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良久,玄烈见北辰寒泽无声,一挥手让那两黑衣人放开。
北辰寒泽亲自走下来,把殇以沫小小的一只圈入怀里,口气没了刚刚的强硬和寒冷,变得温柔而含着宠溺,“你怎么来了?嗯?”
“我……”殇以沫咬咬唇,皱着眉看了看冉安琳。
总不能说,她威胁风带她来的吧?
“你身子还很虚弱,我带你回去医院。”北辰寒泽看都没看冉安琳一眼,抱起殇以沫。
“不行。”殇以沫推开他,轻轻皱着眉头,脸色还有一些苍白,“你先放开安琳。”
她并没有要责怪冉安琳,她既然喜欢泽,她就没有理由剥夺她的喜欢。
这是每个人的自由。
应该有的自由。
“殇以沫……”冉安琳抬起头,脸上尽是失望的泪水,“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北辰寒泽会意,把殇以沫放了下来,揽上她纤细的腰肢,黑眸发着冷意看着冉安琳。
“我没有怜悯你,这只是自由,喜欢一个人是自由,你喜欢,我没有权利剥夺,只不过,错过就是错过了,人的一生啊,总会遇到照顾自己一生的人,不必执着于你生命中的甲乙丙丁。”殇以沫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
冉安琳居然安静了下来,好像是认真思索着她的话。
“玄烈,你放了她吧。”殇以沫眨巴眨巴眼睛对一旁躺着中枪的玄烈说。
玄烈欲哭无泪,“娘娘,小的只是做事的,掌事权不在小的这。”
夫人,不带那么坑人的。
殇以沫嘿嘿笑了两声,“皇上,奴婢近几日表现还不错,这事儿,就别计较了。”
“……”北辰寒泽一厉眼就瞪了过去。
居然教坏他的沫儿?
玄烈这会儿还真是躺着也中枪了,想哭也不能哭。
夫人,这次真的害死我了。
哎,有空还是回去准备一副名贵一点的棺材吧。
北辰寒泽叹息,“算了,将她放了吧。下不为例。”语罢,揽着殇以沫离去。
冉安琳还是呆在地上,然后愣愣爬了起来。
说的没错,她不能迷恋以前。
对,不可以迷恋以前。
她要出国深造舞蹈。
“你还不能走。”玄烈突然拦住了她。
“为什么?”冉安琳皱眉。
不然还出尔反尔了?!
呵呵,这也不过是这样了。
人心毕竟还是险恶的。
“夫人可能还另有安排,我会安排一栋别墅,让你住一段时间,期间,不得出入。”玄烈说完,那两位黑衣人出现,跟在了冉安琳的身后。
另有安排?!
冉安琳别有深意地看了玄烈一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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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星辰园后,殇以沫已经熟睡了。
北辰寒泽拥着她,无奈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若不是她的一再恳求,他才不会和她回来家里呢!
想着想着,便拥着她更紧了点,闭上了眼眸,也睡了过去。
“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呜呜呜——”殇以沫的睡梦中,出现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孩儿。
那女孩儿声音极为稚气,长着一头好看的直发,那眼睛极像殇以沫,像是一泓清泉般干净,而她的面容倒也跟北辰寒泽几分相似。
“你妈妈是谁?为什么不要你?”殇以沫走前去,细细端详着那女孩儿,母爱之意油然而生。
“呜呜呜——我不知道,我妈妈不喜欢我了。”女孩儿越说越伤心,哭的也越发的激烈。
殇以沫想起了自己腹中的胎儿已经不在了,眼神中黯淡了下来,“你妈妈可能并没有不要你。”
女孩儿停下哭声,看着殇以沫,那像极殇以沫几分又像极北辰寒泽几分的小脸充满了怨恨,“是你,我妈妈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是你让我死了!你不配当我的妈妈!你不配!”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殇以沫摇着头,抱住女孩儿,“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的错……是妈妈的错……”
而现实中的殇以沫流着虚汗,拽紧着被子,一直摇着头,“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宝宝……妈妈错了……对不起……”
“沫儿,醒醒,沫儿!”北辰寒泽皱着好看的眉擦掉她额上的虚汗。
殇以沫猛然睁开了眼睛,沉重的呼吸,泪悄声无息滑过她的眼角,滴下枕头。
“没事了,不要想了,没事了。”北辰寒泽拥紧了她,心疼得呼吸不过来。
“呜呜呜——”殇以沫埋在他的脖子间,哭得越发的凶狠。
宝宝,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北辰寒泽将她拥得很紧,完全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