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清晰,令人惋惜。
但,与我的问题没有关系。
秦风说:“余党一事,事出突然,而且出得很古怪。”
我抬眉,接话:“有人陷害?”
秦风顿了一会,神色凝重道:“准确来说,回来的那天路上,我遇到的不是人。”
我握住茶杯的手不觉一颤。
秦风补充:“但这件事,我却再也没法告诉任何人。”
因为,死人是不可以说话的。
然——
一,纸包不住火。
二,死人不可以说话,鬼可以。
“袭击的‘人’,有与余党一致的装备、服饰……但是,”秦风微微眯眼,仿佛当年的情景就在眼前,“五个人,绞杀一辆车。”
火力全开?
即便如此,依旧觉得困难。
也许高手对招,有什么玄机?
“他们根本不是人!”秦风冷冷下了结论,骤然睁大双眼,“无论如何攻击,他们依旧会从地上爬起来。”
一辆车,车外一小部分人。
车内迅猛的火力将车外的人打得千疮百孔,他们在枪林弹雨中倒下,再站起来。
那群人武器坏了便扔掉武器,冷兵器坏了便用原始的双手,手没有了,便用牙咬。
最可怕的是永无停息与顽强的生命力。
我忽然觉得身上很冷。
秦风说:“倒下时,我看见山上站着一个人,穿着黄袍的人。”
我心中一紧,想起兰姨的话。
“那张脸我绝不会记错。做鬼仙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一张脸!”
我不知秦风是悲愤的激动,还是惊恐的激动,只见他颤抖的手紧紧的握住桌角。
那只满是老茧的粗糙双手,青筋如藤蔓暴起。
“他的左脸有黑斑,右脸干净,黑白交界之处刚好在他鼻梁上。”秦风不断重复,“我绝无看错,绝无看错……”
如此奇特相貌之人,想来天下难找其二。
我想,秦风说的那个人,也许就是兰姨曾告诉我的黄袍道人。
这个黄袍道人曾给秦娟娟治过病。
黑白无常二人听起故事,很安静。
因为,黑白无常是神钦定鬼仙,修炼的乃是正宗的仙术。
他们对妖门、鬼界、魔道的修炼了解少之又少。
隔行如隔山,黑白无常不能提出指导性意见。
“叔父,”我手肘撑在桌上,手心托着下巴,无奈道,“您说了这么多,这些跟我并没有关系啊。”
秦情绪更加激动,他颤抖得声音都变了:“小烟,你难道不知道你母亲是如何死的吗!”
“如何……死的?”
我被秦风问的发蒙,大脑一片空白。
上一世,我没有体会过有母亲是什么感觉,等真有母亲时,她将我逼死。市中心最高的那层楼,我一跃而下。
重活一世,这副身体也无母亲,秦夫人不冷不热,保持正房的自我修养运筹帷幄,秦二夫人早已红颜薄命香消玉损,唯兰姨有情,可到底无法充当母亲这一角色。
秦风陡然一问,问得我语塞,心里什么情感也没有。
“就在给秦娟娟治病的第二天,黄袍道人在秦家说了一句话——”
“家中有邪灵作乱,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