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意识到墙的背后不是外界出口的瞬间,也意识到怪不得秦三能够风轻云淡的跟我说那些话还能丝毫不慌。
里面是漆黑得见不到低的洞穴通道。
而且从中骤然发出一道强大的吸引力,不由得我做选择,我便直接被吸了进去。
我能看见光明的最后一个瞬间,我听见秦三似乎在说一句话——
“秦晚烟,如果你乖乖的愿意做我的第五十一房姨太太,也许你就不会死了。不过,真可惜我秦某有意保你,你却反倒不乐意,落得这个下场,是你活该了。”
死?
呵,我绝不会死。
你说是吧,阿锦。
我指尖落在自己的吊坠上,骤然想起锦鲤在入凤华堂的之前就已入了荷花池,她可能并不知道我的情况。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赶回来。
靠人不如靠自己
我深深吸一了一口气,作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只要我打得过)”的觉悟,顺着黑漆漆的通道,不断坠落。
这通道的两旁都是砖头堆砌而成的墙壁,没有水泥,也没有刷过白灰,鬼眼之下,那些本应该是红色的砖,此时依覆盖层层叠叠的苔藓植物与星星点点的霉菌。
红砖不是红砖,已是青砖。
我没有碰那些青砖。
但我也没有站着坐以待毙,等着这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吸引下去。
我感觉得出来,自己一直都在向下不断坠落,如果我站着,很有可能最后是头朝地,不凉也得凉。
于是我缓慢调整着姿势,顺着通道的地面坐了下来。
这通道的地面也不是什么平地,和密室凹凸不平的地砖一样划得皮肤生疼。
就连通道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通道,是一条回环曲折,不时有骤然拐弯又或是横向飘逸。
四处都没有光,一丝光都没有。
好在我有鬼眼,有没有光线对我影响不大,而且换的这幅玄龙之眼比从前已经好用太多。
我不仅仅能看清楚身旁有一些什么东西,还能看清楚这些东西原先是什么颜色,现在为什么是另外一种颜色。
我感觉到我的心脏因为不断下落,快要直逼自由落体完全失重的状态,而跳动得仿佛随时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好在身体的负荷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通道终于快要到达尽头。
而且地面也不再是凹凸不平,而是及其的光滑,给我划伤的皮肤一丢丢人道的宠爱。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
地道一滑到底,我最终像是保龄球里的球,依靠惯性直直的飞了出去,顺着平地一阵平移。
我是保龄球里的球。
而这里真的有保龄球里的球瓶。
当然我不是真的球,球瓶也不是真的球瓶。
所谓的球瓶是一尊与球瓶同为白色的骷髅。
我无法改变自己的轨迹与曲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不偏不倚的撞上一座骷髅。
“哗啦——”
腐朽多年的骨架再也无法支撑那具骷髅原有的模样。
白骨在我面前散得那叫一个零碎。
不对啊。
凤华堂怎么还有这么阴暗的一个地方?
我心里泛起一阵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