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荐林抹了一把叶清梦脸上的水珠，把她凌乱的头发整理好。
“一般卧底被发现都是什么流程？”他一字一句地问，声音悠远。
“杀人灭口？”叶清梦提出这个假设。
“你是我的合法妻子，我怎么舍得杀你。”顾荐林说得一本正经。
叶清梦咽了咽口水：“那你要怎么对我？”
她虽然整个人都泡在热水里，但背后还是隐隐有些凉意。
“你整个人都已经是我的了，我还能把你怎么样？自己的老婆，自己担待着呗。”顾荐林很无奈的样子。
叶清梦想不通，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顾荐林淡定地回答说：“从你转变态度接受婚约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恒久不变的道理。”
叶清梦想到这段时间她所做的一切，原来都看在顾荐林的眼里。那岂不是她就跟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你发现了为什么不拆穿我？”叶清梦说到这里，都有些气鼓鼓的了。
“我就想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结果叶清梦就在他的手掌心里原地匍匐，别说水花了，连水波纹都没有。
深深的挫败感袭来。
叶清梦现在倒是不担心顾荐林会怎么对她，而是担心，她该怎么和姚硕交差。
卧底这么久什么证据都没有发现，身份却暴露了。这还怎么进刑警队，怎么当警察。她的前途堪忧啊。
“怎么样，接近我这么久，发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吗？”顾荐林故意逗她。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叶清梦索性摊牌：“你到底是不是跨国犯罪集团的头目？”
顾荐林笑而不语，没有回答她。
“也不止是国内警察在调查我，国外的警察也一直在调查，可他们什么也没查出来，没有切实的证据。如果我是，我还能好好地在这里和你一起泡温泉吗？”顾荐林没有正面回答，但也说了一些。
“那为什么他们都在调查你，你到底做了什么给他们这样的错觉，觉得你是犯罪分子？”
叶清梦每一个问题都问得很直接。
以前是不想暴露身份，现在已经没有这个顾虑了。最坏的结果不过如此，还能坏到哪里去？
“我在国外有一个项目，是研究大脑移植。就是如果一个人的身体损坏了，我们可以通过及时的手术，把他的大脑移植到另外一个身体没有损坏的人身上，让这个人的大脑在另一人的身体上发挥作用。”
叶清梦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最终吐出来四个字：“好变态啊。”
“我觉得这是生命的延续，是科学的奇迹。可很多人认为这是反人类的事。不光是警察盯上了我，很多黑道组织也盯上了我，希望我能替他们工作。这就是我经常被人怀疑，被人调查的原因。”
顾荐林看着叶清梦的眼睛，认真地向她解释。
“所以，你有成功过吗？”叶清梦回望他的眼睛，想从中得到答案。
顾荐林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跟着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