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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阿丽阿卡

比咕噜怪回到洞穴的时间要稍晚一些,波洛、波奇、达索已经背着行囊从绿泽森林出发。波洛骑着一只公鸡,公鸡的火红色羽毛,在晨曦的阳光里闪出光泽。波奇和达索分别骑着两只尤猪,尤猪卷曲的獠牙闪着寒光,粗壮的领鬃一根根挺拔有力。路宽的地方,两只尤猪并排齐驱;路窄的地方,它们一前一后。波洛总落在后头,不时的,小公鸡还要快跑几步,才跟得上。

“是阿,咱们只有两条腿,不像它们。”波洛不时安慰小公鸡,“咱们有很多玉米。”

“波洛,快跟上,天黑之前,我们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波奇说着,回头看波洛。

“知道,知道。我们要沿着跃龙溪,经过折龙瀑,然后穿过上游区域,到水的源头,阿齐纳在那里。我们未曾到过折龙瀑的上游。”波洛说。

“我听过说折龙瀑,那是个险要的地方。据说潭水里面,有怪鱼,但我什么东西都不怕。”达索说。

“什么样的怪鱼,它吃鲁格班?”波奇问。

“什么都吃,只要咬得动。不过你可以用钓鱼线试试,它们会不会上钩。”达索说。

“这种鱼说不准很美味。”波洛肚子饿了,马上想到烤鱼。

他们走了半天,出了黑泽森林。眼前的跃龙溪穿过一片丘陵,在丘陵间回旋曲折。丘陵起起伏伏,覆盖着一片片山毛榉和羊齿蕨。丘陵的尽头,黛青色的远山巍峨耸立,有的山峰高耸入云,阳光下把影子投在在广袤的丘陵上,画出一个个奇异恐怖的形状。小径的两旁长满灯芯草,倒向小径内侧的叶子和其他树枝,不时绊到波洛的小公鸡,它走得更慢了。波洛祈求它不要摔倒。

丘陵的低洼处,小溪在这里形成一个水泡,在小溪和小径之间形成一个微型的卵石滩。走到这里,波洛提议大家下来休整。小公鸡吃玉米,尤猪们喝水,波洛、波奇、达索啃起袋子里的知了馅饼。仰望天空,阳光仍然火辣辣的,一只大鹰在高空盘旋。小公鸡弯起脖子,侧过头朝天上看了一眼,停下吃玉米,把身体往尤猪身边靠了靠,尤猪也抬头看了看。自从他们走出森林,这只大鹰就一直在天上盘旋,感觉起来好像在跟踪他们。他们希望可以早一点离开没有遮挡的小径,尽快离开它的视线。

装满羊肚袋子里的水,他们继续赶路。路旁草叶上的蚱蜢,有时候会跳起来落在尤猪的眼皮上,害得尤猪猛眨眼睛或者甩甩头。有时候会落在小公鸡的面前,变成它的点心。

“波奇,达索,就我一个的话,大鹰可以驮我一程,它不把我当成一只野兔的话。”波洛说。

“我听过你的神奇经历。”达索笑着说。

“别提了,那回我披了野兔皮装野兔,被鹰捉住,飞到高空。幸好它爪子抽筋,把我扔了。侥幸掉到湖里,真是大难不死。不然,我得完蛋。但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宝贵的经历。”波洛狡黠地一笑,继续说,“其实是我咯吱了大鹰的脚掌,像我这么冷静可不多。”

“不敢想像,咯吱大鹰的脚掌!要是我,早吓尿了。”波奇说。

“鹰,是种神奇动物,视力和记忆极好。我们最好不要惹它们。”

波洛从来没有想要去惹一只鹰,而是时刻提防着它,进入群山就可以避开它的视线。丘陵地带的后半段,更加难走。有的地方,滑坡的泥石堆积在路面,他们只有小心地绕过去。串过的小动物,时而惊吓到小公鸡。闪动的溪流的光影,给他们孤独的行程带来一些变化。

中午的太阳,高挂在空中,更加炎热和明亮。他们的额头和身体都在淌汗,昏昏欲睡。尤猪的嘴里吐着泡沫,小公鸡不时的张嘴吐舌头。他们勒紧缰绳,可不想从鞍座上跌落下来。动一下身体的时候,关节咯哒作响。

“汪,汪汪,……”远处传来狗吠的喧哗声,瞬间赶跑波洛等人的睡意。波洛从鸡背上下来,就近爬上一棵山毛榉树。爬到最高处,把脑袋探出树冠,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瞭望。

“人类的猎人在狩猎,离我们不是很远,我们赶紧避一避。”他对树下面的波奇、达索等人说。

“猎狗和猎人,对尤猪和公鸡都是威胁,他们的箭不长眼睛,分不清好人坏人。”波奇说。

“我在树上了解情况,你们带着尤猪和小公鸡躲起来。”波洛吩咐说。

波奇、达索牵着尤猪和小公鸡,走进山毛榉的密林,找到一个往下凹陷的地方,能够避开小径上的视线。

没过多久,两匹黑色的骏马,四条健壮的猎狗出现在离波洛不远的小径上,猎狗四处嗅探,两个猎人四处张望。波洛从树梢往下看,其中一匹黑马的后面挂着一只四方形的铁笼。铁笼里面两只灰色的小狼仔,嘴巴嵌在铁笼上,咬着铁丝,发出呜呜的哀鸣。

猎人走开后没多久,波洛正要下树,一只灰色的大狼出现在不远处的山丘顶上,一瘸一拐的往下走。大狼看到波洛这么个小人,没有避开,而是来到波洛的身边。

“它们是你的孩子?刚才的两只小狼。”波洛对它说。

“是的,他们打伤我,还掠走我的孩子。我是它们的妈妈,叫阿丽。”大狼狠狠的说,它的眼睛血红,后腿上插着一支箭,滴着鲜血。

“阿丽,我是波洛,绿泽森林的一个鲁格班。为您的遭遇感到遗憾,能让我为你治伤吗?”波洛说,“我们往后面挪挪,我朋友在那里。”

波洛带着阿丽,找到波奇和达索,把阿丽的遭遇告诉它们。达索为阿丽拔掉箭矢,清洗伤口,敷上草药。波洛拿一些知了饼给阿丽。

“三位好心的先生,谢谢你们,我必须去寻找我的孩子,我不想它们这么小就失去妈妈,我可怜的孩子会被卖到动物园或马戏团。我必须去找它们。”阿丽说着,就要和它们告别。

“阿丽,你负伤了,让我们帮你吧?一定要在猎人离开这里前把你的孩子就出来,一旦进城就很困难了。”波洛说。

“为了孩子们,我接受三位好心先生的帮助,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报答你们。”阿丽匍匐在草地上。

阿丽嗅寻着猎人和小狼们的味道,在很远的地方尾随他们,波洛等跟随在后面。

一直到夜幕降临,猎人们选了一块高地,把骏马拴在一棵大树上,生起一堆篝火,烤起野兔肉,猎狗趴伏在火堆旁,关着两只小狼的铁笼也放在火堆旁边。小狼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火焰,还有猎人和猎狗,不时发出呜呜的哀嚎。

阿丽和波洛他们在高地下方的一块大石后面埋伏下来,得提防那两条猎狗,不能靠得太近。他们商量了一会儿,波奇和达索在尤猪的耳朵旁叽叽咕咕地啰嗦一阵。

一弯下弦月从远处的绿泽森林升起来,橘黄的月光铺洒下来,在树木下方和石头后面留下淡淡的阴影。一切都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些小虫子的低鸣或者从林子传来几声被夜梦惊醒的鸟叫声,夜色温柔朦胧。猎人们分食了兔肉,喝了一些酒,给猎狗和小狼也扔了几块肉。在火堆旁铺开两块毯子,往篝火里添加一些枯树枝之后,钻到毯子里,带着辛劳的倦意和猎物众多的满足感,很快进入梦乡。猎狗趴伏在旁边,眯缝起眼睛。如果没有小狼深陷铁笼,那么这个夜晚也是温馨美好。两只小狼仍不时焦虑地望向笼子的外面。

“嗷——,嗷——”东边传来类似野猪的叫声,感觉不是很远。

“什么声音?”小胡子猎人先坐起来,侧耳倾听。

“好像是那边,我去看看。”大胡子猎人钻出毛毯,从马背上解下箭篓和弓,唤着猎狗。

“你留这里看守,我不会走远。”猎人往高地的东边走去,猎狗跑在前面。

小胡子猎人也钻出毛毯,坐到篝火旁,用一个树枝拨弄着未燃尽的树枝,喝一口酒,看看周边。大胡子猎人的脚步声渐渐远了,猎狗的狂吠声也轻了。

“喔——,喔——”

“奇怪了,这个时候野鸡叫?”小胡子猎人想着,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观望,同时走到骏马旁边解下箭篓和弓。不远处的月光下,下坡的一块大石头上,站着一只野鸡,对着他的方向不时发出挑衅的嚎叫。小胡子猎人,举起弓,射出一支箭嗖。野鸡跳起来往右边闪一下,从石头上跳下来,箭矢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小胡子猎人往前靠近了几步,又从箭篓里拔出第二支箭,上到弦上,寻着野鸡,准备射出第二支箭。

“阿——”一声惨叫,小胡子猎人跌倒,从斜坡处串出一头野猪把他拱翻在地,他想站起来,但又被拱倒,第二下,第三下。弓和箭都打翻在地,他抓过一支箭,正要朝野猪身上刺去。他的手腕突然被咬住,钻心的疼痛使得他松开手,咬他的正是那条被他射中过的灰狼。小胡子猎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是很明白。他连滚带爬的朝往斜坡下冲去,看倒一棵稍大的树,就拼命往上怕。阿丽和尤猪追在他的后面,在树底下徘徊。

“老汉斯,你在哪里?”没过多久,传来大胡子猎人的喊声。

“我在这里,坡下面,快救我。”小胡子猎人往坡上喊。

阿丽和尤猪赶紧跑开。

等到猎人们回到篝火旁边,铁笼打开着,里面的两条小狼不见了。

阿丽带着她的孩子们,还有波洛他们回到她的狼穴——那是山崖上的一个天然洞穴。

“三位好心的先生,波洛、波奇、达索,还有你们好伙伴——嗷嗷、弯弯和咯咯,我阿丽真心的感谢你们救了我的孩子,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只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报答你们,你们可以到这里来找我。”阿丽一口气说完,并介绍她的孩子们给大家认识,总共五只小狼。

“这些肉干送给你们。”阿丽领着波洛到洞穴尽头,从干树叶里扒出一些山羊和野兔的干肉。

阿丽带着孩子们和波洛等人回到狼穴——山崖上的一处天然岩洞。洞口两块岩石交错在一起,能够很好的通气,又能有所遮挡。阿丽和小狼走在前面,波洛、波奇、达索紧随其后,限于尤猪的体型,它们只好呆在洞穴的外面。进到洞穴里,中间平坦,周边是一些错落探出的平台。对于阿丽一家来说,是一个完美的住所。小狼仔到它们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阿丽邀请波洛等人在狼穴里留宿,相对于外面呼啸的寒风和夜间野兽出没的危险,这里是要安全很多。阿丽到洞穴末端,从树叶堆里扒出一些山羊和野兔的干肉。波洛从袋子里拿出一些知了饼。他们一起分享了各自的食物,但山羊和野兔的干肉,对鲁格班来讲,真是很考验牙齿咬合力的食物。阿丽和小狼仔们对知了饼吃得津津有味。吃完后,鲁格班和阿丽一家还分享了各自的生活故事。波洛讲到绿泽森林遭遇咕噜怪,他们走出来是为了寻找阿齐纳,等等。

“三位好心的先生——波洛、波奇、达索,和你们的好伙伴——嗷嗷、弯弯和咯咯,我真心地感谢你们救了我的孩子。希望可以让我帮助你们驱逐咕噜怪。”阿丽环视他们,很真诚的说。

“阿丽,我们驱逐咕噜怪的时候,一定请你帮忙。”波洛说。

次日清晨,阿丽把波洛等人送出山谷。

“丛林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人类猎人的介入增加了丛林里的危险。你今后也要更加小心,照顾好你的几个孩子。”波洛对阿丽说。

“这一带是不太平,几乎每天都有不同的杀戮。”阿丽说。

“猎人,老鹰,老虎,豹子,熊,等等都在这一带出没。每天都在出生入死。”阿丽说。

“我们是不是很有压力?要找到阿齐纳。”波洛问。

“当然很难,折龙瀑离这儿还有相当远的距离。”阿丽说。

“我们也不奢望很快到达折龙瀑的上游,我们只是希望我们可以到达。”

“这样的话,你们最好从小路走,不要走大路,小路虽然更远,但能够防止更多的意外发生。大家只要坚持,不要泄气,就成功一大半了。”

这次遭遇,让波奇想起在绿泽森林里快乐的生活,他们可以过上很愉快的生活,在树洞屋里烧起一个暖炉,烘烤一个知了饼,到邻居家串串门。在自家的窗户上,欣赏树梢上的月亮。这才是生活。来到这边的丘陵,猎狗又猎人,真是担惊受怕。在狼穴里睡了一个安稳觉。但今天晚上还不知道在哪里落脚。俗话说的好,路上永远有风雨,家里永远是港湾。

“我们回去吧!”波奇几次想要说出口的话,花了很大力气才憋回去。

“我们还算顺利,在外面当然是不容易,好在大家都年轻,嗷嗷、弯弯、咯咯都很带劲头。我们粮食充分,又从阿丽那儿补给了一些。只要有吃的,我们有啥事情办不到阿?达索,你说呢?”波洛说。

“对这次行程,我有十足的把握。折龙瀑再远,但总是一个确实存在的地方,只要存在,我们就能到达那儿。当然,我们不能忘记跟一些其他居民打听消息。这个世界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变化。我们不要伤害任何人,我们能够把这个旅程变成一个充满爱心的旅程,那我们的意义就更加不一般了。”达索说。

阿丽带着孩子们和波洛等人回到狼穴——山崖上的一处天然岩洞。洞口两块岩石交错在一起,能够很好的通气,又能有所遮挡。阿丽和小狼走在前面,波洛、波奇、达索紧随其后,限于尤猪的体型,它们只好呆在洞穴的外面。进到洞穴里,中间平坦,周边是一些错落探出的平台。对于阿丽一家来说,是一个完美的住所。小狼仔到它们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阿丽邀请波洛等人在狼穴里留宿,相对于外面呼啸的寒风和夜间野兽出没的危险,这里是要安全很多。阿丽到洞穴末端,从树叶堆里扒出一些山羊和野兔的干肉。波洛从袋子里拿出一些知了饼。他们一起分享了各自的食物,但山羊和野兔的干肉,对鲁格班来讲,真是很考验牙齿咬合力的食物。阿丽和小狼仔们对知了饼吃得津津有味。吃完后,鲁格班和阿丽一家还分享了各自的生活故事。波洛讲到绿泽森林遭遇咕噜怪,他们走出来是为了寻找阿齐纳,等等。

“三位好心的先生——波洛、波奇、达索,和你们的好伙伴——嗷嗷、弯弯和咯咯,我真心地感谢你们救了我的孩子。希望可以让我帮助你们驱逐咕噜怪。”阿丽环视他们,很真诚的说。

“阿丽,我们驱逐咕噜怪的时候,一定请你帮忙。”波洛说。

次日清晨,阿丽把波洛等人送出山谷。

“丛林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人类猎人的介入增加了丛林里的危险。你今后也要更加小心,照顾好你的几个孩子。”波洛对阿丽说。

“这一带是不太平,几乎每天都有不同的杀戮。”阿丽说。

“猎人,老鹰,老虎,豹子,熊,等等都在这一带出没。每天都在出生入死。”阿丽说。

“我们是不是很有压力?要找到阿齐纳。”波洛问。

“当然很难,折龙瀑离这儿还有相当远的距离。”阿丽说。

“我们也不奢望很快到达折龙瀑的上游,我们只是希望我们可以到达。”

“这样的话,你们最好从小路走,不要走大路,小路虽然更远,但能够防止更多的意外发生。大家只要坚持,不要泄气,就成功一大半了。”

这次遭遇,让波奇想起在绿泽森林里快乐的生活,他们可以过上很愉快的生活,在树洞屋里烧起一个暖炉,烘烤一个知了饼,到邻居家串串门。在自家的窗户上,欣赏树梢上的月亮。这才是生活。来到这边的丘陵,猎狗又猎人,真是担惊受怕。在狼穴里睡了一个安稳觉。但今天晚上还不知道在哪里落脚。俗话说的好,路上永远有风雨,家里永远是港湾。

“我们回去吧!”波奇几次想要说出口的话,花了很大力气才憋回去。

“我们还算顺利,在外面当然是不容易,好在大家都年轻,嗷嗷、弯弯、咯咯都很带劲头。我们粮食充分,又从阿丽那儿补给了一些。只要有吃的,我们有啥事情办不到阿?达索,你说呢?”波洛说。

“对这次行程,我有十足的把握。折龙瀑再远,但总是一个确实存在的地方,只要存在,我们就能到达那儿。当然,我们不能忘记跟一些其他居民打听消息。这个世界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变化。我们不要伤害任何人,我们能够把这个旅程变成一个充满爱心的旅程,那我们的意义就更加不一般了。”达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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