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为了调查三种动物的死因差不多几个晚上不合眼了,顾纸笑几乎是每天来问有没有突破性进展,两个人每天窝在书房中看现成的资料,没发现任何突破口,案子正处于瓶颈状态。
林寒将军府上管家的口供是,除夕夜带狗出去在街上散步,可街上人乌压压的一片,狗又总要乱跑,一不小心就弄丢了,找了半天都不见踪影,管家生怕将军骂他,就赶紧溜回府上拿了点碎银子,想去街上买只差不多的狗来冒充原来的,鱼目混珠。
不想,有奴婢跑来说,狗的尸体被吊在二小姐林苒的闺房中,而且死状十分恐怖。
许知几保存好尸体,出来说,“从尸体上来看,狐狸和兔子的死因相似,而且下体都血肉模糊,可狗只是单纯的淹死,下体并未受任何攻击,所以小的怀疑杀死狗的凶手另有其人。”
南歌反驳,“他杀狐狸、兔子,用的是刀,一个人在除夕夜上街游玩时怎么会带武器呢?所以,刀一定是他顺手拿来的,或许是旁人给他的,而杀狗时,他正好没有刀,就用让水堵住它呼吸的方式使它窒息。”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有缠绕又分离的感情,为什么爱一个人,为什么恨一个人,总有一个缠绵悱恻的原因。
顾纸笑一直把嫌疑锁定在陈洛身上,陈洛有两个极大的疑点。
一是,为什么除夕夜陈扬作案时,他正好在无双阁寻欢作乐,并且点了花魁唱歌,更诡异的是花魁的出现吸引了几乎整条街上的人,而导致陈扬的犯罪没有一个目击证人。
二是,陈洛是和陈辰的尸体一起呆了七天,出来后产生的自我认知不稳定,他应该想象自己是陈辰,而不是陈扬。
寒冬的盛京是一直下雪的,顾纸笑怕冷,每天都往五王府跑,每天都偷偷跟南歌撒娇说要冻死了,天气是不可否认的寒冷,冰冷到骨头生疼,却一点都不让人清醒,两个病美人前仆后继地开始生病。
路莫汇总了关于陈兴安三夫人的调查资料,给南歌拿去。
“陈兴安三夫人名叫白疏雨,十七岁,就是说年龄比陈扬要小两岁,容貌清丽,酷似陈兴安的亡妻邵月,原本是一个寡妇,几年前在无双阁当了两年歌姬,是当时的花魁。”顾纸笑正在暖暖地喝鱼汤,听南歌说三夫人像陈扬的生母邵月,不禁想陈扬对白疏雨是什么态度呢?
或许是仇恨,或许是一种不一样的爱慕?
南歌决定第二次审问陈扬,“白疏雨的容貌极像邵月,所以白疏雨只是一个可怜的替身?”
第二次审问了,陈扬依然是镇定又处于防范状态的态度,对南歌十分冷淡,听南歌说白疏雨像邵月,他又忍不住反驳,“你听谁说的,他胡说,疏雨根本就不像邵月,只是可能气质差不多,都很清新干净,至少邵月在染花柳病前在我印象中是很澄澈的,其实疏雨的五官、身形一点都不像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