
“还好意思说我,他高中时喜欢的女孩过生日,送了人家女孩一套高考模拟试卷。情敌送了女孩一个大熊。结果呢。”陈振瞥了一眼唐琪“让说不?”
“妈的,都说了一半了才想起问我。我说不让。”
“最后人家女孩和情敌一起做他送的高考试卷。”
王蕊笑的直不起腰来。她的同伴直接面向窗户哈哈大笑。
“呵呵,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都没考上。”唐琪显得很平静。“上次碰见,他又问我,那套卷子是不是有问题。我一直反对早恋的。这下满足了。”
“可惜我认识的人不多,不能让更多的人分享你的快乐。”
“感觉像是个法国作曲家。”他仍在看着乐谱。
“就作品而言,我觉得应该尝试一番。从这里开始进入合唱部分。”指挥家指了指乐谱上的一个位置。
“你不应该那样结尾的,也许应该让主人公活下来。”
“那样会怎加篇幅,而且我得重新构思结构。许多故事都调性不符。假如我让他活下来,为什么不重写一个故事呢?”
“那样读者会难过的。”
“坦白说,我不关心读者,我只在乎调性。词语的调性以及粘连度。”
“该你读台词了。”
“我觉得这台词别扭极了,我说不出来。”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假如你。。。会被淘汰的。”
“要是非得说这个,那我还是愿意去当女高音。”
“克里斯,第三乐章,第52小节,准备一下。”
“三十年了,你写你的字,我作我的画。有时我在想你完全可以把字写在我的画上,不是书画同源吗?何必多用一张宣纸呢?”
“我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写在你的画上,正如你也找不到合适的画陪在我的字边。”
“你还在写现代诗吗?恐怕很快将无路可走了。”
“已经无路可走了。”
“那为什么不写古诗呢?”
“每每当你读到江水江花岂终极的时候,你觉得还有什么好写的。”
“难道你读到拜伦普希金的诗觉得还有可写的?”
“确实没什么好写的,但不得不写。但古诗所要求的境界确实太高了。我无法做到。”
“你说贝多芬在第九交响曲后,作曲时是怎样的心态?他已经站在了艺术的最高峰了。难道他还想更高?”
“想想之后的勃拉姆斯吧。”
“当大鼓响起的时候,滴答滴答。蹦。”指挥家激动万分“第一小提琴组奏出金色落日下的原野。女声如同牧歌。”
“以阁下的经历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写部小说,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唐琪笑的很猥琐,不时看看短袖上的图案“真是难为客服了,一个凶猛但可爱又爱运动的怪兽。”
“什么名字?”
“我的备胎岁月。”
“以阁下的经历我也觉得你完全可以写一部小说,名字叫《一寸肥肉一寸心》。”
唐琪每次恋爱开始,都会将减肥提上日程。失恋后便大吃大喝。
“短腿。”
“胖子。”
“一生何求?”
“如果云知道。”
“后来。”
“最熟悉的陌生人。”
“相见恨晚。”
“曲终人散。”
“小苹果。”
“大女人。”
“兄台好文采,不愧是读书人呀。”
“贤弟严重了。短腿。”
“上次在国外,碰见一个女人。我把她画了下来。”画家把一张素描作品递给同伴。
假如东来离得近些,便能看见那是在等班机的安然。
此时,东来看见车窗外带着女友自由飞翔的杨科骑着电动车驶过,雅楠笑着不时用手捏着杨科的腰。杨科呢,仍是那个追风少年,白色衬衣在空中飞舞,脸上露着纯洁的笑容。
广场上的那对父子从饭店走了出来,男子牵着孩子的手有说有笑。
东来觉得有些困乏枕着车窗闭上双眼:
词语的调性才是重中之重,我一直以为可以像作曲家驾驭音符一样来使用文字。
文字很难成为符号。
当它成为语言时,便摆脱了言语的局限。
教练说,您的妻子当驾驶员完全是大材小用,完全可以进入射击队。那么大的空操场唯独就有一棵树,您的妻子偏偏能够装上去。而且直直装上去。我说,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么?还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
我说了不去不去,你偏要去。我说了不走不走你偏要走。早知道就带二哈出来了。
二哈会迷路的,而且她见到吃的完全会失控。
谁不是爹生的娘养的何苦如此这般挤兑看那太阳偏谁向谁看这大地厚谁薄谁唯独这人自相作践不让人活难道自古便是这人间人间自古便相互压榨
双簧管奏出第二主题
画上的女人看起来有心事
我不打算妥协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我写的都是我想写的即便它不能让我富贵至少算是我在世上的痕迹。
就像今天我害怕下雨所以没洗衣服但假如我昨晚洗了那么此刻已经干了我就会表现的更自然些
我出生时是雨天本来姥姥打算将我送人但雨下的太久了前不久我生病了几乎不能站起来一个人躺在医院还挂念着我的母亲若是这个月不能寄钱回去爸爸就没有住院费了现在你问我最近好吗你想我怎样回答我很好是吗那么确实我很好
那些恐怕都不能长久甚至比作者更早被人遗忘到了下个世纪每人会记得这些,小道数载可成,中庸百年莫进。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年行已长大,所怀万端,时有所虑,至通夜不瞑,志意何时复类昔日。
上次我见你时,你说你过得很不如意,再见你时,你说你已经结婚了。我很疑惑,我们有这么久没有见面了吗
人人有功练这种话你也信
当时你看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下来是你的篇章了老伙计杰克告诉乐手们我们马上到
泪洒落在我心上
雨轻轻在城市上空落着
——阿尔蒂尔?兰波
泪洒落在我心上,
像雨在城市上空落着。
啊,是什么这样的忧伤
荆棘般降临我的心上?
啊,地面和屋顶上的雨
这样温柔的喧闹!
对我心的愁郁,
啊,这扬起的雨声!
泪水洒落,没来由啊,
落在这病了的心里。
什么?没有人背弃我?
这忧伤没来由啊。
这确是最坏的悲哀: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没有恨也没有爱,
我的心有这许多悲哀。
我非君不嫁,君非我不娶。
你醒了。
这是哪里?
我最喜欢《七月帖》
假如当时舒曼没有去费迪南家,那会怎样。
假如当时我没有回头会怎样
假如当时露西没有走出非洲呢
短腿,我觉得这样下去会两败俱伤。
实不相瞒,在下练得便是七伤拳。
屠龙刀呢,我看看。
妈妈,我要死了,对吗?
人类群星璀璨时,莫扎特生命最后的一刻,未完成的《安魂曲》。多么希望他能够把它写完。
我们到站了。
不要那么想,不要让爱成为负担。更不要为我守寡,要是碰上了真心爱你而你又爱他的人,请像爱我一样去去这个世界,好吗?
他们有什么错?
瞬间。。。永恒。。。永恒。。。。瞬间
符号。。。言语。。。。语言。。。语言。。。言语。。。符号
音符。。。世界。。。。世界。。。。音符
不是我,是风。
第一句会是什么?从何处开始,才能实现这样一种返回。
终点站XXX到了,请各位旅客带上随身物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