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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复仇羽翼

三月开春时节,天有了转暖的迹象,万物缓缓苏醒。但融冰开河之冷,还是很难熬的。

铁索门被野蛮的打开,砰的撞在墙上,暗无天日的空间里终于透进了一点光,阴风却嚎啕着卷走了那少的可怜的暖意。

濮长撇撇嘴,慢慢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她肮脏散乱的头发。她鬼魂般的眼神立刻散发出浓重的杀气,两只手爪紧紧拽着铜栅栏,恶狠狠的低吟。

“这里的日子,把你闷坏了吧。”濮长端上一碗饭,里头菜和肉都已经明显变了味,发黑的米饭上甚至还有几只死苍蝇。

狼吞虎咽。她已久未吃饱,这碗馊饭简直就是天下美味。她丢开筷子,大把大把用手将饭食塞进嘴里。

“早叫你跟了我,便不会在这里受这种苦。”濮长也不管她听没听见,只管在旁唠个不停,“不过让你做个妾,就软不下身段。这下好,被送来集中营了吧。天天食粪屑,满意了吧?”

饭食被吃的一滴不剩,她爬着坐回常待的破席上,呆呆木木的。

“真不打算走?”濮长近乎嘲笑般的声音在后头响着,“看来,想得还不够通透。”

一个小厮麻利的来到濮长身后,他轻声吩咐了几句。

午后,又是非人的折磨。

她手脚被朝后绑着,嘴里被塞了不知是谁的裹脚布,刺鼻呛人,狱卒又拿来了刑具。

一个小厮将刚从炉上烧开的、滚烫的水,直接从她头上倾倒下去。另一头那厮狠狠拉紧了压指链,将她的手指、脚趾绞得肿的跟萝卜头似的,密闭的牢舍里回荡着一声声摄人魂魄的惨叫。

行刑的间隙,她才有功夫喘口气。舌头已在忍痛时被咬的稀烂,嘴角流出一道道血渍;身上一条条沟壑般的伤痕,又被沸水浇脱开了皮;腿脚上的创口都已溃烂流脓;引以为傲的面庞,满是龟裂……

满身的伤痕,都映在她血色灰暗、满怀复仇的瞳孔中。

她哼唧了一声。

知道她就要支持不住,濮长笑吟吟开始劝道:“石沫姑娘,此刻你一定满心怨恨吧。王族名望之后,又生得这般的玲珑身段、玉石容颜,本应该是富家王爷的温柔乡,捧在手心怕摔碎的花瓶,怎就会如此不幸?还不就怪你那个没爹没娘的妹妹。她才是白琴姬的后人,若不是替她受过,你又怎会被带来这里?”

“还有你那大哥,所见所做就是征战杀戮,如今被自己的谋士造了反,灰溜溜的不知躲去了何处……”

“说来你们汾北府五结义还真是有趣,各怀鬼胎窝里斗……哈哈哈……”

拳头攥的紧紧的,石沫瘦削的身子气得不停发抖。

通身的疼痛,心头的愤怨,让她渐渐失去了理智。

为什么?所有自己看上的东西,都要被堂而皇之夺走;为什么所有的不幸和灾难,都要自己独自承受。那些说要保护她的人,如今在哪儿?还不是全都背叛、逃匿了!如今留她在此处生不如死的度日,谁又来赔她的年华?

“我知道……你奉王上的旨意,要去把彤启除掉……我可以帮你……”

气若游丝,石沫知道,当下再不出去,自己的身子,怕挨不过今日。

计谋得逞,濮长满意的点点头,喝令用刑的小厮们停下,将她从刑具上撤下,平放在早已备好的白色木担架上。

纯白的布褥顷刻被血污浸成了红褐色。濮长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语道:“石沫姑娘,好生休养,来日方长。”

石沫微闭着眼,牙关紧咬。小厮为她盖上毯子,抬了出去。

金创药,密密的洒满了全身。血水、脓水夹杂在一起,石沫感觉通体如被野兽撕咬一般,疼痛难忍。衣衫不能上身,被褥不能蔽体,只得靠床边的三盆炭火暖着身子,不被冻僵。

连着半月,夜不能寐,日不起身,只靠着侍从们稍稍喂些清粥熬着。

神志稍清楚了些,连月来的一幕幕浮上心头。

那夜,被盘朔夺了处身,石沫在榻上被折磨的筋疲力竭、无法动弹。他尽兴了不够,还要榨干自己的剩余价值。

抵死不肯从了濮长,石沫便被送到下面的营中,那些豺狼虎豹们经年征战,记不清多久未行男女之事了。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人被抬进来,自然如扑食似的蜂拥而上。

一具具饥渴的身体,她全全喂饱了。都是些铁石心肠的东西,丝毫不懂怜香惜玉,肆意戏弄蹂躏着面前的美丽身躯。

经不起这无休止的撕心之痛,石沫昏睡了过去……

如若这样死了,倒也痛快……

没有。

世间最荒凉的地方,黄沙缭绕、没有生灵愿意踏足接近之处——北寒集中营,就是她的下一站。

若说前面受到的更多是心灵上的羞辱,在这里,才是实打实的皮肉之苦。

阴暗潮湿,蟑虫遍地,处处弥漫着腐尸的死臭味。在这里一呆就是月余,方才还是她吃上的第一顿饱饭。石沫受够了,忍够了……

潘铭和少奕,满眼就是权势地位,为了成就霸业,一统中原。不听她的劝,执意起兵,将自己深索宫中,不闻不问……

希桐,她的贴身侍女、最相信的妹妹。琴技绝世,武艺出挑,长了副和她娘白琴姬一般的倾城容颜。样样比自己出众便罢,自己看上的,还都要抢。抢走了福公子,还勾上了方大侠…如今,还是因为她那白城之子的身份,自己才落到这般田地……

彤启,原原本本忘了父王的收养之恩。背叛了结义,引盘朔南侵,陷大哥于危难,害自己为人所擒……

亲哥哥、最在意的妹妹、结义的兄弟,我石沫这般温柔善良的待你们,落得了什么?

轻视,掠夺,背义,将我弃如敝履!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一定会讨回来!

又是难熬的三个月。石沫眼看着伤口化脓、结痂,不听使唤的腿脚慢慢有了气力,也强忍着每日敷药的碎筋裂骨之痛。她渐渐可以起身了。

见石沫身子渐行硬朗,濮长自不肯浪费一分一刻。

“石沫姑娘,可记清楚了。去了彤启那儿,就跟你们往常见面一样,稳住他,不出十日,我们的兵队便会来。但如果你玩些小九九的话,就一辈子都别想再从集中营里出来。”濮长说罢端来一碗血红的汤药,“知道你通身如锥刺心,喝了它,就不那么疼了。”

石沫面色如霜,接过汤药一饮而尽,将碗朝窗外一丢。

她坐在轿里岿然不动,身边也没一个照料的侍女。

马车上路了。

一阵凉风拂过她的面庞,石沫轻轻掀开绸衣的领口,身上隐隐作痛的疮疤触目惊心,也时时刻刻警醒着她。

彤启的军帐,驻扎在京郊的一片密林里,正对着常麟山。

常麟山丛林密布,山顶高耸入云,终年积雪。正值初春时节,融雪化冰之时,山洪爆发是这里常有的事。

如今又正当春雨时节,这片滩涂随时有覆没的可能。

万严最近闲来无事,常来彤启处吃茶谈天,他说起了自己的担忧。

大仇得报,京中已换了新主,而盘朔那里又没了进兵的动静,彤启的逍遥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北境的各方势力表面看似达成了平衡,实下里却暗流涌动。

守卫进来帐中报道:“将军,外头有人求见,说是二位大人的旧识。”

旧识?当年的老友们大抵光景都不好,逃的逃,亡的亡,现在要寻一两个来嚼嚼陈芝麻烂谷子,倒不是件容易事。如今竟有人送上门,却会是谁?两人面面相觑。

“请上来!”万严令道。

来人一袭黑衣,带着草帽,垂纱蒙面,踏着碎步走进来。那人也不行礼,找着位置便坐了。

侍卫刚想斥她失礼,被彤启止了。

“兄台方才说是我俩旧相识,恕本王忘事,兄台是……”万严看她慢条斯理的样子,很是不满,却还是压着火气,和声道。

那人将佩剑放在脚边,手放在暖炉旁热了热,这才脱下帽来,道一声:“万哥哥,彤启弟弟,好久不见了。”

来人竟是石沫,倒颇让两人意外,场面一度尴尬。

彤启咳嗽一声,干涩道:“唔,原来是小姐。来人,上茶。”

侍从端上一杯去年的旧茶,石沫细细品了一口,悦声道:“多年过去,石沫觉着,还是彤启弟弟这里的茶,吃来最舒心。”

万严仔细端详着石沫。虽说抹了厚厚的粉脂用以遮掩,她脸颊手背上的隐隐伤痕还是看的真切。他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问。

彤启人粗心大,自不会注意这些。不过灭门之仇在上,他对汾北府这对兄妹不会有好脸色,只粗粗应道:“那小姐常来就是。”

又是许久的不言语,万严知道自己该说两句挽救下这冷场的局面。

“石沫妹妹,令兄的事,本王也听闻了,感到十分遗憾,不知可害了妹妹不安?”

“我和潘铭,虽生长自同一门庭下,却不是一路人。他要寻他的权势,与我何干?万哥哥不必介怀。”

石沫翘起二郎腿,随意的将膝上的裙摆铺开,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这……”

一向说话端庄持重、讲义气重感情的石沫竟说出这番话,万严咋舌不已。

不说万严,连方才话不投机的彤启此刻都抬起头来,定是被惊到了。

此番开口,万严警惕小心了些:“那妹妹,近来可好?”他静静等着石沫的反应。

“出笼的鸟,得了自由,没有束缚,自然是好的。”

石沫轻笑声,又抿了口茶。她循着万严的眼神,抚了抚自己手背、脖颈上的伤,悠悠的说道:“鸟有折翼时,人也有栽跟头的时候,这些伤受了也便受了,却不能白受。我很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害我。”

她目光中透着寒气。

万严自知暗中助了连遗一臂之力,将潘铭赶出了京城,心中有愧,闭口不再多说。

彤启早就厌烦了这硌牙的谈天,奉承的笑道:“小姐此番风尘仆仆而来,旅途劳累,不如先做歇息吧。”

石沫倒没有拒绝:“那好,过几日再和两位一同说话吃茶。”言罢凛然起身,将剑朝腰上一插,便随侍从下去了。

万严待石沫走远,招与彧将军进来传了几句话。与彧听了吩咐,领命下去了。

万严见着彤启好奇的凑上来听,干脆说与他听:“彤彤,我们怕是被人盯上了。”

彤启一听就收了笑,将信将疑问道:“何以见得?”

万严深叹口气。

石沫不知从何处来,浑身又带着伤,形容神态也那般不寻常,让他很是介怀。万严方才差遣与彧去查她这些时日的行踪,不过他心中大约已有了谱。

这些年,尽管明面上同北寒的大夏君主没什么瓜葛,万严私下没少明查暗访,外加上连遗不时的透露消息,盘朔其人,也算是了解了个大概。

天下三宗珍稀之物,是这位大夏王的毕生所求。前些时日荀丽国议和时献上的剑谱和琴姬好似有假,让盘朔大为震怒。恐怕,石沫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

“所以石沫今儿个贸贸然出现,我心里实在是不安,约莫是冲着你来的。”万严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

彤启大惑不解:“你说小姐要对付我?可她武艺不精,又未带人马。且同他哥不一样,她不是那样心地险恶之人啊。”

“我原本也不愿轻信,可她今日这般的言语,从前也是闻所未闻。”

不错,石沫今儿的脾性真是一反常态,彤启觉得十分诡异。

“说起来,今年的冰汛日,该到了吧。”万严说起了另一件愁人的事,“彤彤,须当早做打算。如今春雨连绵,一旦天暖,数万冰洪倾泻而下,这数万的人马……”

“说的不错,”彤启少见得不闹什么别扭,“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万严一转眼珠,胸有成竹道:“既然你我心中都有疑问,不如借着此事,试探一番。”

翌日,彤启早早领兵出去了。营地内外兵队进进出出,吵闹不断。

透过营帐的窗,石沫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今儿个动静有些大,难不成他们发现了什么。

那又如何呢?纵使泰山崩于前也应面不改色,从前便是太沉不住气了,有心事就写在脸上。石沫这样宽慰着自己。

这常麟山特有的奶酒,劲儿倒是大的很,一壶下肚,石沫的两颊已泛出些红晕。她欣然坐回榻上,裹紧被子,拿出摊在一旁的书,饶有兴味的品着。

由得他们闹腾去,不该插手的事,自然少费劲的为好。

连着几日,外头声响不断,石沫充耳不闻。

雷声阵阵,地里的竹笋节节的拔高,风也转了向,空气中夹杂着浓重的水汽。

暖盆、火炉是用不上了,石沫叫着侍从一一提了下去。她望望那昏黑如夜的天,盘算着濮长的人也该来了。

不想等来的却是四个高大的侍卫,面露凶光,其中一个扛起石沫便走,另三个随意打点些行李,跟了上去。

瓢泼大雨如江河决堤般倾泻下来,眼前水雾弥漫,一片纯白苍茫。

“一场好雨!”

万严正慨叹,与彧飞马来报。

果不其然,石沫从北寒而来。并且,这常麟山北麓,已有大夏军的踪迹。

“这次,倒是被你料中了。”彤启在旁有些不服气,怨怨念道:“还有几分远见。”

听见彤启好容易夸奖自己几句,万严朗声笑起来,手臂搭在他肩上,得意极了。

濮长领着三万精锐骑兵从四面八方朝常麟山包围过来,眼见彤启的营帐和旗子,更是加急了马鞭。

潮气笼罩着整座山脉,雨淋的一众人睁不开眼。大夏军杀进了营地,拔剑一阵乱刺,掀翻了一顶顶军帐,却发现空无一人。

听闻身后的隆隆巨响,濮长自知中了计,但为时已晚。山洪奔腾而下,裹挟着他一众将士朝下游而去。

滚滚汛流沿着常麟山北麓的筑水道汇入大河,波澜壮阔。

这汛流通常是从南堍倾泻而下,万严却设计改了常麟山的泄水工事,又借着朦胧的天色在山阴处置了假的营地,方才引得濮长上钩。

彤启一路领军向西,见无追兵而来,松了口气。

“你将小姐丢在偏僻的荒城,不好吧。”

在对石沫的处理上,彤启一直不敢苟同。

“既然你我已知晓她心意不轨,石沫便是我们的敌人。彤彤,对待敌人不能有一点怜悯,否则他就是潜伏在你怀里的毒蛇。”万严下了马,走到彤启跟前,郑重道,“我留了几个仆从给她,已是很念及旧情了。”

彤启若有所悟的颔了颔首。

瓢泼大雨止住了,云层拨散开去,西沉的太阳露出了它最后的光芒。二人手牵着缰绳,相对而立。远远望去,倒有“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意境。

“如今,中原已无你的立命之所。彤彤,随我回西域吧。”万严捋着马鬃,喂了些草料,悠然道。

“得,正合你意。”

二人会心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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