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秦风的意思。
黄袍医好秦娟娟的病,却带走原主生母的人头。
兰姨曾说医好秦娟娟的前一年,秦家二夫人香消玉损。
时间未隔两年,秦风一去不返。
接二连三的出事。
偶然多了定成必然。
但,没有证据不可认定。
“也许是巧合。虽说,母亲去世与黄袍道人有关,叔父您的意外也与黄袍道人有关,但二夫人呢?而且,这与我的生死无关。”
秦风不语。
“小白,你我都未见秦晚烟魂魄。”黑无常忽然出声。
明明是问句,却无波澜。
白无常道:“是。”
“她没有死。”黑无常斩钉截铁。
白无常道:“应该在人间。”
——或许,这个答案只有一个人能够帮我解答。
帝渊。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这个……咳咳。”南宫吃饱了,放下碗筷,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我说……在下,有件事想拜托各位鬼仙大人?”
黑白无常与秦风三人一并向南宫投去利锐的目光。
我仿佛看见南宫紫色的小辫子扑腾着飞起来,炸毛。
“这个这个……”南宫摸了摸鼻子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各位鬼仙大人……嗯,能不能通融通融?”
白无常挑眉,似对南宫所言没有兴趣。
白无常看着我微微一笑:“小晚烟,最近不妨去七爷我那吃顿饭?或者去一见老鬼?”
师父于我有恩。
可我却近乡情怯。
或者,不愿打扰他老人家。
于他而言,我或许是最蠢的徒弟。
白无常见我没有理他,故作生气的捏了捏我的鼻子,他指腹比帝渊要微热一些,但还是低于人的正常体温。
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
白无常怂了手将在我这碰的一鼻子灰,向南宫撒气,他刁难道:“不情之请,也要看是什么请,万一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之类的……”
“七爷。”我扯了扯白无常的衣袖。
白无常的衣裳布料如冰面光滑冰凉,似蝉翼轻薄透亮。
白无常见我口吻不悦,他没有说下去。
黑无常对白无常喜怒无常似司空见惯。
黑无常对南宫颔首,声如洪钟低鸣:“请说。”
南宫赔笑:“各位鬼仙来这个地方,也是这个地方的……福气,但是!但是各位一直在这里,导致邪气作乱,这个……各位鬼仙大人,是不是能够,腾个地儿?”
秦风皱眉道:“我等并非邪灵鬼魅,绝非招惹灾祸。此处宴会,是以为七月半同庆所设,宴请数日必会撤去。此前,我等从未来此。”
我道:“叔父,我和南宫是追着一个身穿黑披风的男人过来的。”
南宫补充:“这地方常有邪灵作乱,不少人死于邪灵之手。”
我补充道:“一楼是回生廊,还有不少织魂虫和近人。”
我和南宫一句接着一句,黑无常和秦风陷入了沉思。
白无常无聊拾起筷子戳着桌上的豆腐,懒懒对黑无常道:“办法很简单。”
屋子里四双眼睛一齐看向白无常。
白无常玉指微抬,红唇轻启:“得让这小子作出点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